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看我不把你的羽毛,一根根全拔了。”
“大王,放過奴婢吧。奴婢,再也不敢了。”
小雲雀的馬上認慫,讓滿娃興致,一下子消失了。
“滿娃。你就是滿娃吧?”兩個年青人,背著包來了。
滿娃趕忙將抓小雲雀的手,背了起來,放開小雲雀。
“嗯,我是。你們是誰?找我做什麼?”滿娃明知故問道。
“我們是地質堪探的。想找你當向導。”一名年青人說著,脫下背包,拿出一本紙來。
“合約書。我們是公家的人,要走個程序。”同伴說道。
“在這兒,按個手印,就行了。”
合約展開到最後一頁,印泥也擺在麵前。滿娃直接拿過合約書,看了起來。這舉動,讓兩名年青人,相視一笑。
滿娃的工價按天算,一天包吃包住十塊錢。意外工傷,按等級一次性賠償。最嚴重的,才給一千塊。滿娃想到村長家的楊天聰。算是看明白了,什麼時候,會鬨的孩子,就是有糖吃。
“寫的什麼呀?”滿娃草草看完。拿著合約書,裝著不識字的樣子。讓兩名年青人差點笑出聲來。
他們正欲跟滿娃解釋一番。滿娃手指沾上印泥,痛痛快快的在合約書上,按上手印。奇怪的舉動,讓兩名年青人,大呼窮鄉僻壤出刁民。
“又要出門?”
送走兩名年青人。滿娃回到屋裡,杏花女端了盤小炒肉,走出來,放在桌上。
“勞碌命。吃完了,去看看。再說,他們在蛇窟多折騰一天,蛇族就跟著遭殃一日。早些了結,誰都好。”滿娃說著坐下。杏花女將盛的米飯放在滿娃麵前。
“嗯。蛇族,以你為尊。”忽然,杏花女又笑了起來。讓滿娃不解的望著。“你這人,雖說毛病不少。做起事來,似模像樣的。完全看不出,是十幾歲的樣子。”
“相比夫人,老牛啃嫩草。本人,確是顯的青澀。”
杏花女一聽,嗔怒的拍打著滿娃。小雲雀飛進來,轉了一圈就走了。
一股風吹來,滿娃的桌對麵,二寶一臉嚴肅的端坐著。讓杏花女見了,立即與滿娃停止了打鬨。
“你來了。我去加副碗筷。”杏花女說完,便向裡屋走去。
滿娃向嘴裡扒了口飯,笑問道,“大寶,全愈了吧?”
二寶點點頭。
“來了,來了。”杏花女拿著筷子,端了碗米飯,笑盈盈的從裡屋出來。
三人坐下,各自吃著飯。杏花女看著滿娃,隻顧低頭吃喝,二寶一臉正經,也是自顧自。場麵氣氛十分尷尬。
“吃飽了。可以去蛇窟開工了。”滿娃放下空碗,十分滿足的說道。
“你要去蛇窟?”二寶端起盤子,與杏花女將餘下的菜分掉。
“那邊,我會留意的。”滿娃直接開口說道,讓杏花女聽的一頭霧水。“護山法陣,是你修改的?”
“嗯。那顆不死之心,兄長讓給了我。否則,也不會受那麼多罪?”
“他是因禍得福。黑煞威力,不是大機緣,怕是難得到。”
二寶、杏花女聞之,齊刷刷盯著滿娃。
“彆問我為什麼知曉?反正,就是清楚。多讀了幾本書吧。”滿娃說著起身,“我去準備下。”
二寶、杏花女想起身相送,被滿娃阻止了。
“讓小雲雀送你一程?”杏花女建議道。
“路程不遠,讓它陪你吧。你們姐妹,說說話。我就不偷聽了。”
滿娃一走,二寶與杏花女相視一笑。馬上拉著對方手,開始了話癆模式。
“師娘,我來了。”
楊秀才家。滿娃拎著縣城裡,買好的禮品。一路叫著,進入屋裡。
後院,老太太才陪著笑,迎了上來。卻用衣袖擦著眼睛。滿娃仔細一看,老太太眼睛紅腫著。明顯是剛哭過的。
“怎麼了?”滿娃扶著老太太,向堂屋走去。
“沒什麼?想老伴了。”
滿娃將老太太扶坐在椅子上,放下禮物。轉身怒不可遏的走出門外。
“楊秀才雖死了。那是我滿娃的師父。師父不在,誰要覺得,可以欺負我師娘了。就他媽的想錯了。今天,老子就站在這兒。有種的給老子出來。”
滿娃指著出現的人們,破口大罵道,“都他娘的姓楊。本就不該我這外姓人說話。姓楊的不護姓楊的。天理難容。那就由我這個徒弟來出頭。”
“滿娃,彆再鬨了。”老太太跑到門口,勸解道。
山裡,趙王村,那點破事。滿娃比誰都清楚。楊秀才一死,家裡沒個主事的男人。就會被同族視為絕戶。房產、田產等等,樣樣東西,上門強取豪奪。直到,將這一家人逼的走投無路,主動背井離鄉為止。
“滿娃。你剛才說了。這是我們楊家的事。”一位五大三粗的大漢,氣衝衝出來。老太太一見到他,趕緊縮回屋裡。
滿娃上前飛起一腳,踢中大漢的前胸。大漢哼了聲,連連倒退。
“敢打楊家的人,反了你。”
“一起動手。揍死這狗崽子。”
人模狗樣的東西們,都跳出來了。滿娃心如明鏡,誰起哄就打誰。誰敢上前,就乾誰。
半小時的混戰,楊秀才門前,蠻夫、沷女,倒了一地。
“還有誰?”滿娃朝遠遠觀戰的人們,吼叫道,“今天,我把話撂這兒。趙王村,誰再敢欺負我師娘一家。那怕是說閒話。隻要讓我聽到,全家都準備好躺在床上。呸。”
“滿娃,你個狗東西。一點看不到,就給老子鬨事。”村長帶著楊天聰,急匆匆而來。
滿娃在村長與楊天聰立足未穩之機,一個健步上前。輕鬆放倒這父子。村長與人衝突,本就不多見,被打,更是頭一次。村長一時懵了。
滿娃先聲奪人,一指村長罵道,“楊秀才可是你的叔伯。作為一村之長,在叔伯屍骨未寒時,指使人來吃絕戶。還是人嗎?”說完,上去又是幾耳光。楊天聰怒目欲言,滿娃反手抽的他嘴出血。
“我沒指使。”村長反駁道。
滿娃一指滿地的蠻夫、沷婦,嘶吼道,“這些不是人的玩意兒。看到你跟老鼠見了貓一樣。如今都跳出來作惡。沒人管,嗬嗬,新不新鮮?”
“不是——滿娃你個狗東西,含血噴人。”村長的覺悟就高。
“村長,我也覺得納悶。楊秀才家,都讓人搬搶了好幾天,你都不出現。滿娃一管,你就出現。令人費解,令人費解呀?”村支書走出,落井下石道。
若說滿娃強出頭,對村長是借題發揮。村支書可是本家,雖與村長是政敵。與楊秀長走的十分親。他的話,讓村民們心中的是非,一下子分的明明白白。
吃絕戶。趙王村,往昔,發生過。每次都是天怒人怨。而今,時代都變了。還有人對本村,同族的下毒手,無法容忍了。
“趙王村的所有人,都聽清了。誰再敢,拿楊秀才家一根針,說我師父家,一句閒話。今天,就是榜樣。村長,你作為一村之長。若是作不了主,彆怪我去派出所告狀了。”滿娃向趙王村擲地有聲宣布道。
“滿娃說的對。天日昭昭,法不容情。無論誰犯了法,都要被嚴辦的。是吧,村長?”村支書一語雙關的話,氣的村長牙癢癢。
千算萬算,對滿娃,村支書千防萬防。百疏一漏,在楊秀長家吃絕戶上栽了個跟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