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還有什麼困難,隨時可以來找我。”楊老師又打著官腔。
“多謝領導關愛。”滿娃說著套話。
“晚上,有課嗎?”
“沒有。”
“你是新來的。沒事,也去辦公室——”楊老師又說漏了話,馬上轉了話題,“去教室轉轉。跟學生們增加感情嗎?辦公地點,暫時沒多餘的。你的宿舍就挺好。本來兩個人的地方,就安排你一人住。學校,還是挺重視你的嗎?”
“好。服從安排。”
楊老師這才滿意的離開。滿娃衝著他的背影啐了一口。
“dontspeakillofothersbehindtheirbacks.”
“this
“滿娃老師,你不是要出外購物嗎?我也有些東西要買。一起吧!”
我的天啦!沒完沒了咯。滿娃的心,一陣陣焦慮。片刻後,他整理好心緒,出門去了。
河邊的西餅屋。何老師與滿娃,各點了一杯咖啡,坐在臨河的一側。
兩杯咖啡,要價五十。滿娃的心都在滴血。雖然,單是最後買。誰結算還不一定。前世起,滿娃的神魂,就沒有讓女生出錢的習慣。
摩托車巨大的轟響聲,在西餅屋外停止。一個手拿頭盔,打扮的十分精乾的小夥子。快步進了來,無視人們對他的關注,徑直走到滿娃桌前。從鄰桌拉過把椅子就坐下。頭盔放在滿娃的麵前,將其咖啡蓋在其中。
“紅梅。一猜就知道你在這兒。”
凝視河岸的何老師,回過頭來,皮笑肉不笑道,“老同學,真有閒心。”
“同學聚會,你都不參加。紅梅,你是越來越清高了?”
“你還來?”
“看在當年同桌的份上。彆這麼冷漠成不?老板,來了人,也不過來接生意。”小夥子與何紅梅的談話,非常清冷。讓小夥子提高嗓門,自熱著場麵。
一位腮紅過濃、眼影掉渣的女子,不緊不慢的走來了。“想點些什麼?”
“你是老板娘。怎麼化成這樣?太好笑了。哈哈。”小夥子肆無忌憚的揭著彆人的痛處。
“管你屁事。你來吃蛋糕的。又不是來欣賞老娘的。”
“喲嗬。對小爺稱老娘。認識我是誰嗎?”小夥子掉了麵子,憤怒起來。
“不就是屁本事沒有。抱老爹的大腿,供銷社站櫃台的李闋嗎?整個縣城,誰不認識?”
聽到老板娘的介紹,李闋的臉色,陰晴不定起來。
“到處賒賬不還,還愛裝大頭蒜。”
老板娘的補充說明。讓李闋跳了起來,用力推了老板娘一把。老板娘一屁股坐在地上。
“李闋,彆鬨事。”何紅梅厲聲警告道。
“我的那個天啦。打人了,不得咯……”老板娘雙手拍著腿,大聲吆喝起來。
“彆讓他跑了。快去叫老板來。”馬上,兩位小夥子,拿著刀衝了出來。
“跟小爺動刀子。不想在縣城混了?知道我爸是誰嗎?”李闋喝斥著夥計,為自己壯著膽。
何紅梅用非常抱歉的目光,望向滿娃。滿娃無奈的笑了下,算是安慰了。兩人想走,隻因李闋堵在路口。讓他們隻能靜觀其變。
“那個不長眼的,敢在這兒鬨事?不知道這是我黑頭老妹的店嗎?”
此時此刻,西餅屋裡,其它食客早已逃避。這聲吼叫,震的屋裡都有回音了。
老板娘一見救星來了,馬上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哭開了。
“這不是黑頭哥嗎?誤會,誤會。大水衝了龍王廟,自家人不認識自家人了。”李闋馬上變了笑臉。
“李二少。我當是誰呢?你在我店裡欠的錢,至今還沒還。今天遇上,就清算清算。”黑頭領著一群小弟,進了店。
馬上有小弟拉過一把椅子,讓黑頭坐下。更有小弟,將大門關上,卷閘門拉下。
李闋一見,陪笑的臉變的機械起來。老板娘擦著鼻涕、眼淚爬起身來。
“真是想的周道。連夫人也帶來了?沒錢,就用老婆抵。李二少,真有你的。”黑頭伸出二指,一名手下拿出雪茄,點上。他眯著眼,看到何紅梅,起了邪念。
“她。我可不認識。”
“你明明和她坐一桌的。”
李闋否認著。老板娘馬上揭穿了。黑頭衝著李闋擺了擺手。讓李闋讓開,想看看他擋著的是什麼人。
當黑頭與滿娃視線相接。一個臉色僵化了,一位卻保持著笑臉。
“各位大哥。你們辦事,我們是喝咖啡的。”滿娃平淡的說道。
老板娘一指滿娃兩人。正欲發話,卻看到黑頭瞪了她一眼。讓老板娘寒著臉,領著自己的夥計退到裡屋去。
“跟他們認不認識?”黑頭吸了口雪茄,吐著煙問道。
“真不認識。”李闋一口咬定。
“我黑頭做事,講的就是公平合理。欠賬還錢,天經地義吧?”
“是是。縣城裡,誰不知黑頭哥的威名?門外,新買的摩托車。沒騎幾天,黑頭哥。你看,能不能寬限幾天。我一定把錢還上。”
“嗬嗬。一下子懂事了。好。說吧,什麼要求?”
“彆打了。明天,還要上班。”
“哈哈。”
李闋的要求,逗的黑頭等人大笑不已。
“知道欠了多少錢嗎?一輛摩托車就想了事。聽說,你家有位妹妹?”
“行行。隻要黑頭哥能寬限幾天。什麼都好說。”
李闋的無恥,讓滿娃氣憤不已。
“黑頭哥。聽說他妹妹,名花有主了。”滿娃告著小狀。
“啊!”
“胡說八道。”李闋怒斥道。
黑頭哥吸了口煙,將煙霧吐向李闋,“真不厚道。連路人小哥,都比你仗義。兄弟們,彆打臉,給李二少留點麵子。”
黑頭哥的一幫小弟聽到命令,如狼似虎的撲向李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