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家都是商人,利益才是最重要的。
又不是古代的大家閨秀,立什麼貞節牌坊。
為此,王家兩兄弟一度鬨得很僵。
王老大支持的那人,因他的議員弟弟支持淩星,心裡始終有道坎兒。
那人不痛快,與王老大之間,就有了隔閡。
而王議員認準了淩星,誰說都不聽。
不是很熟,也不是能預卜先知。
純粹是賭徒心理作祟。
賭錯了,王家的體量擺在這兒,損失不會很大。
他撐死從議員位置上退下去,當個富家老爺。
這逼議員,一天一小會,兩天一大會,早他娘的不想乾了。
對他而言錯了也沒損失。
但是賭對了,可就大不一樣。
錦上添花遠不如雪中送炭。
王家老二,聯邦議員雙重身份。
在淩星人走茶涼的派係中地位最高。
高到與二號支持者,有斷層般的差距。
前幾年為了幫淩星穩固地位。
他不止一次,越過王老大,把一些內幕消息透露給淩星。
王老大也不止一次,在家裡大發脾氣。
鬨得最嚴重時,兩人大發厥詞要分裂王家。
然後...然後族中老人,罰這倆憨貨去祖宗牌匾前跪了一晚上。
分家?
想瞎了心!
近千年的王家,也是你倆能分的?
家是沒分成,不過王家兄弟不和的事兒,倒是鬨得眾所周知。
王老大常在公開場合,直言自己那個弟弟眼光淺薄,成不了氣候。
當然,聽了這話的人基本當他在放屁。
王老二都當上議員了,還不算成氣候?
難不成想上天啊。
王議員對風言風語不予回應。
幾年如一日的支持淩星。
結果,真他娘的成了!
淩星站著,自己用雙腿走進星耀財團總部那天。
他走到哪兒都在用鼻孔看人。
主打一個小人得誌,無限囂張。
可把他嘚瑟壞了。
王議員虛眯著眼,覺得自己在這兒,坐不了多久了。
等淩星日後順利上位,接管星耀財團。
有從龍之功傍身,順勢當上王家家主,不過分吧。
到時候,讓好大哥來當議員,天天聽這群玩意兒叭叭個沒完。
自己則在家懷抱嬌妻,享受悠閒美好時光。
王老二的嘴角咧上了天。
左右兩人見狀,朝著遠離他的方向挪了挪。
以為這敗家子兒沒買到刀,氣壞了腦子。
......
安漁雙手緊握紅姬刀柄。
一會兒關切的嗅嗅安閒,一會兒警惕的看向抓著紅姬刀刃,神情愈發癡漢化的刀瘋子。
劍一簡直沒看眼刀瘋子,嫌棄倆字就差寫臉上了。
星力凝聚萬劍,於議院中盤旋。
掌落。
萬劍隨之落下。
鱗次櫛比的依次交錯,形成一麵劍牆,將七十二個外議員的視線阻隔。
一柄柄星力凝實的劍跟真的一樣。
由亮麵劍身構成的牆,亮晃晃直刺眼。
第二圈環形坐台,有位議員朝劍牆伸出手。
剛剛碰觸。
一縷清光閃爍。
那人手腕處,浮現細微的血絲。
下一刻。
啪嗒!
手腕沿著血線斷裂,手掌掉落在地。
斷口光滑平整,好似精心打磨又拋了光。
短暫的寂靜過後,爆發一聲淒厲的慘叫。
“手!我的手!”
他撿起斷手,企圖安回去。
其他人想要摸一下劍牆的人,慌忙收手後退。
有的膽子小,已經退到了三環。
忽然,有人注意到二環,有一道人影穩坐釣魚台。
先是詫異,然後定睛一看,暗暗點頭。
“江議員不愧是老牌議員,果真臨危不懼。”
“是啊,坐的四平八穩,一點兒都不慌。”
“我等何時能有江議員的氣度。”
“優雅,太優雅了。”
“江議員,趨利避害是人的本性,明知咫尺之遙的劍牆危險,為何不避?”
聽到衝自己來的發問。
江壽竭儘全力按住發軟打顫的腿,轉頭對後方同僚露出微笑。
“因為不怕。”
“為何不怕?”
“不怕就是不怕。”
啪啪啪!
一陣夾雜著‘江議員好膽氣’諸如此類誇讚的鼓掌聲中,江壽故作淡定轉頭。
掏出手機,編輯信息發送。
【江壽:到哪兒了?】
信息剛發送,頂端的人名下方,便出現‘對方正在輸入’的字樣。
【錢樂:江議員,我率人帶著彭司長,和那個小護士的屍體,跟議院派來的賀專員,到瀾水立交了。】
瀾水立交?倒是個好地方。
江壽從內襯兜裡摸出一張手機卡。
插進手機後,給唯一的聯係人發信息。
信息內容隻有‘瀾水立交’四個字。
看到已送達的提示,他取出手機卡捏碎,塞進嘴裡咽下肚。
得益於二環的人,大多退去三環,沒退的也坐立不安,謹慎的盯著身前的劍牆,沒有一個人注意到他的小動作。
......
“江議員的信息?”
賀司開車,隨口問向副駕的錢樂。
他本來帶著一隊審判軍,守在治安司外,準備守株待兔,抓江壽個現行。
可事出意外,安閒去了議院。
他也沒留下來的必要。
正要回議院複命,便收到新命令。
去將彭司長、小護士的屍體,與自稱見安閒殺人的目擊者,錢樂帶回醫院。
讓錢樂和安閒兩人對簿公堂。
賀司第一眼看到彭司長,和小護士的屍體,就知道不是安閒乾的。
安閒有在哈多掀翻賀氏,連斬七個A級星武者的實力。
怎麼可能弄死兩個普通人,還被抓了個正著。
他用餘光,瞥了眼副駕的錢樂。
要是他碰見的真是安閒,哪兒來的命坐在這裡。
恐怕不等出聲,就被捏死了。
錢樂不知道賀司在想什麼。
聽到賀司發問,他收起手機回答。
“是江議員,他問我們到哪兒了。”
在賀司麵前,他要多老實有多老實。
這位,可是除了議員,唯一一個能常駐議院的存在。
俗話說得好,宰相門前三品官。
更何況意義堪比皇宮的議院。
他看上去年紀輕輕,不過二十來歲。
現在出來辦事兒,都頂著聯邦議院,特派專員的名頭。
等以後還了得?
出來後,少說是一方封疆大吏。
妥妥的政壇新貴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