豐都城內,大獄,某個角落。
“小鬼頭,小鬼頭,向你恭喜了。你爹真了不得。將豐都城困了近十天。”一個鬼差,巡邏中,向一個牢裡的人,恭敬的說道。
“他不該來,更不該如此。”子卿身穿囚衣,披頭散發,淚流滿麵。
“有人救你,應該開心才是。”鬼差說道,“證明這世上,還有人對你牽腸掛肚。你是鬼聖子,應該是絕情絕念才對。有這麼個爹,真是天大的因緣。或許,能讓你免去地獄之苦。”
“哈哈。我這個爹,是不是傻瓜?”
“可憐天下父母心。孩子犯錯,極力回護,才是人之常情。”鬼差深有感觸的說道。
“外邊的戰況,目前怎樣了?”子卿問道。
“若是被你爹逼到角落。早就將你放了。雖然,你的待遇有所改變。哎!不說了。”
鬼差說完走了。留下子卿,緊抓著鐵柵欄,望著遠方。
“呀!你怎麼回來了?不是追求你的,詩和遠方了嗎?”
城牆上,連日來,有不少民眾,登城看熱鬨。成了眼下許可的事。其中一位中年人,正是易容改裝的豐都大帝。他登城看了會兒,城外的破陣趨勢。才一回頭,見到位慈眉善目的老人,身後跟著隻長像似犬的野獸。
“身為一界之主,莊重點。”慈眉善目的老人,和顏悅色的提醒。
“那是朝堂之上的辦像。人,一生有許多角色,你不知道嗎?用一種方式,可是不能表現出,全部角色的特點。所以,話說回來了。莫裝b,裝b遭雷劈。”豐都大帝儘其頑童的一麵。
“你執意要如此,就不要怪我?”
“地藏。你那點都好,就是愛打小報告這點。早想修理你。”豐都大帝生氣道,“你是佛家派來的臥底。除了搞點小動作,還會什麼?”
“切。世間相傳,你還是紫微大帝的一縷分魂呢?怎麼滴?”
豐都大帝氣的臉色鐵青,突然笑道,“愛找誰,找去。能奈我何?”
地藏白了豐都大帝一眼,“你是當權實力派,誰能撼動你呀?我的位置,在人間就是顧問。一無實權,二無人。不搞點業績,怎麼立足?盯著底下的人,死的快。不就給你撓了些癢癢。”
“彼此彼此。你的群眾威望高。不拿捏下你,怎麼有威嚴?”
豐都大帝與地藏說完,相視一笑。
“所以你要改改。彆總拿職業權力,來捅戳私人感情。”地藏嚴肅警告。
“知道了。相互交往,都有親疏之彆。以後,不拿這東西,來說事了。”豐都大帝說著,嘴角微動,“眼前形勢,你看如何破陣?”
“他要人,就給他。又不是什麼大人物。若是仙魔薄中的,自然不能答應。”地藏說出辦法。
“怎麼能行?地府威名,不是一落千丈。往後,誰要成名,就來鬨鬨。成什麼樣了?不行,絕對不行。”
“豐都城,被困幾天了?”地藏問道。
“半個月了。你想考我?”
“看情形,還要多久破陣?”
豐都大帝掃了眼城外,心下沒譜,卻說道,“很快吧?”
“冥界,雖然是不死族。難道,不死族就不吃東西了?”
“這個我想過。因身體虛弱,而變成聻的過程很漫長。彆說幾日,就算幾年也能挺過去。”豐都大帝非常自信。
地藏聞之一笑。豐都大帝臉色肅然起來。
“解困之日,豐都城會變成餓鬼獄。是不是,下邊,已經出現鬼吃鬼的情況了?”豐都大帝問道。
“那些官吏,沒向你這位大帝,如實稟報?”
豐都大帝沒理會地藏的挖苦。冥界,就算出現再大的災難。憑借大帝的能力,也能平息。事件易處理,聲名就絕對受損。
冥界之主的豐都大帝,早就不屑什麼建功立業。大人物的華麗羽毛,唯有名聲。
“地藏,你也是生活在這方土地上的一員。”
“所以,才實話相告。地陷了,我也沒立足之地了。回西方,能有誰,像冥界一樣,尊重我?”
地藏與豐都大帝相視,再看了眼城外。兩人相伴,向大帝神宮而去。
“捉住那隻骷髏鳥,彆讓它飛了。”
墨翟的警告聲剛發出。四周的慘叫聲就傳來。
“師祖。我不破陣了。”
“給我回來。墨家弟子,生死與共。”
“啊——”
“彆殺他。”
破陣已經近一日了。遇到的法陣,越來越怪異。讓人琢磨不透,危險是防不勝防。
“祖師爺。我們都成鬼了。不能再這樣害我們吧?”
“破了陣,解了困。我們都能從地獄中超生。”
“切,那得有命活到最後。我寧願去地獄受罪苦熬。也不破陣了。”
“我也是。”
……
“反了,你們這是欺師滅祖。”
“殺殺殺。全殺了。”
叛逃者一旦出現,如瘟疫般速度傳播。破陣的隊伍發生了分裂。
墨翟作了這枝隊伍的領導者,看的很是痛心。
冠冕堂皇的說詞是為豐都城破解了法陣。不僅可讓自己逃離苦海,更能造福蒼生。而蘊含的私心卻是,對陣法的狂熱。
墨翟正在進退兩難之時,一隻木鳥飛到他的麵前,開了口。
“老不休。我的弟子造反了。寧願回地獄,也不再破陣。你那邊情況如何?”這是公輸班用來傳音的。
墨翟正在組織語言,看怎麼回複好。空中又飛來個指南車,及飛花。所傳的情況,大致相同。
“那位老前輩聽真了。若是你們能將法陣,破解到倒數第二陣。我就將城外的陣法,儘數撤去。”
滿娃的話。震驚了全場,所有的人。相互望著,不知發生了什麼情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