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四下驟靜。
鄭老夫人端坐在那裡,居高臨下,如一尊精致而華貴的佛,漠然望著腳下如螻蟻般的芸芸眾生,沒有半點憐憫之心。
風頤雙便是那隻螻蟻。
一腳碾死,也無甚可惜。
螻蟻緩緩抬眼,望著那尊佛:“我本來想問個究竟,如今看來,似乎也不需要了。”
地位懸殊身份懸殊,如果不是意外,她根本不會嫁進平陽侯府,她與鄭老夫人說是素不相識也不為過,她是真的想不明白,她為何要肆意**彆人的人生。
但鄭老夫人的眼神告訴她,她在她眼底不過螻蟻,即便碾死,也不值一提。
就如那溺死在荷花池裡的香玉一般。
死的無聲無息。
鄭老夫人望著神色平靜的風頤雙,眉頭微不可見的攏了起來。
她確實沒將風頤雙放在心上,可風頤雙表現的未免太過冷靜了些。
她才待說話,風頤雙忽的側身回頭,唇角微揚,似在等待什麼。
“你做什麼……”
鄭老夫人皺眉開口,隻是話還沒說完,門外突然傳來驚慌失措的驚呼聲,一個仆婦跌跌撞撞的撲進屋子,慌聲道:“老夫人,有官兵衝進來了!”
也怪不得仆婦慌亂,前幾日一隊官兵入府,直接把大婚的穆劭帶走了,如今莫名其妙的又有官兵入府,怎麼不讓人恐慌。
這次,又要帶走誰?
饒是鄭老夫人自持身份,也不禁變了臉色,不過好在她比仆婦們更穩的住些,冷聲喝道:“慌什麼!就算是官兵,也要守著律法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