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件事其實算是機密,可他就這般直言不諱的說了出來,而且是當著風頤雙的麵。
饒是風頤雙也微微一詫,忍不住望了柳寧安一眼。
上輩子,即便是他們關係最融洽的時候,他也不曾當著她的麵說過這些,仿佛一道無形的牆,將他們隔離開來。
他的宏圖大誌裡,從來沒有她的存在。
仔細算起來,這竟然是第一次。
柳寧安也含笑望著她,似乎早就預料到了她的吃驚,隻是他還未來得及開口,她便又轉開了眼。
柳寧安眉頭微不可見的攏了攏,低道:“雙……”
聲音剛起,院門哐當一聲,兩個兵士押著氣息奄奄的李嬤嬤走了進來,李嬤嬤渾身都是灰塵,灰頭土臉的,也不知道是從哪裡拉回來的。
他愕然望向風頤雙:“她這是……”
“埋土裡了,頭露在外麵,能呼吸。”風頤雙低道。
她早就猜到老夫人肯定會派人來搜,可彆說出這個院子,就是這個院子裡,到處都是侯府的眼線,與其煞費苦心的藏起來,她索性就讓冬雪在浴房裡挖了個坑,直接將人埋了進去,頭露在外麵,再罩上提高了底板的浴盆,注滿水,自然無人能察覺。
冬雪跟她在鄉裡住了好些年,旁的或許不擅長,做農活挖坑可是一把好手。
李嬤嬤跟紅玉就這麼藏在所有人的眼皮子底下,無人察覺。
風頤雙忍不住彎唇一笑,笑意狡黠而淘氣,讓柳寧安都恍惚了下,總覺得仿佛見到了十年前的嬌俏小女兒家。
他心念一動,下意識往她那邊走了一步,旁邊人影一閃,冬雪已經擋在風頤雙麵前,惡狠狠的瞪著他。
柳寧安忽的冷靜下來。
他今日確實是失態了。
或許,從他主動跟少將軍攬了這撈人的夥計時,他就失態了。
他微不可見的往後退了半步,重又恢複含笑模樣,溫雅的如同從古書上走下的謙謙君子,溫潤如玉。
風頤雙沒察覺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