淩晨一點的老舊小區。
打開家門。
一股子熟悉的陳腐氣味撲鼻而來,又隨著一道閃電落下,悶雷聲隨之響起。
瓢潑大雨終於落了下來。
張楊趕忙走進臥室裡把窗戶上,從床下翻出了行李箱,又從衣櫥裡胡亂抓起了幾件衣服塞了進去。
然後張楊關上了了燈坐,在破舊的沙發上,給自己點上了一根煙,翻看著手中的房本,
幽暗中。
煙頭一閃一閃的,高檔煙草的香味,讓張楊略微有些淩亂的思緒清晰了起來。
把房本又塞回了抽屜裡。
張楊匆匆忙忙的穿上了雨衣,雨鞋,挽起了褲腿,拖著行李箱走出了家門。
房門關上了,發出了一聲輕響。
星期一。
上午。
金彪的三個老板朋友如約而至。
攀談了一陣。
品著茶。
張楊對這三位老板的來頭,心裡大概有了個數,一個開洗浴城的,一個開出租車公司的,還有一個賣魚的。
看了看那位賣魚的老板。
張楊心中十分明白。
這幾個人看起來和金彪的社會地位差不多,比上不足,比下有餘,卻都是這個瘋狂年代的直接受益者。
而在這場醜陋而又罪惡的資本原始積累大潮裡,這些都是撈到了第一桶金的人,當然也都不是什麼好人。
再後來……
在未來十幾年,更加瘋狂的財富壟斷過程中,有些人發達了,然後又洗白了,成了知名企業家。
而有些人則看不清,又或者一著不慎,便被財富的高速列車甩掉了,淹沒在滾滾的時代洪流中。
零落成泥。
開盤了。
張楊叼上了金彪遞過來的一根華子,開始了一場精彩而又華麗的演出。
一上午。
識過張楊出神入化的炒股技術之後,金彪的三個老板朋友很快心服口服了。
中午的時候把張楊請到了對麵的海鮮城。
推杯換盞。
在金彪唾沫橫飛的吹噓中,三位老板好像看到了發財致富的金光大道。
商量了幾句,每個人當場拿出了五十萬資金,還按照張楊的意思簽了個簡單的合作協議。
按照協議。
這筆錢將會由張楊來負責操盤炒股,虧了錢大家平攤,要是賺了錢,三位老板隻需要繳納三成傭金。
雖然說這樣做有點非法集資的嫌疑,可這樣的協議,在這個年代還是很普遍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