議院議事廳。
安閒直視錢樂。
“這是我最後一次問你。
你確定,看到我,殺人了嗎?”
他指了指外麵。
“群眾的眼睛是雪亮的。
聽聽,多少人說我無罪,讓釋放了我呢。
與群眾作對往往不會有好下場。
所以,我勸你想好了再說。”
安大善人難得想做件,正兒八經的善事。
再三給錢樂走回正道的機會。
無奈錢樂不識好人心,認定了一條道走到黑。
彭司長和小護士是他親手所殺。
單憑這項罪名,不用議員針對,他都得被判個死刑。
唯一能活下去的辦法,就是把鍋甩給安閒。
“安閒,你彆癡心妄想,誘使我為你開脫。”
剛才的嘶吼耗儘了他的力氣,這會兒的聲音小了許多。
他儘力說清楚每一個字。
字字堅定,擲地有聲。
不是說給安閒,而是說給上方,以蔡議員為首的一眾議員聽。
到現在,錢樂仍舊打著小算盤。
在眾議員麵前,展現出聽話懂事的一麵。
事後他們說不定會提拔自己一把。
這些大人物,指頭縫裡隨便漏一點,都夠自己吃一輩子了。
似乎看到美好的未來景象。
錢樂力竭的身體,不知從何處湧出一股新的力量。
他挺起胸膛,好像占據道德至高點,審判罪人的審判官
“安閒,各位議員大人在場,我勸你趕緊俯首認罪,爭取寬大處理。”
一副為安閒考慮的嘴臉令人作嘔。
他喋喋不休,絲毫沒有注意到,安閒逐漸不耐煩的神情。
倒是有議員察覺到不對。
他們知道安閒的實力有多強。
有倒地不醒的江壽為先例,更清楚安閒敢在議院出手。
不過,他們不僅沒打算阻止。
還希望安閒一怒之下,將錢樂擊斃。
到時候,畏罪擊殺目擊證人的屎盆子,可就在他腦袋上扣死了。
一座座議員大椅上,眾議員麵露戲謔,坐等看好戲上演。
月讀解除,清醒後的雲夢,胳膊肘搭在椅子扶手上,拳麵撐著下巴。
腦海裡不斷複盤,破解月讀幻術空間的過程。
“雲夢。”
“雲夢。”
旁邊有人叫了她兩聲,雲夢才有所反應。
她看向坐在左手邊,銀發銀眸的男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