世間無解的事,在於它的因就是果,果就是因。
“這兩人,可是我發現的。”
“他們,本就是本將軍的階下囚。一大早,你騙我出城去。城中卻發生大事。說,是不是你的陰謀?”
青一仙子與遊月分彆立於東西街口,隔著滿娃與劉知秋,叫喊開了。
“切。大敵兵臨城下。所有人都在對敵。作為當值將軍,卻不在。你應該給大家一個交代才是。”青一仙子不急不緩的詭辯道。
“賤人。本將軍是被你騙走的。”遊月憤怒道。
“誰能證明?”青一仙子笑道。
“是你說,城外有異。你是我妹妹——”遊月的辯解,說到此,連自己都是不信。
新澤城中,作為城主的兩個女兒,勢如水火。才是人人皆知的事實。
“嗬嗬。實話告訴你。那是父親,讓我來擒拿你的姘頭,隨口編的胡話。你也相信?怎麼做將軍的?”青一仙子當眾嘲笑道。
遊月日月輪前飛,人隨其後。青一仙子幾乎與之同時出手。然而,遊月直取劉知秋。青一仙子飛劍亂刺滿娃。
滿娃似早有準備。劉知秋卻似木頭般。直到遊月的日輪到了他喉嚨處,才反應過來。睜看日輪要將他身首異處。身體被人硬扯開了,正是滿娃。
瞬息間,四人捉對撕殺,過了三十餘回合。劉知秋手中無劍,被殺的狼狽不堪。滿娃的拳腳功夫,已是爐火純青。可是滿娃,隱藏了拳腳中的力道運用。全程處於被動挨打的地步。
“兩位仙子,為何要痛下殺手?”劉知秋虛晃一招,跳出圈外,大聲喝問。不料,被身後的青一仙子,一腳踹中腰眼。踉蹌著向前,正好迎著遊月的月輪,將要穿胸而過。
“呯”的一聲槍聲。
月的月輪被擊中,彈到一邊,插入牆中。
“誰?”
“那位高人,請現身。”
突然間的變故,讓青一仙子等人停了下來。整條街道,被遊月等人圍個水泄不通。對方,能做到救援而不暴露行蹤。當真是了得。
劉知秋與滿娃退在一處。不知所以的劉知秋,見滿娃絲毫不驚。心下似有了主張。
“你想去參加什麼會?”
滿娃見劉知秋相問,“有吃有喝,為什麼不去?”
“她們,為什麼要如此做?”劉知秋說著,掃了眼正小心戒備中的青一仙子、遊月。
“試探。”
“什麼?”劉知秋越發的糊塗了。
滿娃提示道,“我曾告訴過她們,你是刺瞎三仙島上仙的人。”
劉知秋才恍然大悟。依舊用懷疑的目光盯著滿娃。滿娃又是一笑。
事情,自然沒那麼簡單。三仙島的人,絕對控製下,突然間收手走人。隻此一點,不僅讓新澤城主,更讓所有九城高人百思不得其解。若真如滿娃所言,劉知秋是讓三仙島上仙吃癟的人。那就有好戲看了。
劉知秋還欲相問。發現,青一仙子、遊月兩人,嚴肅的麵向他們。趕緊閉上了嘴。瞟了眼滿娃,他原本緊張的神情,舒緩了許多。
“這兩人,本領不濟,卻留有後手。”青一仙子言道。
遊月低頭片刻,抬頭說道,“還是請他們回府。讓父親他們定奪吧?”
姐妹兩人統一意見,兵合一處,押解著滿娃、劉知秋便走了。
城主府,各路高人,陸續被人請了來。唯有滿娃、劉知秋是押解來的。城主府中,前廳大院,流水席隨處都是。
“真讓你說中了。”劉知秋望著正胡吃海塞的滿娃,言道。卻見滿娃根本不理會他。出手阻止道,“彆隻顧著吃。一切,到底是為什麼?你,怎麼會未卜先知的?”
自從進城主府,滿娃毫不客氣的坐下大吃。說實在話。仙界的物品,確實不是人間能比的。
“本人出身術字門。”
知秋不以為然道,“卜筮一道,哪位修真者不懂一二?”
“我會的,與你們不同。”滿娃見不能輕易讓劉知秋閉嘴,繼續用實話忽悠道。
“嗬嗬。有何不同?”劉知秋越發輕視,“強者為尊的世界中。知道未來,又有何用?無實力自保,所學,豈不是人間的屠龍術?”
滿娃從盤中,抓住一片龍肝,皺著眉頭盯著劉知秋。
“看我,作什麼?”劉知秋審視自己,沒有不妥之處,反問道。
“一葉知秋,一葉障目。”
劉知秋聞之一愣,非常不解的瞪著滿娃。
“還不服氣?”滿娃教訓道,“剛才打鬥,你故意讓招。瞞得過彆人,騙不了我。”
劉知秋聽了,圓瞪的眼睛,又大了一圈。
“你又何嘗不是?”
滿娃一怔,笑道,“半斤八兩。就彆太認真。”
“劉某拿你當朋友,才會心急。想知道你的底細。”劉知秋坦誠道。
“有那份閒心。不如多注意當下。”滿娃回答的平淡,心下受到衝擊,非常大。
“城主府外,戒備森嚴。一入府中,十分鬆懈。冰火兩重天,明眼人都看的出。”劉知秋分析道,“有些房,屋門緊閉。不藏甲兵,就是貴人。”
對於劉知秋的觀察能力,滿娃非常佩服。
“此間無人,我就坐在這兒。”
滿娃與劉知秋正小聲交談。一位女子走到他們桌麵,拉開椅子,便坐下了。滿娃一見來人,馬上低頭側臉。因為來人正是藥師門的雷磯。
“雷磯長老,你是貴客。請這邊請。”追來的家丁,盛情的邀請道。
一時間,讓熱鬨的眾人安靜下來。紛紛盯著雷磯與家丁。
“雷磯,又見麵了。”劉知秋馬上迎了上去,熱情的打著招呼。
雷磯看到劉知秋,表情未變,眼光一閃,向家丁說道,“有老朋友在此,甚好。”
劉知秋一聽,美不勝收。家丁一見,隻好施禮離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