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在宴會上你一定要跟緊我,入口的東西一定小心謹慎,尤其經喬璞之手的東西,一定一定不要吃。”諾諾神色嚴肅,何年君也變得緊張起來。
諾諾說:“希望隻是我們多想了。”
宴會會場就那麼點地方,陳蘇和還一心想找何年君,兩波人很快遇到了一起。
喬璞穿得人模狗樣,一套銀光閃閃的亮片西服,故作紳士地對兩人鞠躬,全身上下都寫著四個字:不懷好意。
何年君問陳蘇和:“你來這裡做什麼?”
陳蘇和撓了撓頭發,顯得有些煩躁:“公司臨時安排的,說是明年和el有合作。”
何年君想起明年el開春有款和北寧博物館聯動的係列西裝,正趕上北寧歌殺青,難怪會找上陳蘇和,找他談手表代言或許也有往這方麵宣傳的意思。
陳蘇和畢竟還在上大學,剛簽的公司,很少參加這種宴會,渾身都不自在,他跟何年君吐槽說:“我感覺有些人看我的眼神像在菜市場挑五花肉。”
“誰說不是呢。”何年君的目光瞄向不遠處的喬璞,對方也在眯著眼睛打量他。
迎著他的視線,喬璞舉起酒杯,用口型說:玩得愉快。
喬璞去和彆人攀談,陳蘇和便和他們走在了一起,迎麵走來一個陌生的麵孔,衝三人招了招手。
何年君與陳蘇和麵麵相覷,不知道他在跟誰打招呼,諾諾也是一臉茫然。
那人徑直走到何年君麵前,操著一口不太流利的普通話,說:“你好,還記得我嗎?上半年的遊輪party上我們見過的。”
何年君不認識他,但記得那次遊輪行,不由得心中一緊,看了陳蘇和一眼。
“程總的小情人。”那人嗤笑一聲,“你們分手了嗎?”
一旁的陳蘇和反應巨大,幾乎是渾身一顫,不可置信地看向何年君。
何年君說:“我和程總隻是上下屬的關係。”
那人勾唇一笑,當著幾人的麵往何年君口袋裡塞了張名片:“既然如此,我等你喲。”
他舉止言語輕浮,勾搭完何年君後便轉向了下一個獵物。
何年君把那張名片拿出來,扔進了垃圾桶裡。
何年君看向還在震驚中的陳蘇和,問道:“你有什麼想問我的嗎?”
早晚都是要坦白的,不如就把這次當做一次演習。
陳蘇和還在瞪著眼睛,“你和程鬆,真的是那種關係嗎?”
沒等何年君回答,他倒先開始慌張了:“我隻是之前看過一些爆料。”
何年君說:“是,我們兩個之前確實有老板和員工以上的關係。”
更深一層的老板和員工。
陳蘇和慌的舌頭都不知道該往哪裡放:“所以他真的把你當成燕老師的替身嗎?”
“嗯。”
知道的還挺多。
陳蘇和:“那、那燕老師知道嗎?”
這問題戳到了何年君的心上,他搖頭,說:“現在還不知道。”
“哦。”陳蘇和愣了很久,才慢慢找回神誌,“我覺得沒什麼。也不為因為這種事情對你有偏見。”
“但燕老師不一樣,他應該知道……”
陳蘇和的神色比何年君還糾結,他寧願做最後一個知道這件事情的,也比現在抓耳撓腮要好。
他是真正把何年君當成良師益友的,也看得出來燕老師對何年君不同於其他人。
但但但但是……這件事情太大了,他甚至想象不到燕老師知道之後的反應。
萬一再像前幾天那樣,他和宮楚瑤也就慘了。
他可不想去背文言文。
陳蘇和痛苦麵具:“你會告訴燕老師嗎?”
何年君:“打算今晚說。”
“所以我是第一個知道的咯?”
“嗯。”
“……”
陳蘇和更痛苦了,第一個知道的人未必是最幸福的,要飽受精神上的壓力。
“那、那我支持你?”陳蘇和臉皺成苦瓜,痛苦寫在臉上。
何年君被他逗笑,心情不像剛才那麼壓抑:陳蘇和的反應比他想象中要平淡很多。
沒有揪著他的衣領質問:你為什麼要這麼做!
但想到燕歲辭,何年君又是一聲歎息:“我不知道該怎麼跟燕老師開口。”
陳蘇和比他還為難:“要不彆說了吧,你又不是故意接近燕老師的。而且你和程鬆也早就斷了。”
最主要的是,萬一何年君和燕歲辭吵架了,他跟宮楚瑤怎麼辦?
何年君心意已決:“我今晚必須要告訴燕老師。”
“那行吧……那你如果有什麼需要我幫助的儘管開口。”
陳蘇和在思索要不要提前跟宮楚瑤說一聲,讓她做好心理準備。
“有!宴會之後陪我喝酒吧。”何年君說,“我得給我自己壯壯膽。”
陳蘇和端起一杯香檳:“這裡不就有酒嗎?”
何年君看了諾諾一眼,諾諾歪了下頭,說:“這裡的酒最好彆亂喝。”
陳蘇和忙把酒放下了:“那回頭找個酒館吧。”
本次慈善晚宴的主題是珠寶拍賣,珠寶是由一些收藏愛好者無償捐贈的,拍賣所得的百分之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