風頤雙沒有說話,反倒是翠縷心裡惴惴,才想著要不要補充解釋兩句,風頤雙已經轉開話題:“至多半年,我勢必要離開侯府,到時候你是跟我走,還是留在這裡?”
“奴婢……”翠縷怔在那裡,一時間竟啞口無言,冬雪急道,“這還用說,自然是跟著我們一道走了,鬨成這樣,你在這裡還怎麼待?”
“我……”
“冬雪。”風頤雙抬手阻住冬雪的話,冷靜的道,“還有幾個月,你仔細想想,走之前給我答複便是了。”
翠縷默默跪下給風頤雙磕了個頭,風頤雙也沒有深究,抬手讓翠縷自去收拾屋子不提。
“小姐,翠縷她……有問題?”冬雪目送翠縷的背影,遲疑半晌,還是忍不住問道。
她與翠縷雖然相識不過幾日,可也算是共過患難,而且翠縷性情柔順,自然也生出幾分情誼。
“現在還看不出,且看著吧。”
且不說翠縷當日故意向她示好,這些時日也明裡暗裡的幫著她對付鄭氏,光是翠縷那張與穆寬極為相似的麵龐,都證明她絕對不是普通婢女。
穆寬可是侯夫人替她選的嗣子,日後可是要繼承侯府的,侯夫人那般錙銖必較的人,又怎麼會心甘情願將大筆產業拱手讓人?而且在穆劭回來之前,侯夫人對穆寬的疼愛可是做不了假的。
冬雪咬了咬唇,低道:“那奴婢多盯著她一些。”
有一個紅玉,已經足夠了。
“倒也不必刻意,她是個聰明人,知道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。”風頤雙環視四周,有些不習慣琉月堂過於奢靡的布置,“待會你按著家裡慣常的布置就行了,其他雜七雜八的,收起來吧。”
上輩子這琉月堂就是她的居所,一應起居都已習慣,雖說她預計在這平陽侯府至多半年,但好歹也有半年,她也不想委屈了自己。
“小姐,那些東西不需要還回去嗎?”冬雪眼睛放光。
這些可都是好東西,不說價值連城,也價值不菲。
風頤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