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老師,救命啦。”
滿娃剛緩口氣,就聽到乒乓球台處,一名男呼救著。
“李心寧、劉依亭。”
滿娃走近一看,李心寧、劉依亭兩人手拿著球拍,正圍著一名男生。
“乾什麼呢?”
滿娃的問話,非常多餘。
男生想開口,見李心寧揚起手中球拍,嚇的又閉上嘴了。
“打乒乓球,起衝突了。”劉依亭不以為然的說道。
“滾吧。以後,不跟你玩了。”李心寧把球拍,摔在男生身上。男生撿起球拍,目光盯著劉依亭手中那隻。劉依亭揚手,把球拍丟了出去。男生追了去。
“這男生,挺執著。”滿娃見事情了結,望著男生,說道。
“可不是。書呆子。彆人早跑了。他還不忘球拍。嗬嗬。”劉依亭說著,笑了起來。
“又在收保護費?”
“誰讓你故意躲著我們?”
滿娃說著欲走。被李心寧憤怒的吼叫嚇了一跳。劉依亭迷惑的望著她。
“嗬嗬。見不到我,成了理由。上課,也有見。是你們不上課。”滿娃說著理。
“自從你來了。大拿姐,也很少來找我們。我們上課,你從來不向我們提問。什麼意思呀心寧十分委屈的控述著。
“對,都是你的錯。”劉依亭會意過來,指責著滿娃。
“叮鈴鈴——”
上課鐘響了。學生們都朝各自的教室走去。
滿娃不想再聽她們瞎扯,轉身就走。不料,李心寧、劉依亭左右而來,雙手抱著滿娃的胳膊。嚇的滿娃慌忙掙脫開。李心寧兩人又粘了上來。來回數次,把滿娃給惹急了。
“停。你們想乾什麼?”
聞言,劉依亭望向李心寧。李心寧見滿娃,似驚弓之鳥。
“以後,你要陪我們玩。要不然,我們就這樣纏著你。”李心寧說出條件。
“對。姐姐讓你向東,你不能往西。”劉依亭補充道。
“那不行。影響不好。”滿娃如此一說,見李心寧兩人又要撲上來,急忙製止道,“你們成心不讓我當老師,我隻能回山裡。但是,你們的目的是什麼?誰讓你們這樣做的?”
沉迷紅塵,甘受輪回之苦的三不善根為貪嗔癡。無不是以情設局,生靈為局中人。
“真有老師的樣。哎!”教室外,一位大腹便便的中年人,透過窗戶,看著滿娃與學生們的熱烈場麵,輕聲說道。
原本,看的正開心的其它老師。聽到聲音,如同老鼠見了貓,紛紛悄然退場。唯有楊老師,膽大的湊了上去。
“書記,親自檢查。真是親力親為。”楊老師說著奉承話。
中年人一指教室,尚未說話。
楊老師馬上言道,“我老家的人。幸得老書記力薦,還得書記您慧眼識彆。”
“挺不錯嗎。這次我去市局,收獲頗豐。深感我們學校,正需要新鮮血液。好好乾,我這個位置,就是你的了。”
“不不。我何德何能?再說,也快退休了。知足了。”楊老師驚詫道。
“嗯。彆人,還不放心呢。”中年人說著,深沉的一笑,便走了。
“他又要升遷了?說的儘是套話,沒一句準信。”楊老師見中年人遠去,低聲琢磨著。
“叮鈴鈴——”
下課鈴聲響了。
“楊老師。找我?”滿娃走出教室,看到楊老師,主動上前。
“哦!”楊老師才收斂心神,“昨天,山裡來消息了。打聽你的事,我已經安排了。”
“沒有說,學校放假我就回?”
滿娃之言,讓欲走的楊老師停下腳步。
“如今,你的去留,我們都沒準信。不瞞你說。我是想給你要個名額。你的問題太多。文憑沒文憑,年紀又太小。”楊老師一臉冷漠的,對滿娃說著想法與處境。
“山裡的鐘校長,都得不到的東西。我,真沒敢想過。”滿娃賠笑的回答。
麵對來來往往的學生、老師。楊老師給滿娃遞了個眼色。兩人一前一後,向他的辦公室走去。
“即來之,則安之。你是教育局的老書記推薦的。這麼大的一座靠山在,辦法還是有的。”
滿娃馬上激動的盯著楊老師,“我是楊秀才的徒弟。算是楊家的人。還得請楊老師提點。”
“好說,好說。往後,你隻要配合我。編製,想來,不是什麼問題。”楊老師眼中光芒一閃。
“一定,絕對聽從你的安排。”滿娃一臉感激道。
“這事,天知,地知,你知,我知。”楊老師小心的警告。
“是是是。所有一切,都是我滿娃想要做的。跟你沒半分關係。”
聽到滿娃的保證,楊老師滿意的點點頭。抬手示意他,可以走了。
從楊老師辦公室出來。滿娃急匆匆拿了飯盒,去食堂。直到吃飽喝足,才回味著楊老師。
這家夥,野心大,膽子小,難成大器。滿娃思量著。不由的想到楊秀才。要說楊老師一無是處,那是瞎說。楊秀才有些膽識,隻是能力不強,有自知自明。
“想什麼呢?”
突然,跳出位女子,讓滿娃與她撞了個滿懷。正是胡凡蕾。看清是她,滿娃放下心來。
“想來收保護費?我可沒有。除飯票和菜票。”
胡凡蕾白了他一眼。
“記得,我們的約定嗎?”
滿娃愣了下。依稀記得,好像有這麼一回事。稀裡糊塗的點點頭。
“那就好。中午放學,你等著我。”
胡凡蕾的要求,滿娃如同吃了隻蒼蠅。
對胡凡蕾之流,滿娃非常饞她的美色。然而,滿娃內心深處的神魂,非常排斥。綜合之後的態度是聽之,任之。即來了不反對,走了也不留。
“有什麼好處?”
“討厭。”
滿娃脫口而出的話,讓胡凡蕾心領神會的臉紅。
“你跟楊副校長,談了些什麼?”胡凡蕾改口,讓滿娃沒想到。
“他想幫我入編。又不想讓人知道。”
“嗬嗬。”
滿娃話出口,胡凡蕾就笑了起來。
“我知道不可能。他是拿我當槍使。”
胡凡蕾收了笑聲,“他自己的屁股,還拿瓦蓋呢。幸虧,你不傻。”
滿娃一聽,便知其中大有文章,“哦!”
“他的副校長一職。縣裡一直想拿掉。不是他老婆,退休的老領導維護的好。早就被乾趴了。”
“還有這事?你怎麼知道的?”滿娃反問。
胡凡蕾當即語塞,馬上又神秘的說道,“想知道?你求我。”
“我先把飯盆放宿舍。準備上課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