村鎮上,外姓人越來越多,說是鄰縣的拆遷戶,安置過來的,鎮上有一戶常姓幾年前,死了兒子,現在就剩下孤寡母親還有一個小孫子,媳婦改嫁了,那叫一個慘呐,好在鎮上的人都還質樸,倒也沒有什麼狗血的欺負外鄉人的情景發生。
隻是,最近不知道那麼傳出,常家鬨邪的事情,鎮子不大,可不就是一傳十十傳百啊。
好吧,二十一世紀了,要相信科學,不過,事情可沒有那麼簡單。
常家人的屋裡,有一日,家中開始變的寒氣逼人,牆壁門板開始生出了黴,這些都還可以解釋,那麼接下來發生的事情,就不那麼好解釋。
有一天,常母帶著孫子在門口摘菜,忽然。
隻聽一聲重物落地的沉悶巨響,常母嚇了一跳,以為哪裡塌了,趕緊護著小孫子躲開,可是青天白日的什麼都沒有,也沒見哪裡塌掉啊,這是咋地啦麼,小孫子卻指著門前的空地嚷嚷道:爸爸,爸爸。
這一叫,可把常母的魂都給嚇沒了,小孫子指的地方不是自己兒子,修新房的時候,從上麵摔下來的地方麼?
自那以後,那種事情幾乎隔三差五的就發生一次,小孫子每次都嚷著叫爸爸,說不嚇人,那是假的,雖然那曾經是自己的兒子,搞的親朋鄰裡的都撞見了幾次後,也不敢來常家串門子了,警察什麼的,還有記者探秘什麼的,都來過了。
沒有一個人能解釋這個現象,還上了新聞,有當地的專家辟謠說,小孩子想念父母,精神長期緊繃,造成的幻聽,其實隻是一種心理作用,屋裡的寒氣是因為附近的水溝加上最近下雨轉涼,至於門板和牆壁發黴,那是因為濕度過大,不用刻意解讀引導,要相信科學。
有人信了,也有人不信,不一而足。
劉裳漫步在村鎮,好奇的這裡看一眼,哪裡掃以拂塵,他的裝扮到時沒有引起太多注意,畢竟,少有不認識他的人,他也不是對那些新奇事物好奇,畢竟他又不是沒有見過,也就那麼回事,我還會靈魂出竅,這你們總部會吧。
他是在尋找自己的緣法,心中時刻想著修煉,那種感覺實在太美妙了,不可言狀啊。
劉裳跟著心中的指引,似乎前方正有一樁緣法,在等著他去爭取,天色也不早了,以前跟著師父的時候,天黑了,要是離道觀近,他們都會乘著月色回家,要是去了鄰村或者鎮上,也隻好找戶人家或者旅館歇息了,走著走著,眼睛盯著前方路邊的不遠的一處房子,眼睛就再也移不開了。
咦。
他驚喜出聲,想不到一下山,就能遇見這等緣法,不錯,他看到了常家。
劉裳也不顧彆人投過來驚異的神情,像個見到獵物的獵人一樣,就興衝衝的去了。
喂,小道長,不要去哪家,不要去啊。
小道長,哪家不乾淨啊。
有人好心提醒,劉裳當做耳旁風,在他眼中,那又是一樁緣法,自己的修行就又有指望了,沒辦法,沒人去觀中燒香,香火蕭條,他不主動一點,觀中的香火怎麼旺盛。
常家是個兩層樓的平房,前麵有一個院子,用鐵欄給圍了起來,整體看上去還不錯,隻是這麼大的房子,現在隻有祖孫倆住著。
劉裳來到門前,先是敲了敲門,望著院子中的祖孫倆,作施禮道“您好,大嬸,可有需要幫助的地方嗎?貧道見你這裡鬼氣森森,想必家宅不寧,可有難事,我或許可以幫上點忙。”
好吧,劉裳或許修道天賦很高,可是情商似乎不是很夠啊,哪有一見麵就說得如此直白的,人家信不信你先不說,難道人家不會當你是個傻子嗎?
常老婆子被他這話給說的,一臉莫名其妙,又有些恐慌,不怕是個來騙錢的騙子吧,老婆子我可見的多了你們這麼鬼把戲。
“走開,上彆家騙錢去,彆想來嚇唬老婆子我,嚇著我孫兒,報警抓你。”說著,抱起小孫子就安撫起來,可是小孫子卻一臉好奇的打量劉裳,一點也不害怕呀!
常老婆子一家雖然來了鎮上有些年頭了,可是對於山上的小劉裳也不熟悉,卻就不認識他了,劉裳卻一點也不尷尬,依舊一副討嫌的模樣,糾纏道:大娘,真的,不騙你,隔老遠我就看出來你這屋子鬼氣森森,定是有鬼物作祟,我可不是騙錢的,而且,錢對我又麼有多大用處。
他越是這樣說,常老婆子越是緊張,看到院子外麵有人指指點點,大聲呼道:鄉親們,快來看啊,這裡有個騙子,快抓住他,幫我報警。
好吧,劉裳這回真的有些不好意思了,這些人都是怎麼啦,怎麼我說的話他們都不相信呢,我說的是真的啊。
“大娘你聽我…。”
劉裳還待再講些啥,讓常老婆子聽話,能讓他進去,可是話出口他就看到,那二樓上,有一隻模樣淒慘周身是血的鬼物,半蹲在陽台上,雙手似乎在做著奇怪的動作,然後一頭栽下來。
咚…。
再一次嚇了所有人一跳,包括常老婆子祖孫,周圍的人一哄而散,離得老遠指指點點。
那鬼物慢慢起身,消失在原地,竟然又出現在二樓,難道還想再來一次不成。
很快就印證了劉裳的想法。
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