仿佛具有生命的紙頁瞬間化作牢籠,將派克諾妲禁錮其中。
飛旋的紙片化作令人膽寒的利刃,向被紙牢禁錮的派克諾妲襲來。
然而這樣的殺招在撞上派克諾妲後,卻發出了令人牙酸的聲音,那些足以切割鋼鐵的紙手裡劍,竟隻在對方身上留下淺淺血痕!
小南目光一凜,向紙牢中望去,而下一刻,紙牢內的派克諾妲驀然抽刀,將那困住自己的層層紙頁暴力斬開!
念能力·堅:使用比平常更多的氣來護住身體,是一種以念能力強化自身攻防力的技巧。
念能力·周:將自身的氣纏繞在身體接觸的物品上,使該物品的性質被強化的技巧。
學不好念的人是走不出流星街的,怕死的人同樣不行。
所以哪怕派克諾妲並非幻影旅團的戰鬥人員、哪怕她對劍道並無了解,但隻要她還能動,她就會拚儘最後一口力氣、咬下敵人的血肉!
“想要留下我?”派克諾妲露出瘋狂笑容,“那就來試試看啊!”
這一刻,月色下,派克諾妲握緊刀,向半空中的小南悍然迎上。
像是被這妄圖挑戰“神”的凡人激怒了,小南身形驟然拔高,原本的式紙被替換成了起爆符,再度向派克諾妲席卷而去。
“爆!”
連綿不絕的爆炸聲再度響起。
·
這天夜晚,整座平安京都被這連綿不絕恐怖的爆炸所支配。
用旁人的話語來描述,那就是神靈被觸怒後,在暴怒中降罪於這座居住著天皇的城市。
那麼,神靈究竟是因何暴怒?
大家不敢說,大家也不敢問,隻能在這樣的爆炸中慌亂出逃:有馬的騎馬,有人的騎人,什麼都沒有的自己跑路。
總之,這座城市是不能待了。
而與此同時,與這些人逆流而上的,則是某些擁有獨具一格的異術的人。他們自發湧來,試圖平息這場動亂。
隻不過在這場紙頁化作的天災下,他們心有餘而力不足,彆說是平息這場動亂了,他們甚至都無法靠近!
“安倍晴明呢?那小子怎麼還沒來?”
“對啊,平時倒是一副了不起的樣子,這種關鍵時刻怎麼不見了人?!”
“也不知道前方發生了何事……”
“不管發生了何事,都萬不能再繼續了!”
“不如我們將此地封印起來吧。”
“不可!這樣的爆炸顯然是以紙頁為媒介,而如今紙頁滿城都是,難道我們還能將整個平安京都封印起來嗎?”
“沒錯,而且萬一我們封印不成,反倒觸怒了裡麵的異人就不好了。”
“為什麼我們平安京會有這場災難?難道說這跟最近城內沸沸揚揚的食人鬼事件有關嗎?”
“不太清楚……”
“可恨,如果不是賀茂大師這段時間剛好離開了平安京……”
“所以安倍晴明到底什麼時候才來?”
陰陽寮的眾位脆皮法師們麵麵相覷。
而他們不知道的是,此刻的安倍晴明還真的沒有在劃水。
早在第一場爆炸發生的時候,安倍晴明就帶著自己的式神風馳電掣地來到了平安京,並在考察了平安京的新風景地“鬼王挨揍坑”後,便循著鬼王的氣息……不,嚴格來說,是循著黑澤逢世的氣息,順藤摸瓜地追上了鬼王鬼舞辻無慘。
最後,當安倍晴明的式神前後左右將鬼舞辻無慘牢牢堵住時,安倍晴明好奇看看鬼舞辻無慘,又好奇看看黑澤逢世。
“被汙染的巫女和被汙染的人類嗎……你們竟會選擇同行?難道是因為同被汙染的緣故?”
鬼舞辻無慘:“……”
鬼舞辻無慘整個鬼都不好了。
這是他想要跟那女鬼同行嗎?!
你倒是看看那個女鬼抓著他不放的手啊!
鬼舞辻無慘低聲咆哮:“滾開,陰陽師,我跟你無冤無仇,但如果你非要擋住我的去路的話,就彆怪我動手了!”
安倍晴明好脾氣笑笑:“我既承當守護平安京之責,又怎能說你我二者無冤無仇?”他微笑著,像是很好說話的樣子,但他的指間卻無聲浮現符咒,“如果沒猜錯的話,最近在平安京出沒的那群食人鬼背後的指使者,就是你吧?”
這一刻,符咒無火自燃。
鬼舞辻無慘瞳孔緊縮,毛骨悚然的危險感襲來。
安倍晴明淡淡道:“既已非人,那就勿要在人間逗留——就此去往彼岸吧。”
原本與常人無異的式神驟然膨脹,化作近三米高的怪物!
它們神色可怖,獰笑著捏緊拳頭,向鬼舞辻無慘當頭砸下。
鬼舞辻無慘:“……”
鬼舞辻無慘瞳孔地震,舉手就想要將黑澤·掛件·逢世擋在自己身前。
然而此刻,一路上都掛在鬼舞辻無慘身上的黑澤逢世,卻突然放開了手,仗著自己沒有實體,瞬間飄到數十米開外。
式神們巨大的拳頭毫無障礙地砸在了鬼舞辻無慘頭上,把他錘成肉泥。
鬼舞辻無慘:“…………”
艸!
·
最後,鬼化的東巴仗著自己高達10點的人類極限速度,將並非短跑運動員的真酒和假酒甩開,一頭紮進城郊的密林裡,消失了個無影無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