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四十三章(2 / 2)

而且剛才何年君的反應,明明很害怕更進一步的發展,卻還要迎合他,燕歲辭覺得心疼。

隻要他想,他可以在未來的任何一天和何年君發生關係,他也確實急切地想要完全占有何年君,而何年君根本不會拒絕他。

明明對這個人充滿了欲。望,心卻像開了個口子,湧入無儘的不安和空虛。

他怕何年君隻是一時混淆了喜歡和崇拜,更怕何年君哪天清醒過來,跟他說分手,那他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了。

燕歲辭捋了捋何年君額前的碎發,指腹在他光潔的額頭上毫無章法地摩挲,而後緩緩下移,落到何年君眼角那顆痣上。

他們在眼角對稱的位置有一顆相同的痣,在他們接吻的時候,那兩顆痣也像在接吻。

這是緣分。

他們是天生一對。

燕歲辭自我安慰地想。

*

何年君和燕歲辭在一起了的事情,除了燕臨簡明確知道外,隻有諾諾和陳蘇和隱約猜到一些,但他們都沒有來確認。

陳蘇和向公司申請更換經紀人,卻得知喬璞已經被開除了,不僅如此,el也換了總裁,一晚上的功夫,喬遷池和喬璞都不見了蹤影。

至於兩人到底去了哪兒,估計隻有喬家和燕家知道。

諾諾忙著處理昨晚宴會上的事情,el的新總裁是原先的副總,也是喬家人,對方加價要請何年君繼續代言,拿出了十二分的誠意。

但諾諾對自己沒有看好何年君差點被喬璞鑽了空子這件事心有餘悸,沒敢立即答應,打算跟公司和何年君商量後再做決定。

昨晚宴會大騷亂,網上居然一點報道都沒有,諾諾欣慰地同時還有些後怕,燕家的勢力比她想象中還要大,萬一燕歲辭沒有喜歡上何年君,而是介意他和程鬆的事情,那想讓何年君在娛樂圈消失實在是太簡單了。

幸好他倆是朋友……也可能是已經在談了。

諾諾看著在片場肆無忌憚和燕歲辭貼在一起的何年君,恨鐵不成鋼。她拿了件新的羽絨服蓋到何年君身上,把他從燕歲辭懷裡拽出來。

“是不是有點冷?冷的話你跟我說啊,彆老去打擾燕老師。”

何年君披上羽絨服,小聲說:“諾諾姐,你要是想罵我就直接罵,這樣假笑怪嚇人的。”

“你也知道你該罵啊,你知道片場有多少人嗎!你就這麼明目張膽地坐他懷裡,你是怕自己死的不夠快是不是?”

諾諾掛著假笑,強忍怒意。

“我知道啦,宮楚瑤她不也整天和劇組的女演員貼在一起嗎?也沒見她經紀人說她。”

“女孩子貼貼怎麼了?你們兩個大男人為什麼要貼在一起!”

何年君和燕歲辭商量好了先不公開,所以他也沒有直接告訴諾諾,隻是說:“我想和燕老師貼在一起,男孩子貼貼怎麼了?”

艸,何年君居然開始跟她耍無賴了!

諾諾心中有一種兒大不由娘的酸楚:“你好歹注意點影響啊,下午那場戲還有那麼多的群演。”

“我知道啦,下午燕老師不會過來的。”何年君低著頭,裹緊身上的羽絨服,話鋒一轉,說,“諾諾姐,我今天晚上想喝酒。”

諾諾:“你打算跟燕老師說了?”

昨晚那麼混亂,不用猜也知道何年君沒機會說。

何年君有些局促:“嗯,還是早點說的好。”

現在分手他還能接受,等他適應了燕歲辭男朋友這個身份之後再提,他可能真的放手不了。

諾諾:“那行吧,我給你多準備一點,正好你明天早上也不需要拍戲。但你可考慮好啊,不能因為這件事耽誤拍戲。”

“我知道。”

何年君說完,又回到燕歲辭旁邊,這次他沒有坐在對方懷裡,而是坐在他旁邊。

最近的天氣越來越冷了,燕歲辭把一個暖手寶塞進他懷裡,又很自然地往他嘴裡塞橘子。

何年君掃了一圈周圍的人,伸手把橘子接了過來,輕聲說:“燕老師,我自己來就可以。”

“以前不也是我喂你?”

歲辭眼中閃過一絲不快,怎麼確認關係之後何年君好像有了更多的顧慮?

“以前那是我在看劇本沒有在意,現在我很清醒,可以自己來。”何年君壓低聲音,說,“而且我們說好了不公開的,萬一被發現了怎麼辦?”

“……”

克製住把人拉過來親的欲。望,燕歲辭揉著他的腦袋說:“行,聽你的。”

“燕老師你真好。”

何年君用後腦勺抵著燕歲辭的肩膀,歪著身子看劇本,這在平常都是很自然的舉動,然而他看了沒幾秒忽然彈起來,心虛地問:“燕老師,我們這樣是不是太明顯了?”

燕歲辭克製地笑道:“不會,平時你也是這麼做的。”

“真的嗎?”

他居然做過這麼多過界的行為。

何年君把凳子稍稍搬離燕歲辭,嘀咕道:“那我以後得注意一點。”

“……”

燕歲辭麵帶微笑,恨不得讓片場所有人原地消失。

不遠處燕臨簡正窩在景深身邊打遊戲,景深一邊看著燕歲辭的方向,一邊跟他聊天套話。

“臨簡,你昨晚跟你哥一起回來的?”

“嗯。”

“那你哥怎麼和年君一起來的?”

“路上遇到,順便接了。”

景深失去耐心,直接問道:“臨簡,你跟我說實話,昨天晚上發生什麼了?”

遊戲裡,燕臨簡正好被三殺,他憤憤地退出,抬頭看著景深,說:“景叔,你要套話也委婉一點啊,這樣直接問顯得我很呆哎。而且我昨晚一直待在車上,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,也沒聽說有什麼事情啊?”

景深:“沒聽說?你哥一通電話喬家一晚上沒睡覺到處求人,都把我爹給驚動了,你說沒事?”

“謔,這麼嚴重嗎?”

燕臨簡是真不知道,畢竟他哥昨晚正在跟何年君濃情蜜意,他在知道他哥手上的血是彆人的之後也放心下來沒再過問。

景深見他這一副吃瓜的樣子,知道在他身上也問不出什麼了,便換了個話題,問:“你來這兒你爸知道嗎?”

“**,我住兩天就走。你可千萬彆跟我爸說啊!”

“嗯,我不說。”景深餘光瞥了燕歲辭一眼,清清嗓子,“咳,你不覺得你哥在這裡和在外麵不一樣嗎?”

“不覺得啊,我哥不是一直這樣嗎?”

雖然他哥在外人麵前清冷孤傲,在大人麵前謙遜有禮,但是燕臨簡心裡清楚,他哥性格比他好不到哪裡去。

景深快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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