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新澤城主,借此次盛會,欲行自立,對抗天道。已經被本宗主滅了族。誰,有不服?”
宋萬裡如天神降臨,威壓之勢,讓地麵的人們喘不氣來。言語如驚雷般,在眾人的耳邊炸響,讓人們頭暈腦脹。
聖人廟,梵才等人擠到陳不二身旁。
“仙女所言不虛,果真逼出幕後黑手。”
“我們第一階段任務完成。來人勢大,是否先撤退?”
“讓天下人,好好看看所謂的大宗門。都是什麼嘴臉。自然不能半途而廢。”
“留得青山在,不怕沒柴燒。此事從長計議。”
“彆吵了。聽陳師兄的。”
陳不二想也未想,言道,“想走的,不送。就算隕命於此,也要與惡勢力,周旋到底。”
“好。”
這兒主意拿定。天空中的宋萬裡,教訓起獨火來。
“即然投靠我的宗門之下。就放膽行事。”
“是。”
得到宗主的許可,獨火再次麵對陳不二等人。臉上顯出扭曲、猙獰的笑容。
“爹,誰殺了我爹?”
一道美麗的倩影,跳躍到聖人廟前。含淚、仰首盯著天空中飄浮的屍體。
“三眼聖族?”
眾人看清少女額頭上的第三隻眼睛。驚叫聲起,一陣陣騷動。
“撲咚。”少女跪倒地上,磕了三個響頭。
“你是——”獨火驚問道。
“哈哈。”天空中的宋萬裡,得意的大笑起來,“失之東隅,收之桑榆。不虛此行。”
“未必吧!”天際中,聲音傳來。一個人,也是同時出現。正是酒樓,與滿娃對賭的虯髯中年人。他的雙臂已經完整無缺。
宋萬裡見到虯髯中年人,臉色大變,手微微發抖。
“千絕幻影,無痕。你也想趟這渾水嗎?”宋萬裡厲聲喝問。
無痕不以為然的笑道,“本來沒興致。就是看不慣,你小人得誌的樣子。得來無用,也要拿走。”
“你——”
“宋師兄不必驚慌。小弟來也。”
語音一落,天空出現一男一女。男的一頭白發,女的一頭青絲,非常醒目。
“洞玄白發,月孛青絲。能見到兩位傳奇人物,不枉此生。”有見識者,驚叫起來。
“柳如是,陳方卓。老子沒有雙臂,嘗且奈何不了我。如今——”無痕說著,抬起雙手,看了看。
“呸,妖人。上次,幸虧你跑的快。”女子怒道。她便是月孛宗的陳方卓。隻因月孛青絲的名號太過於響亮。真名反而變的無人知曉。
“你的對手是我們倆。”柳如是向無痕言道。言下之意,宋萬裡非常清楚。再次盯著地麵上的三眼少女。
三眼少女正是紫依,滿娃的小墨。她業已站起身來,擦拭著眼淚。
“我想做爹爹的女兒。不想當工具。眼前的一切,就是任性,要付出的代價嗎?誰能告訴嗎?”
紫依的怒問,讓在場的仙人,為之動容。
仙界,無論什麼出生。皆不能獨立生存,必然抱團取暖,才能走的更遠。自然,每個人的一言一行,一舉一動,就不是孤立事件。輕者隕命當場,連累同行之人。重者滅門滅族,不過眨眼之間的事。
工具?紫依說的沒錯。生在仙界,就是以工具、棋子的方式生存。情,這個字,在作為仙人的那天,就成了一個孤寂的文字。
欲作仙人,必斬斷七情六欲。人間的理解,與仙人自身的感受,完全不一樣。卻是同樣的冷酷。
“仙界悲劇。我也看不下去了。”一道光閃動,一位仙人禦劍而來。
“劍神李玄真。”宋萬裡驚恐道。
洞玄白發柳如是,及月孛青絲陳方卓,施禮言道,“後輩末學,拜見前輩老祖。”
“哈哈,真是痛快。連老不死的東西都來了。今日大戰,定能載入仙史。”無痕十分囂張,暗下裡,小心戒備起來。
李玄真向柳如是,陳方卓揮了揮手,言道,“我等交手。舉手投足間,方圓千裡化為齏粉。不能儘興,難免掃興。”
“前輩老祖慈悲。”柳如是,陳方卓非常同意。
“我無所謂。不過,今日,是捉對撕殺,還是——”無痕說著,掃了宋萬裡一眼。
陳方卓、柳如是相互對視。兩人專為追殺無痕而來。眼前剛好兩大惡人,一位是仙逆的無痕,另一位是貶神李玄真。
單獨其中一人,柳如是、陳方卓及宋萬裡聯手,都非常吃力。李玄真雖是貶神,卻是老祖級彆的劍神。
“不必操勞。邪不勝正。兒郎們,還不現身出來。”
宋萬裡一聲令下。新澤城中,如熖火齊放。瞬息間,近百位十大宗門的弟子,飛上天空。組成不同的劍陣、法陣。隻等宋萬裡再次發號施命,將妖人斬殺。
望著眼前的陣勢,李玄真的眉宇一皺。無痕則是不屑一顧的笑了起來。兩人不言語,十分默契的投東南而去。柳如是等人,馬上緊追了去。宋萬裡再次望了眼紫依,回身也追了去。
“拿下她。”
大神仙們一走。獨火馬上命令對紫依動手。兩隊軍士,跑上來,圍住紫依。
“該死,你們都該死。都是壞人。”
紫依說著,全身泛起金光。
“還我爹爹。”
紫依一聲狂叫,全身金光暴起。第三隻眼的中的金光,更是強烈無比。
新澤城,人們感覺到悲劇將要上演。隻是,他們的思想格局太小,以為隻是存在於紫依與獨火間。
突然,新澤城似被什麼碰飛起來。
“爹,你生了我。今日,就以身相報。”
新澤城落下。城中的人們東倒西歪。沒有馬上從地麵上爬起身,而是按生活經曆,紛紛尋著牢固的東西,緊抓住。
“相柳,好多的相柳。”
驚叫聲傳來。許多人正在納悶中。一股股的毒氣、烈焰從天而降。還沒想明白怎麼回事,一隻隻如小山般,九個腦袋的相柳,闖進城中。
瞬息間,新澤城如地獄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