驚叫聲,讓滿娃從思考中清醒。碰撞到桌子,讓瓷瓶撞擊的聲音也傳來了。小墨已經閃身躲避到滿娃的身後。店員也追了來。不明情況的路人,先是一驚,隨之圍了上來。其中便有常青文。
“你們是一起的?”
麵對店員的質問,滿娃真想矢口否認。頭,連忙點了點。
“她剛才偷吃了培元丹、青玉丹、定顏丹,還有——”店員說著,回頭望了眼,正在驚慌失措中統計的同伴。
“哎喲!我肚子痛。”小墨捂著肚子蹲下,依靠在滿娃的腿上,痛苦的呼叫道。
滿娃大驚失色道,“若是丹藥沒問題,怎麼會讓人肚子痛?你們賣的,莫非是假丹藥?”
此言一出,讓整個丹藥店裡的人,為之震驚。原本理直氣壯的店員,一臉發懵。
“不會。我家的丹藥店,可是新澤城中的老字號。”統計損失的店員,急忙上前申辯道。
“切。我師弟,在這兒買的培元丹。服用後,也是肚子痛。以為是吃壞了肚子,原來根源在這兒。”
“話,可彆說的太滿。我就是煉藥師。丹藥可不能百分百保證,絕對沒問題。”
“衝著老字號來的。丹藥賣的貴,真以為是一分價錢,一分貨。鬨了半天,跟路邊攤的效果,也差不多嗎?”火山文學
……
顧客們借機發表著,自己對丹藥店的不滿情緒。讓原本事實清楚、明了的事件,變的混亂起來。
“各位,我是掌櫃的。本丹藥店,可是得到煉丹師行會認可,並獨家授權的。”一位肥頭大耳的商賈匆匆而來,極力平息著眾怒。同時,也尋著事件的始作蛹者。不看則矣,一看之下,氣的臉都綠了。
人群之外,滿娃艱難的挪動著腿,正欲逃出生天。小墨坐在滿娃的腳背上,抱著他的小腿。手中拿著一個瓷瓶,正一粒粒的將丹藥,當糖豆吃。
“你們——”掌櫃的一指滿娃與小墨,發出憤怒的吼叫。
“哎喲!肚子好痛,要死了。”
眾人的目光重回到小墨身上。小墨嘴裡含著未嚼完的丹藥,又開始了真切的表演。
“一點小事,越鬨越大。怎麼著?真是店大欺客?”
“無良奸商。”
“打。”
有意鬨事者,乘機發難。頓時,打人的打人,搶劫的搶劫。一時間,丹藥店大亂起來。店中負責秩序的夥計,拿著家夥衝出來時。更是刺激了騷亂的人群。片刻間,被暴動的洪流給淹沒了。
新澤城外,湖岸邊。常青文一路小心翼翼的到來。
“回來了。城中,怎麼了?”一顆大樹上,傳來女聲。
常青文未回答,縱身跳了上去。樹冠中,藥師門的長老雷磯,正眺望著城中。常青文取出丹藥瓷瓶,遞給雷磯。
雷磯接過、打開,倒出一粒,丟進嘴裡。
“騷亂,正是剛才接頭的地方。”
常青文說完,讓雷磯驚訝的扭頭,瞟了她一眼。
“山中研究基地被毀。你莫名其妙的成了叛徒。連忠於你的人,也是接連遭遇毒手。”常青文有意點拔道。
“玄印已經死了。本來想不通,藥師門,怎麼還會起內訌?原來,我早就成了棋子。”
“我們間的合作,可以正式啟動了吧?”常青文說道,“幫你掌控藥師門。你將項目的所有資料,交給我。”
“對藥師門奪權?”雷磯平靜的反問,常青文沒有言語。她繼續說道,“藥師門,本是一眾散修,抱團取暖的組織。為什麼會這樣?”
“每個組織的初衷,都是純潔而美好的。之後,隨著變化而變化。不忘初衷,一個美麗的童話。適合存在於理想中,不應、也不該出現在現實裡。”
“我,還是——”
雷磯的堅持,讓常青文深有感觸,“沒有選擇的餘地。留給你的時間不多了。每過一秒,你在乎的人,就距離死亡更近一些。看著他們,全都消失後,才覺悟。還是在嘗有力量時,就放手一搏?這個問題,對於任何無野心的人,都是無法麵對的。”
“有人來了。”沉思中的雷磯,忽然說出此話。讓常青文一驚。低頭一看,樹下,果然有男子。正一動不動的等待著。
突然,雷磯、常青文所站的大樹,急速下墜。眨眼間,大樹縮入地下。雷磯、常青文穩穩當當的站在地麵。與來人麵對麵對視。來人手提長劍,表情顯出很平淡的微笑。正是戳仙派的劉知秋。
“我們倆人,加一塊,多少錢?”雷磯問道。
“怎麼不問他,幕後的主使人?”
常青文的話,讓劉知秋的笑意更濃。盯著雷磯的眼神,始終有沒移開的意思。讓雷磯非常反感。
“還是雷磯懂我?”劉知秋憋了許久,才說出一句話來。引的雷磯眉頭緊擰。“真是不小心。被人追蹤一路,都沒被發現。”
“什麼?”常青文不願相信道。
“那邊的小友。我都現身了,你還要躲躲藏藏嗎?”劉知秋緊盯著雷磯,大聲言道。
“我說被發現了吧!你還不信。怎麼樣?”小墨埋怨著,從樹叢中走出來。一同出現的,還有滿娃。
“他們可是了不得。讓仙逆中的一員,吃了大虧。”
對於易容改裝的滿娃、小墨。雷磯、常青文真沒看出什麼高深的門道。經劉知秋一介紹,讓兩人對滿娃、小墨,再次重新、認真的審視一番。
還是太過於普通。雷磯、常青文兩人下了決斷。沒易容前,滿娃皮膚油黑,小墨的三隻眼,皆是醒目的個人標識。而今,兩人的打扮,走入人群中,馬上尋不到。
“你們是那一路的朋友?”劉知秋終於扭頭、轉身,麵對滿娃兩人。
“今天,到的可真夠齊的。哈哈。前幾次,救下你的,應該是他們吧?雷磯長老。”
雷磯等人正在對峙。突然,一聲怒吼由天空傳來。讓眾人個個吃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