還未等沢田綱吉來得及感受到那隻手掌上的溫度,白蘭就已經拉開了兩人的距離。
“好啦,那我先走了哦~”
白蘭懶洋洋揮手,毫不猶豫地離開了,好像對他沒有絲毫留戀。
沢田綱吉:“……”
就……
就走了?
沢田綱吉忍不住抓頭。
怎麼這樣啊!
忽冷忽熱,忽近忽遠。
高興時粘過來撒嬌,沒興趣時又自顧自走了,攪亂彆人的心情,自己卻毫不為此感到慚愧。
這不就是貓嗎?!
嗚哇!可惡的貓!
沢田綱吉蹲在角落,抱頭發誓自己絕不能再沉迷吸貓。
但第二天——
“貓咪真可愛!”
·
很多年後,當沢田綱吉再次跟白蘭提起這件事的時候,白蘭正靠在床上看書,聞聲頭也不抬,隻用懶洋洋的聲音“捧場”道:“哇,好厲害呀,竟然那麼早就察覺到我是個壞人,果然綱吉君是很有兩分小動物的直覺的嘛!”
沢田綱吉狐疑:“難道你當時真的想對我做什麼?”
白蘭終於放下書,抬眼看他,微微一笑:“是哦,是會嚇跑小動物的超惡劣的事呢。”
“……”嗬,現在倒是說得很了不起的樣子呢!結果當時還不是隨隨便便就走了。
“我可是體貼你呢,結果你反而不信嗎?”白蘭笑眯眯向沢田綱吉招手,像是撒嬌般,“那好哦,來吧,我表演給你看~”
這時候,兩人早已訂婚,該做的不該做的都做了,沢田綱吉自認自己才不怕這個惡劣的幼稚鬼,於是湊了過去,在白蘭身旁坐下。
白蘭微微傾身,笑眯眯看他,那故作純良的壞心眼的表情,一如當年:“作為禮尚往來,綱吉君剛剛摸了我的頭發,接下來是不是也該讓我摸摸你的頭發?”
沢田綱吉:“……”
竟然還帶場景回放的?!
“沒問題。”沢田綱吉沉穩點頭,就看這家夥準備耍什麼花樣。
“這可是你說的哦~”
白蘭笑眯眯靠近,在一個介於親密與禮貌的曖昧距離停下,輕輕抬手,按在了沢田綱吉發頂。
這一次,這個壞心眼的家夥並未如當年那樣一觸即離,輕輕放過沢田綱吉,而是親昵地撫過發頂,手指插入發間,指腹落在耳後發根處的皮膚輕輕觸碰,緩緩撫摸,任由兩人的溫度在這一刻親密交纏。
沢田綱吉僵住了,一股近乎酥麻的癢意從耳後傳來,化作了無數片羽毛,在他心尖輕撓。
他有些發抖,但卻不知道自己為何顫栗,想要呼吸,卻又覺得空氣滾燙過分,一種讓他想逃跑的東西正輕輕蔓延。
他幾乎無所適從。
而直到這一刻,某個壞心眼的家夥故作無辜的聲音才含笑響起:“怎麼了,綱吉君,你的臉好紅呀,是想到什麼讓你害羞的事了嗎?”
沢田綱吉:“……”
沢田綱吉惱羞成怒,拍案而起,憤而離去。
身後,那個惡劣家夥的笑聲囂張響起:“不是吧?竟然這種時候還是會逃跑嗎,是我小看你了綱吉君~”
沢田綱吉:“……”
這可是激將法,千萬不能中計!
沢田綱吉這樣想著,但沒兩秒後,他又氣衝衝回來了,氣勢洶洶地要向這家夥證明自己這些年可不是一點長進都沒有的!
當天半夜。
沢田綱吉咬牙切齒地爬起來,憤憤在日記本上揮筆寫下一行大字:我要戒貓!
可惡的貓!
什麼可愛不可愛的,那壓根就是個壞心眼的混蛋!
但第二天——
“貓貓真可愛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