沒始解的紅姬,他不否認確實是柄難得的好刀。
但也就這樣。
難得,不代表沒法子得。
以他們的身份地位,想要這種檔次的刀,不過一句話的事兒。
還不等想明白。
身邊座椅上的人,倏然到了安漁麵前。
“小妹妹,你手裡的刀,能給我看看嗎?”
明明是粗獷的嗓音,被他刻意壓出了溫聲細語的效果。
強烈的違和感,令安漁抓刀的手更緊了幾分。
她警惕的盯著麵前人,咬著下唇,一言不發。
這人...怎麼感覺,有點兒...猥瑣?
彆說安漁。
其餘知道這人性子的內議員,亦是震驚。
一個個顧不得探究安閒。
齊聚的目光轉變目標,像是見到了什麼顛覆三觀的稀奇事兒。
“刀瘋子,你...腦子抽了?”
麵容俊秀的劍一試探道。
他使的是劍。
自古刀劍有爭,他與刀瘋子亦不例外。
有言:最了解你的,往往是你的對手。
刀瘋子的性格,他比其他議員了解的更深。
這家夥,妥妥的粗人性子。
哪怕在議員的位子上坐了這麼久,也沒有一丁點兒的改變。
自打認識以來。
何曾見過他如此溫聲細語過?
劍一心裡犯嘀咕。
不會真壞了腦子吧?
他麵露哀愁,難道議院的空椅子,又要多一把了?
“刀瘋子,要不你先冷靜冷靜,積極配合白老治療,相信以白老的醫術,一定能治好你的腦...”
“閉嘴!”
鐺鐺鐺——!
密集的金鐵交擊聲刺耳。
刀瘋子抬手,座椅邊飛出一柄九環大刀。
刀環與刀身碰撞,狠狠向劍一劈去。
劍一當即雙指凝劍。
霎時間,縱橫的劍氣充斥議院。
見過這一幕的議員,老神在在的見怪不怪。
這二位不對付,不是一天兩天了。
可那些沒見過刀劍二人,公然在議院大打出手的後加入議員,就顯得一臉懵逼。
一個個將身體蜷縮在座椅上,生怕被波及其中。
“他...他們怎麼打起來了?”
外七十二人有人顫聲詢問。
“正常,習慣就好。”
說這話的議員氣定神閒,一副前輩的架勢。
不僅不慌,甚至還想品一口茶。
“內三十六位的事兒,不是咱們能評頭論足的,老實看著,彆的少管為妙。”
內圈。
指劍與大刀對擊。
爆發的波動不等擴散,便被其餘內議員出手消弭。
他們的動作熟練到心疼,顯然不是第一次乾這活兒。
雖然波動沒擴散,但還引起了陣陣驚呼。
“咱們要不要勸一下?要是讓外人知道,議員在會議期間大打出手,丟的可是聯邦的麵子!”
第三圈,位置背對門的議員開口。
此話一出,頓時引來一眾看好戲的目光,看的他心裡直發慌。
對立派係陣營傳來一聲譏諷。
“你去勸吧,保準一勸一個不知聲。”
聽這話,他愈發不安,可又不知道哪句話說錯了。
最終,還是同派係的議員小聲說道。
“兩年前,譚家老三就職議員,正是意氣風發。
第一次參加會議,便碰見刀、劍二位大人打了起來。
他尋思新官上任三把火,可也不想想,議院是他能放火的地方?
譚家老三義正辭嚴的拍桌嗬斥刀、劍二位大人。
那兩位看似針鋒相對,實則關係最好。
還沒等回過神,就被譚家老三劈頭蓋臉一頓嗬斥。
結果刀光劍影,再然後...”
話音戛然而止,想勸刀劍停手的那人臉色煞白,沒有繼續追問。
譚家老三,他是知道的。
當初那件事兒,在中宇星城鬨得沸沸揚揚。
讓譚家一度成為中宇高層的笑話。
兩年前,譚家老三任職議員當日便殉職。
成為有史以來,殉職最快的議員。
據說,死狀淒慘至極。
譚家主脈齊上議院,撿撿拾拾三五個小時,才勉強拚出全乎的屍體。
“多謝救我一命。”
“都是自己人,總之記住,在這裡,時刻謹言慎行。”
兩人各自在座椅上端坐。
下方的動靜消失。
刀瘋子召回九環大刀,衝劍一暴躁的吼。
“娘娘腔,再多話,老子劈了你!”
“對味兒了!對味兒了!”
劍一不怒反笑,喜滋滋的坐回座椅。
刀瘋子抓著九環大刀。
沉默了好半天,才用方言罵了句臟話。
隨手一甩,大刀精準回到原先的位置。
旋即重新看向小粉毛,擠出自認為親和的笑。
可惜那張滿臉橫肉的麵部,再怎麼笑,也親和不起來。
安漁警惕更甚,將紅姬徹底拔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