列車道被畸變種破壞。
撤離需要將人,先送到城外的臨時營地。
換乘鍍了星漆的車輛,橫跨荒土,運往其他星城。
負責這項工作的,是南安星城的南安軍。
這支隸屬南安星城的精銳,在家園存亡之際,卻被禁止參戰,在城外乾著屬於雜兵的活。
不得不說,這譏諷至極。
“陳副官,下麵的人都憋著一肚子氣呢。”
南安軍參謀之一,王景年苦著臉,對批閱著文件的陳亞抱怨。
“你說軍主他也沒個音訊,不會真像流言...”
嘭!
陳亞一巴掌拍在桌子上。
“虧你還是參謀,下麵的人沒腦子,你也沒腦子?
軍主什麼樣的人,你不清楚?再敢亂說,軍法處置!”
王景年梗著脖子叫嚷。
“你是軍主副官,那你倒是說軍主在哪啊!
我也不想信,可自打畸變種攻城,軍主就不見了,連個解釋都沒有,也怨不得我多想。”
陳亞與他對視良久,放下筆謂然一歎。
“下麵的人都這麼想的?”
“都這麼想不至於,不過七八成還是有的。”
陳亞嘴角抽搐,也沒差多少了。
那毫無根據的謠言,上麵來的臨時總指揮都信了,並且讓南安軍負責公民撤離工作。
說是為了保留南安的精銳力量,將他們安排在安全崗位上。
實際上,是個明眼人都清楚,不就是怕南安軍在戰場上倒戈嗎。
王景年湊上前,小聲道。
“陳副官,你就告訴我軍主到底去哪了,繼續這麼下去,要出大事的啊。”
“不知道。”
“不可能!你是軍主最信任的人,軍主去哪一定會給你說的!”
王景年都快急死了。
南安宣告淪陷,而南安軍隻能眼睜睜看著,全程嚴禁參戰。
這算什麼?下麵不少人都將南安淪陷的原因,歸咎到自己身上,心態已經不穩了。
這種情況下,內部軍主不見蹤影,外部又有謠言四起,恐怕要不了多久就要炸營了!
“陳副官,你出去看看,再沒個準信,我可不敢保證他們會乾什麼!”
陳亞閉口不言,軍主失蹤前與他長談一夜。
軍主的行蹤,他知道。
導致南安軍淪落至此的那道流言的真相,他也知道。
但有什麼用?真不能說啊。
至少在軍主回來前,絕不能開口,不論對誰!
一方不開口,一方非要個答案,雙方就此僵持。
直到一聲扯著嗓子的嘶吼,如平地驚雷般在營地炸響。
“寂夜?”
陳亞與王景年一驚,也顧不得僵持。
“快去聯星武司,讓他們派人過來。”
“星武司...”王景年麵露難色,“總指揮在南安星耀設宴,說是要宴請星武司,連請一周,現在無法和他們取得聯係。”
陳亞腳步一頓,文雅如他,都沒忍住罵了句該死。
宴請?好一個宴請!
“呼——所以說,現在軍裡沒有一個星武者?”
“有。”
“那還不快去調過來!”
王景年不動,隻是盯著陳亞看。
數秒後,陳亞緩緩抬起手,指著自己。
“你說的,不會是我吧?”
在他懷疑人生的眼神中,王景年快速點頭。
“軍中若有星武者誕生,一律調入星武司,這是聯邦鐵律,副官你當初是軍主硬保下的,這會軍主不在,所以軍中的星武者...嗯。”
“淦!”
......
皮卡車上。
當瘦猴吼來一嗓子後,王剛急忙踩下刹車,車輪在臨時營地的地麵摩擦出火星。
他瞬間轉向瘦猴,眼神像是要殺人一樣。
“你特麼瘋了?!!”
“瘋了?”瘦猴晃了晃上身,兩條手臂無力的垂著,目眥欲裂,“老子就是瘋了!老子廢了,你們還想發財?做你特麼的大夢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