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以前,你吃蛋糕,為什麼要細嚼慢咽?”
“因為,它非常好吃。”子卿一聽到蛋糕,興奮起來。忽然,子卿似悟到什麼,“成年了,就是苦中作樂。”
“懂了品酒,你的酒量才會大。”滿娃說著,端起酒杯。與子卿一飲而儘。“子卿。天下無不散之宴席。”滿娃喝完酒,平靜的說道。
子卿似沒聽見,拿起酒瓶,為兩人倒著酒。隨後,雙手呈給滿娃。滿娃接過,抬眼瞟了他一下。兩人碰了下杯,又一飲而儘。
這通酒,滿娃與子卿醉的不省人事。
當滿娃睜開眼睛,感覺到頭非常重,支撐著起身。發現自己在鬼醫處,身上的狸花貓隨即起來。
“你要走?太突然了吧?”狸花貓悲傷的問道。
滿娃搖了搖頭,讓自己清醒些,“子卿呢?”
“他?沒心沒肺的一個鬼而矣。”狸花貓挖苦道。
“他能懂就好。先前,還真是難脫身。”滿娃平靜的說道,“鬼醫呢?”
“收到份請柬。正在發呆。”
“小妹,又在說的我壞話?”鬼醫手拿了份請柬,從外屋進來了。將那份請柬,遞給滿娃。
滿娃不看則矣,看完人如雕像。
“什麼事?如此驚訝?”狸花貓說著,湊了上來,“人家結婚,你——哦!你跟這女的,也有一腿?”狸花貓領悟後,切齒的問道。
“新郞倌剛剛死裡逃生,就要大操大辦。這是要衝喜的節奏。”滿娃沒有理會狸花貓,恢複後直接感歎道。
“嗬嗬。你是聰明一世,糊塗一時。新娘是先被抓。之後,新郎倌就受了傷,還是同類的傷。現在,又要結親。”
鬼醫細細一理,滿娃似懂了其中意思。
謝雪飛被福惠捉住,定是知曉了什麼秘密。長福為保護謝雪飛不被殺,舍命相護。最好的結局,便是仇家變一家。結親成了不二法則。
“你想去?為什麼?”滿娃望了鬼醫一眼,言出驚人。
鬼醫掃了狸花貓一眼,滿娃秒懂他的心思。鬼醫想去,自然是尋找,解除妹妹詛咒的靈藥。
“小狸,你去外邊把把風。”滿娃要求道。
花貓暖洋洋的走了。
“現在,沒有外人。你去赴宴,到底想要得到什麼?”滿娃直接問道。
鬼醫低頭片刻,言道,“小狸的詛咒,需要的藥材非常稀缺。其中便有一味麒麟血。若是再得到一片真性龍心,便可大功告成。我聽聞,那位新娘身上就有。”
滿娃想過,治療小狸詛咒所需,必定不是凡品。否則,憑鬼醫的本領,不會多年來一直束手無策。沒想到的是,要的藥材的針對性太強。
這兩樣東西,擁有過的主人,正是滿娃無疑。
“嗬嗬。”滿娃傻笑一聲,讓鬼醫不得其意,“兩樣都是要人命的東西。有沒有搞錯?”
“你不信我?可以。但是,不能隨意汙辱我。”鬼醫發怒道。
“哥,怎麼了?”外屋傳來小狸的詢問聲。
“沒事。因為意見不同,吵上幾句。”鬼醫急忙自圓其說。轉而麵對滿娃,嚴肅道,“那人,用畢生修為下的詛咒。我也想用其它方式解除,但是,問題太大。沒有百分百把握,絕不輕易動手。”
“我知道。你私下試驗過很多次。那些東西,非死即殘。”滿娃說的輕鬆,鬼醫聽的驚恐。
針對解除妹妹詛咒的試驗,一直是秘密進行。自認為是,天知,地知,沒想到連滿娃都知道了。
這個情報,自然出自兒子,子卿的情報係統。
“那些材料,你又沒試驗過,如何知曉,非它不可?”滿娃發出質疑。
“對藥材,藥性的了解。”鬼醫很是自信。
“萬一錯了呢?”
“沒有萬一。”
鬼醫態度堅定。滿娃明白,多說無益。
“需要我,作什麼?”
“若有它法,我也不想如此。”鬼醫說道,“這樁婚姻,本就舉步維艱。與其讓新娘痛苦一生,不如我們為其超度……”
滿娃聽著鬼醫所言,心亂如麻。自己欠謝雪飛的心,還了。卻無形中害了她。原以為,將欠的嫁妝再還清。兩人的糾纏,就此解除。誰曾想,又有節外生枝的事情發生。
“你在聽嗎?”
娃的心神歸位,“此事,還是我出馬吧!你的本領在醫上。而我的能力,就是運氣好。”
奮的鬼醫拍了下滿娃的肩膀,似乎就等著這句話。
“有你相助,必定能馬到成功。”
“不過。我不能拿著你的請柬去。你也最好不要去。”滿娃言道。
“明白。礙手礙腳的,確是幫不上忙。還需要其它的什麼嗎?”
“嫁妝。”鬼醫提出要求,滿娃順勢而為。
“嫁妝?哦!好,這個主意不錯。”鬼醫大讚道。
滿娃見鬼醫誌在必得的樣子,苦苦的一笑。
又是風和日麗的一天。海城的龍王廟前,民間的廟會雛形,已經初具規模。
滿娃手拿著兩個大肉串隨著人流,邊走邊吃著。忽然,人流中閃出一人來。出手就把滿娃的肉串搶了去。正是教練。
“真是好心情。還有心吃的下去?”教練教訓著滿娃,自己大口大口的吃了起來。
滿娃雙手在身上擦拭著油漬,“我一山裡人。當然是有吃有喝,就滿足了。”
“少瞎扯。著急尋我,什麼事?”教練三兩口吃光,把竹簽丟掉。滿娃鼻孔直接出的粗氣,教練馬上說道,“海城上下,還有其它單位。都沒有關於捕獲鬼魂的記錄。克製鬼魂的武器太多。根本沒什麼研究價值。”
“自帶三尺正氣的呢?”
“什麼?還有這般特殊的存在?”教練很是驚訝,隨後搖了搖頭,“鬼魂類的研究,幾乎都沒什麼價值。這東西,搞出來成果。若是要運用,副作用很強。各大研究所都陸續放棄了。”
滿娃認真的盯著教練,判斷著他所言的真實性。結果,真實性很強。
“你找這個東西,作什麼?”教練不解的問。
“沒什麼。”滿娃輕描淡寫的化解。
然而,教練與滿娃,彼此間存在一種默契。相互間用意,與對方幾乎是透明的。但是,都不會太深入的追究。
“來了,來了。”教練忽然,一把抓住滿娃的後衣領,扯向自己一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