像是士兵吹起的號角,又像是一種不知名巨獸的低鳴。
他終於逐漸地想起。
那還是兩千多年以前的歲月,羅布爾曾在更為廣闊的雲來海岸邊聽到過這個聲音。
有一位初識的魔神朋友,聽到這個聲音後便急切地想要回返,他說這是他的妻子在呼喚他,於是就頭也不回地走了。
像他最後一次要回返雲來海時一樣決絕。
他妻子的力量,似乎也在衰弱了,但羅布爾能感受到比起已經杳不可聞的那位朋友,還是強大了很多,但那力量之中明明還有不甘。
“跋掣?”羅布爾默念道。他記得是這個名字。
幾乎就在同時,雲來海的最深處又回歸了死寂,那個本就微小的聲音也戛然而止。
“看來她也認出了我……”羅布爾無言地搖了搖頭。
戰爭應該結束了吧,即便是那曾經陰燃的戰火,不是也在五百年前複燃過了嗎?
但那些力量還是不肯平息,那是一個不安分的未來。
如果易地而處,羅布爾想道,我肯放下嗎?
過往中失去的一切在他的腦海中浮現,失去友人的音容笑貌如故,他們的承諾,他們的懇求和最終絕望的呼喊。
“不。”一個冷靜但不容置疑的聲音在心中響起。
如果放下了昨天,明天又能有些什麼。
冰冷的海水如沸,羅布爾卻感覺自己的血液都要開始燃燒。
但他最終還是沉吟道: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