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元氏領著人匆匆離去,清平齋裡卻是一片死寂。
被抽的傷痕累累的李嬤嬤已經被冬雪嚴嚴實實的捆了起來,風頤雙則執著鞭子,漠然望著院子裡噤若寒蟬的奴仆:三個婢女,兩個婆子,還有翠縷。
“你們若想離開,現在可以走,桌上有銀子,自取便是。”
除了翠縷是她機緣湊巧帶回來的,其餘五人都是侯夫人分派到清平齋,她預備就如上輩子那般,找個由頭不聲不響的換掉他們,再挑些信的過的人補充進來,隻是她千算萬算,也沒料到自己在祠堂真的會出事。
事發倉促,李嬤嬤又突然殺過來,又被她捆了,她與鄭老夫人撕破臉恐怕就是在須臾之間,她雖沒什麼良心,可也不大喜歡牽連彆人。
既如此,那就散了吧。
六人麵麵相覷,其中一個婆子大著膽子道:“奴婢是侯府的家生奴才,如今無緣無故離了這裡,肯定是要被罰的……”
“想讓我幫你們安排一條退路,好讓你們全身而退,還不被罰?”風頤雙似笑非笑的掃了眼婆子,婆子麵露喜色,忙道,“世子妃大恩,奴婢感激不儘。”
冬雪出來恰好聽見,不由憤道,“小姐讓你們走,已經是開了恩了,你們居然還得寸進尺!不想走就出彆走了,都給我滾去乾活去!”
“冬雪姑娘怎麼那麼大的氣性,我們不走也無事,說到底咱們就是奴才,主子的事,跟咱們也沒什麼關係。”婆子望了眼冬雪,慢吞吞的道,“咱們就掃掃地看看門,也沒資格進裡屋伺候,可好在還有耳朵眼睛,還是比外麵人多知道些動靜。”
她一邊說著,一邊望了眼西廂房。
冬雪麵色微變。
她雖然性子直年紀小,可也在風家曆練過,這婆子話裡話外,都是威脅!
都到了這個份上,婆子索性攤開了說:“冬雪姑娘雖藏的嚴實,可咱們也不是瞎子,昨日您丟進小廚房火爐裡的衣服,可都是沾著……”
“你想要什麼?”風頤雙笑吟吟的開口,冬雪急道,“小姐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