兵士魚貫而出,屋子原本緊繃的氣氛驟然緩了許多,侯夫人懸著的心鬆了一半,忍不住問風頤雙:“你剛才到底跟他說了什麼?還有,你是不是認識這些人?這些人是不是你招進來的?”
風頤雙瞥了眼侯夫人,她是真的有些佩服侯夫人了。
剛才鬨這麼一大出,她們之間早就撕破臉皮了,她居然還能擺出這麼一副長輩的質詢姿態,也不知道她到底哪來的臉。
“我問你話,你怎麼還不回答?”侯夫人怒道,“風頤雙,你眼底當真沒有我這個婆母了是不是!你風家就是這般教你的!”
“風家本就是商賈,粗鄙不可聞,自然沒什麼好家教,侯夫人不早就心知肚明了嗎?”風頤雙施施然的在椅子上坐下,“既然之前能裝出一副慈母模樣,不如繼續裝著。”
“你!”
侯夫人勃然大怒,才待發作,卻見風頤雙忽的一抬右手腕,那右手腕上居然也戴著個暗駑,與之前拆下來的那個一模一樣!
風頤雙剛才可是靠著這個放倒了一個大男人!
侯夫人麵色煞白,慌忙躲在桂嬤嬤身後,尖叫叫道:“我是長輩,你敢這樣對我,你不孝!”
“婆婆不慈,媳婦哪裡敢孝順?楚氏,安分些吧,惹急了我,前塵舊賬我們一起算。”風頤雙冷然瞥了眼過去,原本清亮的眼眸冷沉如墨,裡麵的恨意濃稠的幾乎化不開,幾乎將人要徹底吞噬了一般。
侯夫人不受控製的打了個寒顫。
她真的被嚇著了。
她甚至不知道自己到底做了什麼惡事,能讓風頤雙這般恨她。
侯夫人不再聒噪,屋子裡登時安靜了許多,風頤雙這才轉頭望向鄭老夫人。
鄭老夫人已經站在那裡,雖說臉色鐵青,但身形依舊挺直,居然也有幾分昂然不屈的意味。
若不是她與她仇怨濃的化不開,風頤雙幾乎是要有些欽佩她了。
這樣的人物,落在平陽侯府裡,當真是可惜了。
風頤雙也不廢話,直接道:“我要的不多,第一,我要與穆劭和離,婚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