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過了片刻,隨著幾輛豪車從十字路口出現,得到消息的趙家人紛紛趕來。
氣急敗壞趙樂鈞衝下了車,然後是哭哭啼啼的一個美貌中年女人,還帶著一男一女兩個孩子。
最後下車的是趙仁和一部輪椅。
悲傷中。
趙樂瑤深深的吸了口氣,輕聲說道“張楊,阿義,你們兩個先回去吧,我去安慰一下大嫂。”
張楊點點頭。
不再多言。
下午一點。
一群弟兄在公司裡擼串喝啤酒,一邊議論著趙樂天自殺的事,不免唏噓了幾句。
“為什麼呢?”
幾個退伍兵都滿臉不解,議論著,想要得到答案“這麼有錢的人也會活不下去?”
“他連死都不怕,還怕什麼,為什麼不跟仇家真刀真槍的乾?”
看著這群退伍兵臉上的血性和不解,張楊拿起冰鎮紮啤灌了一口,然後隨意的擦了擦嘴巴。
想了想。
張楊才徐徐說道“要想把這個問題搞明白,可就要從鴉片戰爭說起了,當年咱們自己不爭氣,被人家用洋槍洋炮打了進來。”
“連骨頭都被打斷了……碾碎了。”
“那時候咱們還是一個種姓製的農業國,壓根就沒有真正的民族資本,民族資本想要在洋槍洋炮的威脅下崛起,要在夾縫中生存,他們就必須投靠洋人,必須卑躬屈膝。”
“所以這個階層天生骨頭軟。”
看著幾個退伍兵臉上的迷茫。
張楊索性放棄了解釋。
“喝酒。”
又一口紮啤灌了下去,張楊又輕聲說道“這個世界呀,是實力最強的人製定規則。”
一群退伍兵在迷茫中點了點頭,然後繼續擼串喝啤酒,很快把這件事給忘了。
開始熱火朝天的聊起了下一個話題。
晚上八點。
辦公室。
張楊麵無表情的坐著,盯著監控畫麵上,李鳳和幾個從未見過的男人在家裡嘀咕著什麼。
看起來趙樂天出人意料的自殺,把這夥人也嚇了一跳,正在商量著離開省城避一避風頭。
而這場風波詭譎的戰爭,似乎暫時平息了下來。
張楊冷漠的拿起了電話,打給了李鳳,然後若無其事的說道“李阿姨,今晚還有牌局嘛?”
李鳳也若無其事的說道“是張公子呀,這樣……我遇到點急事要回香港一趟,牌局……”
“等我電話吧。”
牌局沒了。
張楊隨口答應了一聲,然後掛上了電話。
這時耿小強忍不住了,有些氣憤的說道“就這麼讓她跑了嘛,她把省城當什麼地方了,說來就來,說走就走?”
張楊看了看他,輕描淡寫的的說道“她不是跑了,是躲風頭去了,等風頭過去了,很快就會回來的。”
耿小強張口結舌,然後罵罵咧咧了起來。
“憑什麼呀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