月讀空間再次重置。
安閒好心把江壽的魂體,恢複到最佳狀態。
江壽臉上的麻木,被抗拒與痛苦取而代之。
可惜心中再怎麼掙紮,手卻依舊穩得驚人,手術刀的尖端沒入江琴眼眶。
在親妹妹的淒厲哀嚎中,輕輕一劃,便切斷了眼瞳與眼部組織相連的神經。
眼球剝離手術,江壽在無限重置的月讀空間中,進行了不知道多少次。
熟練到成為刻在骨子裡的一種身體本能。
現在的他,不需要劃開眼角,就能直接剝離江琴的眼球。
熟能生巧到這般地步,就算解牛的庖丁、對著銅錢孔倒油的賣油翁見了,也要自愧不如的甘拜下風。
江琴的慘叫堪比貫耳魔音。
江壽聽在耳,心疼的陣陣抽搐。
他能清晰感到手術刀的冰涼,與不經意觸到江琴肌膚的溫熱。
種種感覺告訴他,持刀進行手術的正是自己。
可是他想要停止手上的動作,不論怎麼努力都無濟於事。
“安閒!停下!我讓你停下!”
江壽嘶吼,一雙充血的眼,比剛剝離下來的染血紅瞳,還要猩紅三分。
他清晰記得一次次手術的過程。
清楚這裡的一切,都在安閒的掌控之中。
自然明白,自己不受控製的身體,也是被安閒所操縱。
“江老狗,這才到哪兒啊?就遭不住了?
虧你還是聯邦議員,有你這種議員,我真為聯邦的未來感到堪憂。”
安閒笑的愉悅。
狗東西暗戳戳算計了自己幾次,次次都是下死手。
得虧自己有點兒東西,換做他人,墳頭草都隨風飄了。
“算計我?膽子很大嘛。
不過,現在落在我手裡,也算是罪有應得。”
安閒走到手術台前,‘不懷好意’四個大字赤裸裸的寫在臉上。
江壽心中的不妙飛速放大。
下一刻,不妙成真。
一條條繩索憑空生出,分彆拴上江壽的五肢與脖頸。
安閒打了個響指,手術室破碎。
新的場景,是一座空曠的土地。
場景的變換,沒有影響到內議員雲夢。
她自打最開始與安閒對話結束後,便一直閉目不語。
安閒知道她在乾什麼。
身為月讀空間的主人,這裡的一切皆被他掌控。
那股一直探索月讀空間的精神力,自然逃不過他的注意。
起初,他以為雲夢會無功而返。
結果沒一會兒,便慘遭打臉。
安閒敏銳的察覺到,月讀空間內的時間受到了影響。
本應該,無論裡麵過了多久,在外麵都是一秒時間。
但現在,恒定的一秒時間開始增加。
不至於和外界時間流速持平,也是實打實出現了變化。
安閒感慨一聲,‘還是小看了天下人’,便任由雲夢探索,沒有了下一步動作。
在他看來,月讀空間被雲夢破解,不是一件壞事兒。
【瞳術·月讀】的熟練度並不高。
俗話說,不破不立。
找到問題,從而針對性的修複,才是進步的最快道路。
有精神力方麵的高手,主動幫忙挑毛病。
在哪兒能找到,比這更好的增加熟練度的捷徑?
對於雲夢,他歡迎還來不及,腦子有病了才會製止。
安閒的注意力,重新轉移到江壽身上。
“江老狗,你還要遭多久的罪,就得看你雲姐有多給力了。”
空曠的土地,有六座木質絞盤在不同方位升起。
安閒惡趣味使然。
在每座絞盤的旁邊,分彆弄出一個雙目淌血的江琴。
江壽身處中間,身上的條條鎖鏈,分彆連上不同的絞盤。
他隱隱猜到了什麼,驚恐之色溢於言表。
“安閒...安閒!你不能這麼乾!我是聯邦議員!你是在違法!”
“嘻嘻。”
安·法外狂徒·閒嬉笑。
“豪華版安氏套餐的第一道菜,還請江議員,細細品嘗。”
嘎吱——嘎吱——
有老式磨盤的轉動聲響起。
幾個江琴同時轉動身邊的絞盤。
拴在江壽身上的鎖鏈收縮,他站立的身體逐漸懸空。
安閒將他身體的控製權,交還給了他。
江壽瘋狂掙紮,不斷開口辱罵威脅。
一連串兒的話五花八門,唯獨沒有一句求饒。
不論是江家出身,還是身居聯邦議員的高位。
都讓他無法放下所謂的麵子,祈求底層出身的安閒饒過自己。
安閒雙臂環胸,認真的盯著江壽。
他挺好奇,鎖鏈拉直後,到底會是哪個部位先斷。
江壽開始還在搜腸刮肚的怒罵安閒。
到後來,一條條鎖鏈繃成直線。
拉扯的力量,順著鎖鏈傳到身體,他再也罵不出聲。
莫大的恐懼如洶湧的浪濤,將他整個人吞沒。
江壽臉色倏然蒼白,冷汗啪嗒啪嗒滴落,很快地麵便出現一片肉眼可見的水漬。
安閒好心安慰。
“老江啊,放鬆點兒,一下子就過去了。
而且你挖了你妹妹,那麼多次眼睛。
讓她扯一扯你的身子,很合理吧。”
“我...啊!!!”
江壽怒火頓時上湧,開口就要罵。
不料才出了一個字眼兒,剩下的全部化作直刺雲霄的慘叫。
安閒眼見拴著江壽第五肢的鎖鏈率先立功,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。
“嘖嘖,看來你二弟和你關係不怎麼樣,遇見危險第一個離你而去的就是它。”
江壽疼的連嘴唇都失去了血色。
安閒的陰陽怪氣入耳,他完全沒力氣回應。
一波未去,第二波緊隨而至。
捆著四肢的鎖鏈發力。
四道好似布匹撕裂的‘刺啦’聲,幾乎同一時間響起。
沒了其他鎖鏈的束縛。
最後一條拴在脖頸上的鎖鏈收縮,帶著他的身體在地上拖行。
江壽疼到呼吸停滯,雙目瞪得滾圓,安閒生怕掉出來,連忙上前用手指戳了回去。
“和預料一樣,腦袋還在。”
猜對了結果的安閒好像中了彩票。
江壽緩過氣,這會兒才發出慘叫。
安閒聽著中氣十足的慘叫,頗為滿意的點頭。
“還是魂體耐折騰,換做肉身早昏迷了,魂體的精神頭還是這麼足。”
念頭一動。
鎖鏈與絞盤消失。
嶄新登場的是一根從地底冒出的巨大鋼針。
幾個江琴抬起失去五肢的江壽,向鋼針走去。
江壽慌了。
“安閒!你殺了我!你特麼有本事殺了我!!!”
安·守法公民·閒不滿蹙眉。
“你這說的什麼話?殺人犯法!
誰不知道我安閒是聯邦守法好公民?
殺人什麼的,休要再提!”
距離鋼針越來越近,江壽驚恐到絕望,多年的修養徹底湮滅。
“我艸尼瑪!安閒我艸尼瑪!最好彆讓老子活著出去!不然老子非要弄死你!弄死你!”
此時的江壽,哪有一點聯邦議員的模樣?
說他是村口叫罵的潑婦,都是對他的誇讚。
“安閒!老子跟你不死不...呃啊!!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