同為一方城主,淩風城與新澤城一比,真是皓月與螢蟲之彆。
淩天威一身火紅靈氣,淩天涯全身橙色戰氣。兩人鬥氣一起,一股肅殺之氣,如泰山壓頂一般,讓人喘不上氣來。
十幾回合試探後。兩人各見真功。淩天威火紅氣鎧布全身,身後更有凝氣而成的小翅膀。反觀淩天涯橙色戰鎧少了副護心鏡。背後更沒有小翅膀。
淩天涯處於被動。一下子讓淩單單、虞沛兒的心提到嗓子眼了。
淩天威故意在虞沛兒麵前逞威風,放棄了數次得手的機會。逆境中的淩天涯,戰意更盛。當淩天威再次俯衝而下時。淩天涯朝天大吼一聲,震的觀戰人們,慌忙捂上耳朵。
再看時,淩天涯被一個靈力化成人體上半身的籠罩著。靈力人體雖隻有半身,肌肉不全。卻有十丈有餘,生有三麵八臂。淩天威險些被八隻大手捉住。
“修羅神體。”淩家子弟,驚恐的叫了起來。
虞沛兒與淩單單大喜過望。
這是淩家不傳之秘。修羅神體,一旦施為,不僅威力巨大。具是無敵的效果。不過,這種修羅神體,淩世家族,能完全掌握的人如鳳毛麟角。記得上一位能施展的人,已經飛升天界成神。當時,那人在仙界,已經是無敵的狀態。
“沒想到,你還隱藏了這麼一手。了不得。”淩天威在天空,麵色冷酷的說道。
這是個什麼玩意兒?滿娃心道。隻感覺淩天涯施展出的東西,與自己極為親近。
之後的戰鬥,已經沒有什麼懸念了。虞沛兒欣喜之餘,望向淩天威。隻這一眼,讓原本猶豫的淩天威下定的決心。
“修羅神體。”
淩天威一聲大叫。一尊高三十餘丈,八麵二十四手的完整體修羅神,出現在眾人麵前。二十四手中,個個拿著兵刃、法器。散發出的肅殺之氣,讓整個淩風城都為之震驚。
“原來是他,還以為是誰呢?”滿娃自言自語道,不免一笑。
“哥,快收了神通,認輸吧!”最先反應過來的淩單單,大聲叫喊道。
“天涯哥哥,不要再打下去了。”虞沛兒也勸道。
淩天涯不聽則矣,聽到咬牙再次催動術法。半身不完全體的修羅神體,站了起來。淩天涯“哇”的一口,吐了口鮮血。
淩天威一見,揮舞著二十四手的兵刃、法器,就向淩天涯打了過去。
“助手,快助手。”
幾道光,急速飛來。邊飛邊大聲製止。還是遲了半步。
“轟——”
“啊——”
淩天涯的不完全體的修羅神體,被打散。淩天涯本體七竅流血,飛落下來。由虞沛兒、淩單單飛身接住。
“城主,長老。”
淩家子弟,紛紛向來人施禮。一位中年大漢,心如刀絞,向淩天涯跑了幾步,便又停下。恢複成一副威嚴的樣子。轉身麵向一位須發皆白的老者。老者對淩天威嚴肅的審視了一番,見無受傷的樣子,顯出笑容。
中年人是淩風城的城主,淩世家族在淩風城,分家的家主淩嘯風。老者則是淩氏主家的長老淩墨儒。
“爹,哥哥,他的筋脈被廢了。”
淩單單的叫喊,讓心亂如麻的淩嘯風,腦子一片空白。
“哎!技不如人,又能怪誰呢?”淩墨儒歎了口氣道,之後訓斥著在場的淩氏子弟道,“幸虧這是家中比試,丟人無人知曉。若是這種本領出去行走,丟人丟到整個仙界去了。嘯風,分家,往後,要更加努力才是。”
淩嘯風被訓,隻能無語的施禮。淩墨儒與身後的淩天威一笑,得意而去。淩氏子弟,個個黯然離場。
眾人一走,淩嘯風再也不顧身份之類。撲上去,抱著兒子淩天涯,老淚縱橫。虞沛兒與淩單單也是傷心欲絕。唯獨將外人滿娃晾在一旁。
城主府,少城主,淩天涯的屋外。淩嘯風等人坐立不安的徘徊著。
突然,門打開。一位丹師醫者,從屋裡出來,淩嘯風等人,急忙迎了上去。讓丹師醫者非常慚愧的低頭,又搖了搖了。
淩嘯風給下人遞了個眼色。下人急忙引丹師醫者去了。
“身為仙人,筋脈錯位,等於前途儘毀。明明知道,還是心存僥幸。哎。淩風城分家,數千年才看到的希望之光,就這樣熄滅了?”淩嘯風的向天興歎。讓淩單單、虞沛兒聞之落淚。
“沛兒小姐,你家裡來人了。”一名下人跑了來,見到如此氣氛。靜悄悄到了虞沛兒身後,小聲傳著話。
“什麼事?”虞沛兒擦著眼淚問道。
下人顧左右後,鼓足勇氣的小聲說道,“淩天威到貴府,提親了。”
“無恥。”虞沛兒怒罵道。嚇的傳話的下人,急忙下跪,連連磕頭。
“虞家老爺們,也無計可施,所以才來請沛兒小姐,回府商議。”下人將話傳完。
虞沛兒隻得振作精神,告彆而去。
“爹,你看。他們此行,就是為了廢了哥哥。你可不能坐視不理。”淩單單的話,讓淩嘯風悲憤欲絕。
淩氏家風如此,淩嘯風無能為力。淩家祖訓這樣,淩嘯風如何反抗?
生而為淩氏子孫,即是無上的光榮,也是莫大的不幸。
“看好你哥哥。我去看看我的兄長。”淩嘯風心碎的說道。
淩單單一聽,淚如雨下,再不多言。隻是默默的望著父親淩嘯風離去。
城主一走,下人們也三三兩兩的離去。
“你,怎麼還在?”
淩單單哭夠了,再沒眼淚了。轉身之時,發現滿娃正坐在石凳上,悠閒的吃著糕點。非常驚訝的問道。
“這兒,有吃有喝,我走什麼?再說,住客棧,得花錢。”
“你個無賴,滾滾滾。”淩單單再好的脾氣,也忍不住火氣。
“這可是你讓我走的。彆後悔。”滿娃被推著,急忙叫道。
“認識你,才會後悔。”
“我走了,你哥怎麼辦?”
“我哥不讓你看。”淩單單話說完,人愣了下,馬上問道,“你是丹師?”
“死馬當活馬醫吧。”
“你才是死馬。我哥可不是。”淩單單說著,又推著滿娃。
“彆推了。我會走。”滿娃說著,抬腳要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