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實之前,她也不是沒有過讓自己相親的時候。
但也沒有誇張到這種必須要讓她去的地步。
這次老媽在這件事情上的堅持,簡直比奶奶想爭孫子的魔怔還要來的嚴重。她那不就得趕緊想想辦法。
“那你為什麼不等他今天晚上下班回來之後,再跟他聊呢?”
“來不及了。”
靳語卉一臉苦相拖著腮幫:“今天晚上就要見麵。”
“今天晚上。”
沈清吃驚的大叫。
今天晚上就要準備這場相親,中午她才想起跑這來搬救兵,彆說他是個人,就是真長了個金腦子,這一時半刻也想不出什麼好辦法來呀。
“我也沒辦法。我也是在來這裡之前的前一個小時才知道,我居然要做這麼一件糟心事兒。”
靳語卉臉上的無奈,馬上就被一臉的憤恨不公平所代替。
“我媽真的是太陰險了,他連一點準備的機會都不給我,大清早就瘋瘋癲癲的,說什麼要讓我挑一套漂亮的衣服,順便還得去做一個造型,說是晚上要去相親。
真是多此一舉。我覺得他應該直接往我身上套一套婚紗,把我推到人家家裡去入洞房算了。”
“哈哈!”
靳語卉這樣子看起來說話也沒個把門的。這會兒和程湘比起來,居然也是有過之而無不及的。
沈清無奈的笑笑:“要不然你現在給你二哥打個電話,說說我們這邊的情況?”
……
公司。
總裁辦公室。
“阿誠,我媽知道,彆人沒有人願意幫助那丫頭,她現在隻能找你。”
靳銘正雙腿交疊,坐在沙發上,說話的語氣依舊如同是以往一般。
隻是他那一臉的無奈,卻還是暴露了他那語氣中的懇求。
“如果她一定要來我這裡裝癡賣嬌,我怎麼拒絕。”
靳銘誠將麵前已經簽了字的文件合上,朝著身後一仰。卻並沒有給出靳銘正一個準確的答案。
他覺得這位大哥應該是很清楚,他們這樣的人,不管是溫和也好,還是仗義也罷,但其實骨子裡的涼薄卻是一點都不少。
而靳語卉身為他們最小的妹妹,既然能夠成為他們鮮少的軟肋,那光是從這一點,就表明了,她在他們的心底占據著怎樣的位置。
既然是幾個哥哥從小就看著長大的妹妹,那自然誰都不該,也不忍心駁了她的要求。
這樣的道理,身為堂兄的靳銘誠都很清楚的事情,那身為親哥哥的靳銘正又怎麼可能會不明白。
隻是這事情沒有那麼簡單。
“阿誠,我媽就是知道你一定不會拒絕她的要求,所以才提前讓我來這裡跟你說一聲的。其實我也不忍心看她難過,但畢竟我們的小妹妹已經長大了。應該為他的終身大事考慮。”
哥哥的雖然寵著妹妹,這是沒有錯,但也不能事事都按照她的心意去做。人生在世,總得有點兒是非曲直的觀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