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者視線相撞,小粉毛竟不弱半分!
“咦——”
“這小女孩,有點兒東西。”
“不止身體未發育完全,便有e級星武者的實力,打破了星武者的鐵律。
就連心性都這麼好,小小年紀,敢直視刀瘋子,不簡單,不簡單呐!”
“說的是,即便刀瘋子沒有刻意釋放威壓。
但實力與地位帶來的氣勢,已浸到了骨子。
彆說區區e級星武者,換作A級,不動用手段也難以頂住。”
有一女人指尖生花。
淡粉櫻花瓣,滿園櫻花香。
“她這雙眸子,倒是和我的櫻花相似。
是不是上天在暗示,她是我流落在外的女兒?”
劍一:???
紀嵐山:???
白老:???
刀瘋子口直心快。
“發癲?”
其他人同樣一臉問號。
和你有緣?
還流落在外的女兒?
她叫你聲鼻祖奶奶,都是叫小了。
哪兒來的臉,能說的出這話?
不就是看她異於常人,動了惜才之心。
想收下她傳承衣缽嗎?
都是老熟人,嘴一張就知道你要放什麼屁。
還擱這兒瞎扯,淨讓外人看笑話。
一道道目光落到身上,盈楹指尖櫻花消散。
她雙臂環胸,微仰著頭掃視一圈。
“既然你們看穿了我的謊言,我就直說了。
這個小女孩,我要了,等把她培養出來...”
她話音一頓,旋即巧笑嫣然。
手掌向上,掌心有兩片花瓣纏綿。
一瓣櫻,一瓣蘭。
“自古櫻蘭相伴,蘭哥等我了百年,我想他了。”
劍牆之內,陡然寂靜。
沉重的氣氛壓抑到了極點。
空氣好像都變得粘稠。
安漁憋的小臉通紅,大口的呼吸,仍舊無濟於事。
胃部汲取不到哪怕一丁點兒的新鮮空氣。
在這裡,窒息來的比外界快太多。
半分鐘不到,強烈的窒息感便將她環繞。
此刻的她,宛如一條脫水的魚。
沉默不語的三十六位內議員,便是端坐高天的烈陽。
明明沒有刻意去照耀她。
僅僅是四散的光輝,就能輕而易舉要了她的命。
盈楹一席話入耳。
在座的內議員,頓感索然無味。
對安閒、安漁、紅姬的興趣盎然,皆消散成了雲煙。
當然,刀瘋子不在內,他是站著的。
對紅姬喪失興趣?
喪失不了一點兒!
要是條件允許,他上廁所、睡覺都想抱著。
不談議員。
安漁的處境十分惡劣。
她眼前一切的邊緣發虛。
大腦缺氧,使得視線模糊,看什麼都有層層重影。
儘管劍牆之內,無人對她懷有惡意。
但足以致命的威脅,仍舊觸發了她的能力。
濃鬱的惡臭襲來,對她而言無異於雪上加霜。
盤桓於尾戒的風眼察覺到不對。
可礙於外部環境,完全不敢冒頭,隻能縮著乾著急。
安漁的意識愈發模糊。
抓著紅姬的手,第一次出現鬆動。
剛鬆了一絲,又本能的抓緊。
危機時刻。
一隻手壓下蔫兒了的呆毛,落在安漁腦袋上。
渾厚的星力如瀑布般落下,將凝重的氛圍隔絕在外。
緊隨而來的是一陣耀眼紅光。
紅光自粉毛腦袋湧入,在她體內流轉。
一圈過後,安漁生龍活虎。
恢複的太快,她都沒有反應過來。
茫然眨巴眨巴眼,忽覺身後有道人影前踏一步。
“哥哥!”
一聲歡呼,眉眼雀躍。
粉瞳綻放出驚人的璀璨光彩。
安閒側頭看她,臉上有淡淡的愧疚。
“抱歉,我醒晚了。”
中宇星的部分權柄,其實早就到手了。
順利程度,堪稱有史以來之最。
先前謀取青光星權柄,比起這次都稍顯不如。
之所以耽誤這麼久,完全是事出有因。
掌握了部分星之權柄後,他在中宇星內,發現了點兒有意思的東西。
安閒接過安漁手中的紅姬刀柄。
冷眼看向另一頭的刀瘋子。
“握夠了嗎?”
刀瘋子一心全在紅姬上,沒理會安閒。
他隱約觸碰到了一層枷鎖。
潛意識中有個聲音告訴他。
隻要解開枷鎖,就能粉碎朦朧表象。
看到這柄有魂刀的廬山真麵!
刀瘋子嘴裡喃喃有詞。
亢奮到身體都在微微顫抖。
一雙虎目更是紅的嚇人。
安閒見狀,心裡打鼓。
這家夥不會磕了吧?
什麼藥,勁兒這麼大?
讓這種實力的存在,把腦子都給磕壞了。
“哥哥,他想搶刀。”
安漁瞄著刀瘋子,委屈巴巴的悄聲告黑狀。
說罷,又扒著安閒,眼瞅盈楹。
“還有她,想當我媽媽!”
安閒笑了。
“一群老不死的,欺負個小女孩兒,可真有本事。”
他沒有刻意壓低。
淡淡的聲音在劍牆內回響,清晰傳入每一個人的耳朵。
男性倒還好,沒人當回事兒。
但年齡是每一個女人的雷區。
三十六人中的七位女性當即變了臉色。
從當上議員的那一刻到現在,何曾有人敢對她們出言不遜?
其中脾氣最暴躁的那個,拍桌而起。
“安閒,誰給你的膽子,在這兒大放厥詞?”
“謊言不會傷人,真相才是快刀。”
安閒嘴角勾起譏諷的弧度。
“所以,是被我戳到痛處了嗎?
老,不,死,的。”
最後四字,一字一頓,擲地有聲。
暴躁女氣的哆嗦,其他人也是皺了皺眉。
“安閒,你過分了。”
“給菲姐道個歉,她不會與你計較。”
“麵對前輩,理應有最基本的尊重。”
安閒揉著小粉毛的腦袋,笑的不屑至極。
“尊重?憑什麼?
憑什麼活的比王八久。
還是憑什麼你們一大把年紀了,就會欺負小女孩?”
“安閒!你找死!”
再次被點到年齡,暴躁女瀕臨破防。
正想出手給安閒一個教訓。
可還沒等調動星力,猛地感應到了什麼,驚疑不定看向安閒。
與此同時。
包括刀瘋子在內的其餘三十五人,也是瞬間死死盯著安閒。
“哎呦呦,怎麼都看著我呢。
我這小心臟,可受不了呐。”
安閒作怪的叫喚兩聲,迎著一道道驚駭的目光,笑容燦爛,語氣卻異常冰冷。
“萬一把我嚇死了,一不小心損壞了什麼。
在場的各位。
有一個算一個。
全部得給我陪葬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