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心中住神與魔。靠近神,便是人;接近魔,就是鬼。
娃滿口答應。
一時間,楊老師與老太太相視一笑。楊瑞霖欣喜若狂。唯有楊十妹,微微一笑。
時間到了晚上九點多,滿娃與楊十妹才從楊老師家出來。
“我以為,你有什麼高招拒絕?哎!也是凡夫一位。”楊十妹仰頭,望了眼漆黑的天空。
“盛情難卻。”
“嗬嗬。你不知道,楊瑞霖有多混蛋。算了,反正,慢慢你會知道的。”
“你與他同班。應該是你家那位,特意安排的吧?”滿娃的問話,讓楊十妹望了他一眼。
“是,又怎麼樣?你不回宿舍,跟著我,做什麼?”
兩人不知不覺的走到體育場。楊十妹看到燈光下,有人捧著書本,正在練著口語。
“這兒,隻認識你。”
“滾。我要回去學習了。”
楊十妹說完,徑直走掉了。意外來的太突然。滿娃一點心理準備都沒有。甚至可以說,被楊十妹傷害的血淋淋的。
滿娃慣性的順著體育場的賽道,走了數圈,才平複了心情。
宿舍,滿娃打開門。自己的後腰被人猛推了一下,直接竄進屋裡。“鐺——”門被關上,鎖好。
娃馬上打開燈。胡凡蕾捂著口鼻,皺著眉頭。
“這是人住的地嗎?一點心情都沒有了。”胡凡蕾低聲說道。
滿娃隨即做了個請出的手式。此時此刻,滿娃的心血是噴湧而出。
李心寧、劉依亭,主動投懷送抱。讓滿娃不一樣的理想給攪黃了。隻聞到美味,眼睜睜看著她們溜走了。滿娃已經是懊悔不已。
胡凡蕾的慷慨赴約。讓滿娃激動不已。然而,環境,真是讓人提不起興致。
“你當我大拿姐是言而無信的人嗎?”
“啪。”
胡凡蕾關了燈。
“你想乾嘛?”
滿娃想去開燈,被胡凡蕾用力推開。連連後退幾步,一屁股坐在空床上。
片刻後,滿娃的眼睛,適應了黑暗。再看胡凡蕾,身體隻有曲線輪廓。
“你不脫衣服?”
聽著耳邊蚊子“嗡嗡”聲,滿娃即興奮又掃興。胡凡蕾已經坐到滿娃的身上……
“鐺鐺鐺——”
“老大,我是楊瑞霖。在不在?”
劇烈的敲門聲,驚擾著左鄰右舍。讓正在與蚊子作鬥爭的滿娃與胡凡蕾,驚心動魂。
“你什麼時候,跟他成一團了?”胡凡蕾驚慌中,穿著衣服。還有閒心問著滿娃。
“什麼事?”滿娃怒問道。
“這屋,死過人。我來給你說一聲。走了。”楊瑞霖說完。滿娃聽到門外腳步聲遠去。
“乾什麼?怕了?”
胡凡蕾如八爪般緊抱著滿娃。
“你不怕嗎?”胡凡蕾聲音發顫的問道。
忽然,一股股刺骨的寒氣,從地下冒了上來。瞬息間,小小的房間裡,如同冰窯。
嗬嗬。早不來,晚不來。彆人一提醒,你就來。滿娃心道。當即施展開逍遙步的神通。一股飄忽不定的能量。嗬嗬,還真有?
“你感覺到了嗎?好冷。”胡凡蕾全身打著冷顫。
“黑社會也怕鬼?嗬嗬。以後,怎麼當大姐頭?”滿娃漫不經心的問道。
“兩碼事,好不好?越來越冷了。我先走了。身體——”胡凡蕾想先走人,卻發現身體越來越沉重。似被一股力量按住雙肩,根本邁不開腿。
滿娃試著用心語術說道,“精神重壓。你最少死的有五十年以上吧?”
“嗯!你是通靈人?能與我勾通。”
聽到對方的聲音,滿娃十分心喜。關鍵時刻,時有時無的心語術總算用上了。
“我們兩人,誰的運勢低?”滿娃開門見山的問道。反而讓鬼魂納悶。也讓滿娃疑惑。
鬼魂是三衰七敗之氣。就算被人深入其居住地,出現的機率會因人而異。遇上運勢極旺的人,鬼會避而不見。
“她。”
“為什麼?”
“我說了。你可不能壞我的好事?”
聽到鬼魂所言,滿娃深知事情嚴重性。
“那就不必?”
“你算什麼東西?我一味的避開你。彆以為,我怕你?”鬼魂暴怒起來。房間裡,寒意驟升。
與此同時,一股刺骨的寒氣撲向胡凡蕾。滿娃伸出手去,虛抓那股寒氣……
繁華的都市,一位二十多歲的美女,抱著個女孩。那女孩子約五六歲,神似胡凡蕾。
“媽媽。今天,爸爸又不陪我玩嗎?”女孩雅氣的問道。
“爸爸忙。”
“哼。又是這句話。”女孩生氣又失望。
“爸爸努力工作,才能掙上錢。讓我們過上幸福的生活。”美女一臉幸福的哄著女兒。
畫麵一轉,出現在一個風雨交加的夜。
窗外,一道道閃電後,一聲聲的驚雷。床的角落處,被子包裹著一個人,正是瑟瑟發抖的胡凡蕾。
“媽媽。為什麼要跟爸爸離婚?為什麼不要我?”胡凡蕾流著淚,不停的重複地問著。每一聲驚雷,都讓她瘦小的身體,猛的顫抖一下。
胡凡蕾的家裡,除了她,再沒有一個活物。
……
“你都看到了。她本就不想再活著。隻有一腔的怨氣,支撐著空虛的靈魂。不如把軀殼給我。”
滿娃麵對著一塊鏡子。陰森的聲音,從鏡子中傳來。
“她已經成了我女人。你還是另覓他人吧?”
“休想。”陰森的聲音暴怒起來。
“你是男,還是女?”滿娃從聲音,無法分辨性彆。
“關你屁事?靈魂腐蝕。”鬼魂無心與滿娃糾纏,直接用出神通。
刹那間,滿娃分不清自己是在鏡子外,還是在鏡子裡。全身的力量,如流水般,向外流逝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