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請仙人登輦。”有太監唱言。
劉裳看了看車架,坐上去氣勢到是很足,威風也威風了,輦駕金碧輝煌,三十幾個大漢抬著,可惜,這些都不是他想要的,一點也沒有上去的意思,隻是搖了搖頭,道:走吧,去見見你們的皇帝。
李廣見他不上輦駕,無形中鬆了口氣,那是陛下的車駕,劉裳要是真上去,隻怕陛下的顏麵就不好看了,之所以用龍輦,是因為這樣才能顯得隆重和重視,現在仙長不乘,免得到時候難免難堪,現在這樣到好。
“那就由末將為道長牽馬吧,道長請上座。”
劉裳聞言,卻在心中想起了觀中的豹妖,惆悵的在心中自語,不知道今生還有沒有機會能回去啊。
他隻是搖了搖頭,自顧自的朝前漫步而去,也不理會眾人,就這樣搭著拂塵朝前走去,這個世界給他一種陌生的感覺,但是卻又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奇異感覺。
好似有一樁天大的緣法在等著他。
經過東直民巷,玄武街,而後是朱雀門,過了金水橋,最後是尚陽門,而皇帝率領的文武大臣就在門口,他們也想看看仙人長的什麼模樣,怎樣的存在,能以一己之力,硬抗他的千軍。
劉裳眼中充滿了好奇,兩邊的街道,早已被軍士站滿,三步一崗,各個體態威武,哪怕再是好奇傳說中的仙人,依舊目不斜視,一股股煞氣自這些軍卒身體騰起,沒有經過血與戰的洗禮,是不會有這麼可怕的煞氣的,僅僅隻是這些軍卒表現出的氣勢,就可以知道唐國稱雄時間的鐵騎,該是何等的厲害了。
不過,在劉裳眼中,也就那麼回事兒。
自從他互換了真神,又莫名得到了法力加持,還有那眉心的紅點,整個人都顯得不同了,有種說不出的氣質,讓人一見,就覺得舒服,那種感覺說不出來,哪怕他發怒,暴躁的時候,都會讓人產生一種是我錯了,我不該招惹他的意思。
李廣就是如此,其他人匆匆跟著在後麵走著,他跟在劉裳的後麵,時不時的介紹長安的雄偉,還有唐國的強大,民間的富庶,言語間毫不掩飾的驕傲和自豪。
“我唐國乃當世第一強國,立國已有百三十年,傳四代,當今陛下文治武功之盛,百姓富足···。”
劉裳靜靜的聽著,這一點他到是認同,起碼在他眼中,這座皇城之中,氤氳紫氣浩蕩,可見氣運之隆。
“從南到北縱橫萬裡,版圖之大,曠古絕今·····。”
他想起從前聽師父講故事,在他的世界中,華夏也有一個朝代就叫唐朝,版圖也很大,那個時代,道教被封為國教,出了很多前輩高人,各個.都曾經在道經中留下了濃墨重彩,不知道於這唐國有何相通之處。
“將軍,不知你國中可有道門,貧道想見識一番。”劉裳還是第一次主動開口問話,李廣很驚訝,也很受用,隻是,道門?他沒聽說過,也不知道什麼道門。
李廣聞言思索了一番,頗為不好意思的問道;道長,不瞞你說,道門是什麼我卻是不知道,不知是什麼去處,可否細說,我或可奏請陛下,代為大索天下,為道長尋摸。
劉裳聞言一驚,難道說這個世界,沒有我大道立教?
他不死心又道;那麼可有佛門?
李廣更是懵逼,這仙長好生奇怪,不稱仙長稱道長,那是宮中灑掃的太監頭子稱呼啊,現在好了,又問佛門,那不是一幫禦膳房的太監們,就叫佛官,還是太監啊,難道····。
頓時,他看著劉裳的眼神都怪異了起來,又似乎想到了什麼可怕的事情,心中思索著要不要提醒一下陛下,乾脆改了宮中這兩處稱謂,免得惹來仙長不快。
看來,打死也不能說啊,仙長,額,道長似乎脾氣不是很好,要是讓他知道了…。
“道…,道長,不瞞您說,國中卻沒有這什麼佛道的,不知是何去處?”李廣小心翼翼的打探。
劉裳這次沉默了,思索著,好吧,這個世界沒有道門,也沒有佛門,那麼三清道祖隻怕也沒有出來的機會了。
不對,沒有道門?沒有佛門?
這不就是我道門典籍上記載的,初始世界!
我要是能在這方世界,創造一個道門,那麼在這裡,不就可以享受所有香火,成道祖一般的存在。
誰說劉裳笨了,這家夥雞賊的很呢!
一想到自己有可能,一個人可以享受一方世界的所有香火,成仙作祖,他就忍不住血氣上湧激動的直差高歌了。
存思變神之法的最高層次,不就是以靈神蛻變出真神,借真神之力煉本尊,陰儘陽生,肉身成聖,踏足仙道嗎?
他現在有了真神法力,雖然失去了真神,不過要是有龐大的香火支撐他修煉,不一定不能再次修出真神,從頭再來嘛,論修行的天賦,劉裳的師父王老道,是真的沒有看走眼。
劉裳現在是一念通,百念生,馬上就想到了關鍵處,他在這個世界是唯一的,不過,他也不是那麼樂觀,要是仙道如此好成就,那就不會有那麼多前輩抱憾終生了,路要靠他自己一步步走出來。
可這貨道理比誰都明白,可性子卻急。
“這樣走下去,太慢了,我帶著你走吧。”劉裳一把抓住李廣,心念一動,人以臨空飛升,離地怕有百丈,看著下麵越來越小的人們,朝著皇宮而去。
李廣嚇了一跳,倒吸了已口冷氣,這···就飛了?
“道長,仙長,飛慢點,太高啦,太高啦,啊····。”
嘩。
下方的百姓和禮官,太監們一見,頓時亂成一片,咋就飛走了呢,這是咋說的!瞠目結舌。
皇城,尚陽門,皇帝和文武大臣都在,皇帝自然不可能站著,有華蓋大傘,還有金椅坐著,身邊還有太監宮女侍候著,百官可就慘了,站的腿腳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