第三十六章(1 / 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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何年君拐了個彎, 打算去圖書館附近逛逛,他把自己的坐標發給燕歲辭,便放心地走了。

**的是,燕歲辭回辦公室去見了程鬆。

時隔一個多月再見到燕歲辭, 程鬆下意識地就開始搖尾巴, “歲辭, 好久不見了。”

燕歲辭破天荒地把他請進了辦公室, 問:“你有什麼事?”

程鬆受寵若驚, 剛下定的決心開始動搖:燕歲辭怎麼忽然這麼大轉變?難道他想通了, 要接受他了?

燕歲辭的辦公室乾淨整潔,和他這個人一樣,反光的地板可以照出程鬆局促不安又激動的臉。

程鬆:“沒事,就是聽說你有講座,特地來支持你。”

燕歲辭:“那請你以後不要再來了。”

程鬆愣住了,從前的燕歲辭無視他或是直接讓他滾他都能接受, 但當燕歲辭用如此平淡的語氣說出這種話, 他反而覺得恐慌,那種即將有什麼東西流逝而他抓不住的感覺。

程鬆:“歲辭,你是不是覺得我煩了,其實我……”

燕歲辭:“我有喜歡的人了。”

晴天霹靂!

程鬆牢牢地盯著燕歲辭的臉,眼睛都不敢眨一下,試圖在其中看出他在欺騙自己的證據。

但燕歲辭不會騙人, 就算是被他追求的最熱烈的那段時間,燕歲辭都沒有找過這種借口。

程鬆的心忽然缺了一塊口子, 濃濃的不甘和哀傷從中湧了出來, 無力感蔓延至全身。

他強顏歡笑:“誰、誰啊?”

燕歲辭:“和你沒有關係。”

他給程鬆倒了杯茶, 語氣客氣而疏離:“以前的事情我可以不跟你計較, 但希望你以後不要再出現在我麵前了。”

那杯水冒著騰騰熱氣,一片茶葉在水麵浮動旋轉,程鬆愣了很久才找回自己的聲音,他聽見自己說:“好,我知道了。”

反正他本來也打算放棄追求燕歲辭的,這樣一來更沒有什麼可牽掛的。

程鬆這樣安慰自己,但顫抖的手指出賣了他的內心,燕歲辭一向清心寡欲,他追不到彆人也追不到,程鬆一直抱著這種想法,所以被拒絕了也無所謂。

但燕歲辭居然有喜歡的人了?

到底是誰,是誰能得到燕歲辭的喜歡?!

程鬆愈發怒不可遏,把被拒絕的痛苦都轉移到了那未曾謀麵的情敵身上,迫切地想要知道那人是誰。

燕歲辭肯定不會告訴他的,那他就自己去找。

程鬆看了燕歲辭一眼,那一眼滿是眷戀,他站起身,“我先走了。”

燕歲辭國外待了一年都沒遇到心儀的對象,偏偏消失一個月就有了,那肯定是在這一個月內認識的人。

隻要查清楚他這一個月去了哪兒,就能知道那個人是誰。

程鬆行屍。走。肉般離開了辦公室,在停車場抽了根煙,稍稍冷靜了些。

講座他是不想去看了,他看到燕歲辭的臉都會覺得心痛。

很想去喝酒。

程鬆翻出手機,撥了個號碼。

“年君,你現在在哪兒?”

何年君剛到圖書館,他拿著電話跑出來,不太明白程鬆為什麼這個點給他打電話。

他問:“你有什麼事嗎?”

程鬆:“我想喝酒,陪我去喝酒吧。”

講座快開始了,他才沒時間呢,何年君拒絕:“我有事。”

電話那頭的程鬆長歎一口氣,說:“年君,我被甩了。”

何年君:“啊?你啥時候談的戀愛?”

程鬆:“……我被燕歲辭甩了。”

何年君糾正他的用詞:“在一起過那才叫被甩了,你和燕老師又沒有在一起過。”

程鬆快被他氣笑了:“我就是被甩了不行嗎?”

何年君:“行吧,你說是就是吧。”

程鬆:“我去接你,我們去喝酒吧。誤工費我出。”

“不要!你能不能不要想一出是一出?”他一提錢何年君就生氣了,滿腦子都是錢的家夥還想追人,追個屁勒,活該他被甩。

程鬆無奈歎息:“那行吧。我現在,很想見你。”

何年君敷衍地說:“嗯嗯,在燕老師那兒受挫了就來找我了是吧?你把我當什麼人了?”

見慣了程鬆這個狀態,何年君也沒當回事兒,以前有合約在他有求必應,現在合約都解除了他要還上趕著去安慰程鬆,那真是賤得慌。

程鬆:“我不是這個意思。我現在特彆亂,我就想見你。”

何年君:“我不想見你,爬。”

程鬆忽然笑了:“年君,我就知道你還是在乎我的,你是不是在吃醋?”

何年君:“……吃你二大爺的醋。”

燕老師究竟跟這個家夥說了什麼,他怎麼越來越不正常了??

何年君:“我很忙,先掛了。”

程鬆又一聲歎息:“那好吧,看

來我隻能自己舔舐傷口了。”

“……”

彆把我惡心死。

何年君把電話掛了。

程鬆在車邊站了一會兒,打算離開的時候,忽然接到了燕臨簡的電話,對方問了他的位置,然後讓他在原地等著。

他等了一會兒,燕臨簡來了,把他拉進車裡。

程鬆說:“雖然我被你哥拒絕了,但我不會退而求其次選擇你的。”

“……”燕臨簡的午飯都快嘔出來了,“你怎麼這麼油膩?”

程鬆:“?這不是正常的霸總台詞嗎?”

燕臨簡:“去shi吧你,哪有一米八不到的霸總?”

程鬆受傷地低下了頭,問:“你找我什麼事?”

燕臨簡:“你見過我哥了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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