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抹藍光,更偏向於玄妙的神秘側。
胡納的魂體暫時被囚禁於尾戒。
安閒需要做的,便是時刻開著藍手維持住。
對他而言消耗不大。
要說缺點,無非是有點兒磨人。
不過當瞎子的兩年半,有無時無刻開啟全知視界的先例,現在維持藍手不滅,灑灑水啦。
一切發生的太快。
快到周歡看完,臉上‘儘在掌握’的神情,甚至來不及轉換就直接崩壞掉。
他常年以魂體狀態處世。
對靈魂的敏銳度異於常人。
胡納明明在不斷消散的魂體,被安閒不知用什麼手段收納到尾戒上,竟然詭異的穩住了!
關鍵還有部分黑霧,被一起收了進去!
見鬼的藍光!
他嘗試著收回黑霧,卻是無疾而終。
忽然想到下飛機的時候。
好像也是這樣,想要提前走,魂體被安閒按住無法消散。
當時還好奇是什麼樣的手段。
看來就是這藍光搗的鬼!
“那...那個...你不殺胡納?”
周歡扯出牽強的笑。
這算什麼?
自己將把柄遞上?
真特麼蠢到家了!
還不如讓黑霧吞了胡納的魂,跟安閒扯皮都比被人拿住了把柄強!
殊不知,他完全是多想。
不論選擇哪樣,結果都不會有差彆。
自從飛機上,答應殺胡納的那一刻起就踩了套。
胡納一死,立刻被套牢。
有魂體,多一層保險。
沒魂體,也無傷大雅。
安閒朝周歡咧嘴一笑。
“不。”
他反身給安漁蓋好被子,躺回到床上。
“我殺胡納乾什麼?他可是我的忘年交,關係老鐵了。”
周歡懵了,想要挽救一下。
“那你把魂體給我,這會兒我還能塞回去。”
安閒義正詞嚴的拒絕。
“大可不必,我和我的忘年交許久未見,今晚要促夜長談。”
“可等明天一早,他肉身都涼透了。”
“沒事兒,塞火化爐裡緩一緩就行。”
“我特麼...”
周歡做了兩次深呼吸。
他算是看出來了。
這小子一點兒商量的意思都沒有。
“好好!我認栽!”
他不再多言,扭頭就走。
神特麼塞火化爐暖一暖!
真能說得出口!
周歡走後。
安閒當然不會把胡納的魂體喚醒,跟他促夜長談。
讓這老登的記憶,停留在被周歡抽離魂體的那一刻,一直保持昏迷最好不過。
躺了一會起來,給安漁設下一層星力防禦,向外走去。
他發現拘留室的門沒有落鎖。
門外空無一人,彆所拘留室看守,走廊都被清了場。
換而言之。
帶著安漁想走,完全不會有人阻攔。
留在這兒全憑自覺。
安閒輕嗤。
下套也下的太不專業。
好歹弄個假案件,然後扯響警報。
弄出全體人員緊急出警的假象啊。
雖說這會兒是大半夜。
但其他地方都有夜間執勤的人。
唯獨拘留室,通往大門的路上沒有一個人影,是不是過分了。
安閒保證。
前腳離開治安司,畏罪潛逃的通緝令,後腳就能下來。
“想讓我走?我偏不。
拘留室的床軟睡得香。
食堂還有香噴噴的大排骨。
不住上十天半個月,都白瞎了進來這一會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