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不敢上前,隻得求助的望向鄭老夫人:“婆母,她不能死呀,她**劭兒怎麼辦,還有、還有康……”
“閉嘴!”鄭老夫人臉色鐵青,狠狠的將侯夫人到口的話瞪了回去,她這才望向風頤雙。
相比旁人的慌亂,風頤雙即便被掐的快要斷了氣,卻依舊一動不動,眼神漠然而平靜,仿佛根本不在乎自己是不是會被掐死。
她根本不怕死。
鄭老夫人垂在袖子裡的指尖忽的一顫,竟也有些膽寒了。
她驀的嘶聲開口:“你到底要什麼!”
這話說的不明不白,刀疤將官不耐煩的轉頭喝道:“老太婆你沒長耳朵是不是……”
他的話還沒落下,敏銳察覺到一股殺意,那殺意來的又疾又快,多年沙場廝殺的直覺迫使他鬆手後仰,幾乎是同時,一根細如羊毛般的細針貼著他的臉頰掠過,他隻覺臉頰一熱,再一摸,已然是一臉血。
他獰狠瞪向已經被兩個丫鬟護在身後的風頤雙,眼神裡有幾分不可思議:“是你?”
風頤雙捂著喉嚨嗆咳了好幾聲,好不容易才把那窒息感強壓下去,這才抬了抬衣袖。
她今日穿的是寬袍敞袖,飄逸瀟灑,如今她一抬袖,刀疤將官才發現她敞袖之下竟是勁裝,貼著手臂扣著一方暗駑似的物事,隻是比尋常暗駑小很多,也精致很多,連**箭都換成了細如毫毛的銀針,所以他才沒有在第一時間察覺。
精致優雅卻致命危險,就如眼前的女人一般。
刀疤將官念頭剛剛揚起,大腦便一陣昏眩,他咬牙低道:“淬了毒?”
“保命而已。”風頤雙沒有否認,“不是劇毒,見諒。”
刀疤將官像是看瘋子似的看著風頤雙:“你早有這保命的手段,你為什麼……”
他忽的反應過來,扭頭望了眼臉色鐵青灰敗的鄭老夫人,終於反應過來鄭老夫人剛才的話並不是對他說的,而是對著風頤雙說的。
而風頤雙也是在鄭老夫人開口之後,她才拿出了她用以保命的手段。<