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切,站著說話不腰痛。你穿越到一個好人家。我呢?想要達到你的生活水平,最少奮鬥一二十年。還得看老天爺的臉色,不能惹他老人家生氣。否則,一個屁,我就又被熏臭了。”
何紅梅雙手抱著滿娃的頭,嬉笑的揉捏著。滿娃掙紮了好一陣,才擺脫。
“要不,你嫁給我。我不嫌棄你是老阿姨的。”
“嗬嗬。想什麼呢?”何紅梅笑的花枝招展,“可是,我不願意。好不容易,可以過過平淡的日子。我可不會讓你給破壞了。”
“咦!以前,不知誰,對我說。向往外邊的生活。渴望外麵的世界。鬨了半天,你是給我搞表演?奧斯卡,光屁小金人,都被你的演技給整迷糊了。”滿娃挖苦道,何紅梅不為所動的直笑,讓滿娃很無奈。
“你誤會了。縣城太小,太悶。遇上個思想、見識好的人,當然,要放飛下理想。小弟弟,生活歸生活,理想是理想。說吧!還有什麼事,我可以幫上忙的?”何紅梅嚴肅的問。
“明年,我想把小學、初中的畢業證一塊拿了。放心,正規考試,不讓你為難。”
何紅梅一聽,又笑了起來,“愛折騰的人,到那兒都一樣。高考,不參加了?”
“過幾年吧!”
“送君千裡,終有一彆。回去,好好舔舔傷口。長長記性。越是小地方,資源越發有限。為了搶資源,手段更為殘忍。好了,明年,見。”
滿娃衝何紅梅笑著點了下頭,轉身向縣汽車站而去。
“滿娃。你真要走了?我怎麼辦?”
一條街道口,李心寧非常傷心的出現。讓滿娃心裡有了絲慰藉。
“不好意思。沒給你辦成事。”
“跟你沒關係。火拚發生後,我爸就讓他們,千萬不要妄動。說是,縣裡把事情給捂下來了。但是,他感覺,太過於平靜。不是什麼好兆頭。”
李心寧的話,讓滿娃腦中,靈光一閃。學校開除自己,或許沒有想的那麼簡單。大概率,是福,不是禍。更像是,有意讓自己逃避,即將到來的大風暴。
神棍,堂而皇之的在高中教書育人。目標,過於明顯。即便是學校嚴重缺乏人手,影響也不是太好。
“既然,命運,把我們安排在一起。沒那麼容易分開。無論任何時候,有重大問題。來找我。無處可去,也來找我。”滿娃正經的說著,內心裡不正經的想著。
李心寧眼淚流了下來,趕忙擦拭著,用力點點頭。
“能考上大學。會改變你的命運。”
滿娃說完這句話,抬腳走了……
回鎮裡的客車,載著滿娃,駛出了縣城。一路遠遠跟隨著的方鏡心,不禁眼淚汪汪。
“鏡心姐。”
聽到呼叫,方鏡心急忙裝著風沙迷眼,擦拭著淚水。
“想哭就哭吧!沒有外人。”李紅梅冷靜的說道。
“誰流淚了?”方鏡心狡辯道。
“你能看著自己心上人流淚。我這一輩子,隻能思念著那個人,從夢中哭醒。”
李紅梅一語,方鏡心抱著她,兩人放聲痛哭起來。直到許久,兩人心境才平靜下來。
“這人,雖說一身毛病。對鏡心姐,真是好。”
“切。我怎麼沒看出來?”方鏡心冷言道。
“我們身上,有他的地母蟲。他想強迫我們,無力反抗。可是,數度被我們姐妹欺負,卻沒有怨言。還教授我們防身本領。境心姐,他對你的心,誰也看的出?”
“哼。他見了那位女子,不是同一副死德行?”
“我生的年代,比境心姐要晚。應該說,更能理解境心姐的心思。可是,山裡就是山裡。時至今日,是個男人,還是想三妻四妾。身為女子,隻知嫁雞隨雞。新思想,一夫一妻,舉案齊眉。怕是不太適合山裡人。”
方鏡心低頭片刻,“心意已決。寧願他是太監,隻要能一生相守,即可。”
方鏡心說完,隨即隱去身形。李紅梅歎了口氣,也隱去身形。
趙王村,滿娃回到家,放下東西,就察看了下地裡的情況。之後,拿著禮物,就去了楊秀才家。
“滿娃回來了。聽說,你在縣城裡,成了教書的大先生。是回來探親吧?”後院裡,正在磨豆腐的師娘,幾句話,讓滿娃羞愧難當。
滿娃鼓足勇氣,亮了下手中禮物,就放下了。
“師父呢?”
“彆提了。鎮是說要修路。每家每戶要集資五百塊。年底不上交,就要法辦。你師父,跟村長,支書一塊去鎮裡了。”老太太說著,擦著眼淚。
滿娃到了鎮裡,專門逗留了一天,采購的東西。怎麼沒聽到任何動靜?
塊,對於趙王村來說,每家每戶,不吃不喝,一年的純收入。這麼大的動靜,鎮裡風平浪靜的,不太合理。何況,還有人反映問題。
“師娘,彆著急。事情總有解決的方法。”
聽著滿娃的安慰,老太太反而說起滿娃家,“我們都愁成這樣。你們家,該怎麼活?哎呀!忘了你在縣城教書,掙大錢。不用著急的。”
“我,已經不乾了。”再不說明,快成滿娃的心病了。
“啊!多體麵的工作。為什麼不乾了?”
“人家看不上我。說我什麼都沒有。不要了。”滿娃說出實話,心裡是痛快了,臉燙的可以燒開水了。
“哎!不管怎麼樣,回來就好。金窩,銀窩,不如自己的狗窩。”
“師娘,我來吧!”滿娃把老太太從石磨前扶起,自己一屁股坐在她的椅子上。老太太一見,忙彆的事去了。滿娃才如獲重釋的鬆了口氣。
唾沫星子淹死人。過不去的,往往是心理這一關。前世,為這個話題,滿娃教訓過提問題的人。目前,自己麵對,原來效果是一樣一樣的。
突然,外邊一陣嘈雜聲。滿娃剛回過神,就聽到老太太的哭叫聲傳來。滿娃丟了手上的活,起身向前院而去。
堂屋裡,楊秀才臉色煞白的躺在木板上。老太太趴在老伴身上,六神無主的正哭泣著。
“我們去理論,說好的,今天好好談。沒想到,他們人一到,見人就打,不問清紅皂白。”
“叔伯還算好的。xx村的xx,跟紅姑村的xx,當場被人打死。”
“本來,我們不想走的。既然派出所都來人了。要等個結果。是叔伯要回來的。”
“嬸,你彆哭了。事情還在處理中。”
聽著眾人的七嘴八舌,滿娃一腔怒火。
“你們找誰理論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