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健身房。
何年君一邊跑步, 一邊聽諾諾給他讀最近的計劃。
“el想請你代言他們明年第一季度推出的男士手表,拍攝時間大概在元旦左右,我查過了你們會有假期。不過在這之前我們要先去和el總裁見一麵,在下周的el慈善晚宴上。”
諾諾:“距離你上一個代言已經快兩個月了, 《北寧歌》官宣之後陸續有些牌子找過來, 我篩選之後覺得el最適合你。”
何年君猶豫道:“el總裁是程鬆的朋友吧?”
諾諾:“這種事又不需要程鬆點頭同意。我問過公司裡的人了, 這兩天程鬆都沒去過公司, 整天看不到人影, 一切事務都是副總代理的。”
“那就去見見吧。”何年君說。
諾諾低下頭打字:“到時候我陪你一起。雖然拿下el會對你未來的發展很有幫助, 但el的總裁是gay,而且喜歡小鮮肉,要小心點。”
何年君感歎一聲:“娛樂圈怎麼這麼多gay啊。”
諾諾意味深長地看他一眼:“誰說不是呢。”
何年君忙解釋說:“我之前不是gay的。”
諾諾:“哦~~”
何年君:“真的……”
諾諾:“我信:)”
*
程鬆因為燕歲辭的事情魂不守舍好一段時間,他打聽了多方關係都沒能搞清楚燕歲辭究竟去了哪裡,但在京都大學的學生論壇上看到了燕歲辭和一個男人出入校園,還一起進了辦公室。
男人。
燕歲辭居然喜歡男人?!
他還以為會是個女人, 畢竟他一直覺得燕歲辭拒絕他是因為他是直男。
但現在知道燕歲辭喜歡男人, 程鬆心裡的天平一下子不平衡了。
既然喜歡男人,為什麼他不可以?
程鬆追人的時候那股子倔勁兒上來了,一定要問個清楚。
他撥通了燕歲辭的電話,滿腔怒火在聽到燕歲辭的聲音時變成了諂媚狗腿的笑意:“歲辭啊,最近很忙嗎?”
燕歲辭正因為何年君老被諾諾帶走的事情心煩,程鬆無異於是撞上了**口:“有事?”
程鬆:“沒什麼事, 就是想問問你最近在忙什麼,學校也不見人, 家裡也不見人。”
燕歲辭的聲音比九天寒冰還冷:“我已經告訴過你了, 不要再找我了。”
程鬆:“我就是想關心一下你, 你和你喜歡的那個人進展怎麼樣了?”
“……”
“嘟――”
程鬆被拉黑了。
不僅是電話, 他所有能聯係到燕歲辭的軟件都被拉黑了。
燕歲辭那麼個教養良好的人,忍了他這麼多年,居然在他提起對方喜歡的人的時候把他拉黑了!
到底是哪來的男狐狸精,能把燕歲辭迷成這個樣子?!
程鬆徹底怒了,發動自己的所有關係,掘地三尺也要把這個小妖精找出來!
燕歲辭不在家,還跟學校請了半年的長假,他還以為燕歲辭是去旅遊了,但他前些日子回去辦了講座,說明他根本沒有走遠。程鬆問遍了圈內可能知道燕歲辭去處的人,什麼都沒問出來。
看來唯一知道的隻可能是燕歲辭的家人了。
真讓他去問燕家人,他反而有些發怵,京圈有一半人都當過燕家人的學生,他爸就是燕歲辭他爺爺的學生,他高中校長是燕歲辭的姑姑,出於一種天生的對老師的恐懼,程鬆從來不敢去燕家追人。
程鬆思索許久,決定從最易攻破的燕臨簡下手,他找了個機會把燕臨簡約了出來。
他訂了最好的餐廳,出買了一套當下最受大學生歡迎的遊戲機,又任勞任怨地替對方寫了篇讀書筆記,燕臨簡終於正眼瞧他了,問:“你找我做什麼?”
程鬆開門見山:“你哥在哪兒?”
燕臨簡說:“我不知道。”
程鬆:“你肯定知道!就算你哥不告訴你你肯定也會想辦法弄清楚。”
燕臨簡擺手,滿眼的無辜:“我真不知道。”
程鬆換了個問題:“那天和你哥一起去學校的男人是誰?”
燕臨簡眼珠轉了轉,說:“不認識。”
程鬆:“你沒去問你哥?”
燕臨簡:“我問了他也不跟我說啊。”
程鬆捶了下桌子,氣得語無倫次:“那你肯定見到那人了吧,他長什麼樣你不知道?!”
燕臨簡憋笑快憋出內傷了,程鬆這幅氣急敗壞的樣子滑稽又可笑,如果他知道燕歲辭喜歡的是他小替身,豈不是要氣憨了?
當初厚著臉皮追了他哥那麼久,他那一生清冷孤傲的哥哥因為程鬆社死那麼多次,現在程鬆終於遭報應了!
燕臨簡真想站起來拍手叫好,把程鬆的表情錄下來給他哥解解氣。
“其實吧,就算你知道那人是誰又能怎麼樣呢?我哥又不會喜歡你。我知道你現在
氣不過,但你想想,你憑什麼生氣?你追了我哥這麼久我哥同意了嗎?他拒絕了你那麼多次。你充其量也就是個舔狗,還是個厚臉皮的舔狗。我要是你我肯定夾著尾巴灰溜溜地跑了。你追我哥鬨了那麼多笑話,我哥不跟你計較已經是大人有大量了,你要是再傷害到他心愛的人,你猜他會怎麼對付你?”
燕臨簡字字誅心,程鬆的表情愈發精彩,被“舔狗”“心愛的人”這兩個詞刺激的體無完膚,他攥緊拳頭,指甲都扣進了肉裡。
始作俑者滿臉不在乎地吃著牛排,料定程鬆除了無能狂怒啥也做不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