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到安漁,他好像看到了小時候的女兒。
不由得,臉上展露寵溺且溫和的笑容,也顧不得勸說安閒。
“你叫安漁對吧,有什麼問題呢?”
“我被欺負了,哥哥會幫我報仇。”
安漁腦袋微歪,清脆的聲腔認真,好似真的在求學解惑。
“那麼哥哥被欺負,你是他的老師,為什麼不幫他呢?”
文景仲笑容一僵。
可愛?可愛個屁!
一大一小,倆人是一夥的!
“不是不幫,而是...”
“那你能把禽獸...”
安閒糾正。
“是江壽。”
“好。”
小粉毛應了一聲,才繼續對文景仲說道。
“那你能幫哥哥,把江壽的皮扒了嗎?”
文景仲:“......”
他覺得自己的教師生涯,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挑戰。
這孩子小小年紀,是怎麼頂著張可愛精致的瓷娃娃臉。
用粉嫩嫩的三十七度的嘴,波瀾不驚的說出扒人皮這種話的?
他痛心!
這孩子長歪了!
近朱者赤,近墨者黑。
跟著安閒,鐵定要廢!
文景仲倏然醒悟。
和這倆人,壓根講不通道理。
他掏出手機。
“喂,什麼?有事兒要開會?好好好,我這就來。”
在安閒的注視下。
將屏幕都沒亮的電話放進兜。
然後急匆匆披上外衣。
“我今晚有點忙,你們兩個住左邊兩間房就好。”
“我跟哥哥一起睡。”
文景仲動作一頓,看了安閒,以及抱著他大腿的安漁一眼。
意味深長的目光複雜。
一眼好似萬年。
他收回目光,向外走去。
應該是想多了,這小子不能這麼禽獸...吧?
哐當。
大門關上。
安閒嘁了一聲。
就這?
老師白叫了。
安漁重新抱起牛奶。
“哥哥,他不幫我們。”
“反正也沒指望他。”
安閒滿不在意。
從酒中仙身上就能看出來自由論壇的人是什麼德行。
事不關己,高高掛起。
絕對中立意味著。
各方貿然不敢動論壇,論壇本身也不敢觸線違規。
好比在九饒,聯邦一個電話就能讓酒中仙撤離。
文景仲要是敢答應,安閒反而懷疑這老東西要使壞。
也就眉心魂交給自己的蘇媚,敢冒大不韙。
將聯邦議員的親妹妹,打折了手腳,送到自己麵前。
“還是蘇媚好啊。”
安閒讓安漁去洗澡。
全知視界展開,掃視文景仲的家。
三室一廳一廚一衛。
該有的都有,看生活痕跡,隻有文景仲一人住在這。
忽然,他在牆裡麵發現一個暗格。
好奇心作祟,凝聚全知視界探進去。
裡麵是一個皮質筆記本。
上麵的皮層強度,和蛇蚯有的一拚。
其中的紙頁泛黃,有些年頭了。
全知視界向下滲透。
第一頁,最上麵是年份,緊接著年級,再往下是一個個人名。
字的顏色暗紅近黑,字跡不一,看樣子是學生自己簽的名。
第二頁,依舊如此。
再往後粗略掃過,除了字的色澤有細微改變,其他的大差不差。
就是個收集學生簽名的簽名本。
“這玩意兒藏這麼深,還是個念舊的?”
安閒收回全知視界,喪失了興趣。
有些老師,會把帶過的學生名單記錄下來收藏。
想來身懷頂級實力,卻數十年如一日,紮根教育行業的文景仲,也有類似的愛好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