黃臻取下嘴裡的糕點,“嘖,問都不能問。”
說罷,殷懷冷冷的眼神又看了過來。
“我不說了,我不說了。”
“你就是欠教訓。”一旁一直沒有說話的黑衣男子嗤笑一聲,毫不留情地嘲笑黃臻。
黃臻搖著手裡的扇子,靠在椅子上,“衛朗不在,你們兩個又是悶葫蘆,還不讓我多說幾句了?”
“越理他他話越多,蔣賢,先說正事。”
殷懷微抬手指在桌子上敲了幾下,強行扭轉了話題。
花開兩朵,各表一枝。
池卿剛進入鋪子內,掌櫃的就趕緊迎了上來。
“郡主,您來了,上月的賬本已經準備好,在內間。”
“好,帶我去吧。”
“老張,你去隔壁鋪子,讓老李把賬本帶到這邊來,就一起看了。”
“是,郡主。”
掌櫃老張福身行禮,退了出去。
看賬本也是個費心力的事情,古代記錄又繁雜不便,饒是池卿,看這一個月的賬目也花費了一個多時辰。
合上賬本,池卿揉了揉有點酸痛的肩膀,活動活動脖子,才緩了過來走了出去。
看到池卿出來,竹枝和蘭葉馬上迎了上去,待池卿坐下,端上茶水糕點,為她按摩肩頸。
沒聽到池卿說話,張掌櫃和李掌櫃躊躇著走上去,“郡主,賬目有問題嗎?”
池卿未做回答,先端起茶水品了一口,才說,“沒什麼問題,但這賬目做的太亂太雜了,回頭我會差人給你們一份範本,可以先試著改良。”
老張和老李摸了一把額頭上的汗,鬆了一口氣,“是,郡主,屬下一定改一定改。”
寫了一刻鐘之後,池卿起身,整理好裙擺,帶著竹枝和蘭葉前往福安酒樓。
福安酒樓也在昔水街,離這家鋪子不遠,池卿索性走了過去。
殷懷剛走出茶肆店外,就看到那隻蝴蝶飛了過去,隻留下空氣裡的鳶尾花香。
向前看去,蝴蝶走向了福安酒樓。
“我們去福安酒樓。”殷懷言簡意賅,直接改變目的地轉身也朝福安酒樓走去。
“欸欸欸,為啥突然要去福安酒樓,雖然那兒的味道是挺好的,不過你怎麼突然改主意了?”
黃臻依舊吵吵鬨鬨地搖著扇子,端著一副翩翩公子的樣子,話卻很多。
殷懷和蔣賢都習慣了他問這些無意義的話題,也不用回答他,徑直走進了福安酒樓。
剛走進去,池卿主仆三人正由店小二帶著去樓上的包間。
“咦?那不是宜安郡主嗎?”
黃臻看到樓梯上的幾人,說道。
“宜安郡主嗎。”殷懷低聲重複了一句。
“懷弟你不認識也正常,宜安郡主前兩年跟著公主夫婦天南地北地遊曆,也剛回京沒幾個月。”
黃臻拿著扇子在左手手心裡敲著,“你前兩年也是在外忙碌,甚少回京,沒見過也正常。”
“這可是京城第一美人和才女啊。”他感歎道。
殷懷低低“嗯”了一聲。
黃臻聽到殷懷有回應,又嘰嘰喳喳地繼續追問,“你居然嗯了?你說你是不是對宜安郡主感興趣,嘖嘖嘖,看不出來啊,你也會有普通人的感情。”
殷懷無語地瞥了他一眼,“我要是沒有普通人的感情還會讓你在我這裡聒噪這麼久嗎?”
黃臻少見地被噎住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