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剛踏入鐳缽街,布蘭德就感覺從角落裡傳來了許多包含惡意的視線,頓時感覺跟回家了一樣安心,腳步都不禁雀躍了幾分。
與他相比,作為正常人的中島敦則有點慌。他呼吸急促,時不時看向兩邊漆黑的街道,哪怕什麼人都沒看到,仍然緊張得加快腳步,緊緊跟在獵人的身後,試圖涉及一點安全感。
但某人顯然還沒發現到底誰才是真正的危險分子。
在布蘭德突然側身閃過一個敵人攻擊之後,他因為跟著太近差點被敵人順手捅了個對穿。中島敦默默往後撤了兩步,和某位不靠譜的獵人拉開了距離。
“哈!該死的外國佬!”攻擊的落空讓這個襲擊者感覺很沒麵子,他十分生氣地晃了晃手裡的刀,語氣凶狠地向布蘭德發出了威脅:
“我勸你識相點趕緊把值錢的東西交出來,要不然兄弟們可不保證你和你身後那個臭小鬼能看到第二天的太陽!”
在襲擊者說話的時候,又有一群手上拿著各式武器的人陸續向他們走過來。
‘這種對外鄉人的敵視更對味兒了,好強烈的既視感啊。’布蘭德一邊在腦內試圖回憶起什麼,一邊打量著一下這群人。
漆黑的夜晚不能影響他的視線。那些襲擊者手上的東西基本都是些棍棒、小刀之類的東西,被稱之為武器都有些勉強。
“喂!老子跟你說話呢!你他……啊!!!”
布蘭德並沒有跟獵物說垃圾話的習慣,他扣動了手杖上的機關,金屬手杖化為帶著鋒利刀片的長鞭,被巨大的力道揮舞,伴隨破空聲向麵前的人群掃去。
剛剛在放狠話的男人被長鞭斜著掃過,刀片切開他的身體就如同切割融化的黃油一樣輕鬆,這一擊直接將他的身體從肩至腹部斜著劈成了兩半。
長鞭力道不減,帶著凜冽而殘暴的氣勢繼續向人群裡絞去。那些來不及閃躲的人,運氣好的直接變成了不會痛苦的肉塊,運氣不好的則抱著殘肢與傷口,倒在地上哀嚎。
一時間街道裡原本腐臭腥騷的氣味被血腥氣所覆蓋,鮮紅的血液鋪滿了牆壁和地麵。
布蘭德手腕一抖讓長鞭收攏,輕輕在地上磕了一下,將長鞭固定回手杖的形態。然後摘下帽子,甩了甩上麵沾的血再重新扣回頭上。
伴隨著襲擊者的死去,布蘭德感覺一些微弱而熟悉的力量進到他的身體,變成了一股能量,等待他的使用。
“嘔……”
在逐漸微弱的哀嚎中,響起了一個不太一樣的聲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