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大人,您看這…。”有人小心的詢問。
現在這一出,他哪裡曉得,既然人家不領情,難道還要熱臉貼著的冷屁股嘛,哼。
“既然如此,那天師請便,下官就不打擾了,下官告退。”刺史白嚴順雖心中惱怒,麵上卻平靜的道。
那劉業卻拂袖直接帶著人走了,心中還怒斥,什麼狗屁的天師,要不是給陛下點麵子,本侯才懶得搭理你是誰,呸,什麼玩意兒。
劉裳座下的老虎卻打量了他們一眼,小聲道:主人,那家夥在心中罵你。
奇怪了,這老虎能看透人心嗎?
“哦,你是怎麼知道人家在心裡罵我,這你也看的出來?”劉裳驚奇的道。
他的目光順著大蟲看過去,那是劉業,也不管他了,人家在心裡說說,難道我還能管的住人家的心理活動不成,搖搖頭,又看向大蟲,這才是他詫異的地方。
大蟲不會騙他,所以他才會詫異,這等讀心術,他還不會呢,這老虎難道有什麼自己沒有發現的神異。
“主人,我也不知道怎麼回是,那人在心裡說的話,我就是聽的見。”大蟲很隨便的解釋給劉裳聽,都是廢話,因為它更想不明白,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開始的。
劉裳驚的嘴巴大張,辨識人心啊,難道是天賦神通,被我點化後,最近才忽然覺醒的?
他摸了摸大蟲的虎頭,開心的道;不錯不錯,以後啊,為師會更疼你的,哈哈哈。
大蟲舒服的發出呼嚕聲,它喜歡主人撫摸它的腦袋,感覺雖然很奇怪,但是讓他很舒服,莫名的生出依賴。
白嚴順領著一眾官員小心翼翼的退走了,劉業也跟著離去,本來就不願來的他,什麼狗屁的天師,管他什麼事,要不是麵子上過不去,他才不來了,來就來了,還被人給落了臉,所以憤憤的走了。
也幸好他走的快,他要是聽到大蟲說的話,不知道會不會嚇死,好在大蟲沒有當著他們的麵說出那番話。
齊州城放行了,老百姓和客商們才鬆了口氣,陸續出城的出城,進城的進城,他們對於天師什麼的,隻是微微好奇,畢竟,天師高高在上嘛,除了先前的騷亂外,現在卻不好奇了,隻是偶爾打量一眼,也是再看他身下的那頭壯碩如公牛的老虎。
沒有人主動湊上來,沒見連刺史大人和一位侯爺,都灰溜溜的被趕走了,誰還會自討沒趣的湊上去,老百姓喜歡湊熱鬨,但不是什麼熱鬨都能往上湊的。
這些百姓的麵色,明顯的不對勁,眼神有點呆滯,行色匆匆。
大蟲隻是悶頭朝前走著,劉裳叫它往東,它就往東,叫它往西,它就往西,反正有主人陪著,去哪裡都好。
劉裳卻心思不在它身上,就算他一心修煉,兩耳不聞窗外事,畢竟在唐國待了幾個月了,這裡的百姓很不對勁。
這座齊州城,給他的感覺很不舒服,一種說不上來的感覺。
十年前,劉裳和師父下山,被村民請到臨縣去的時候,他也有這樣的感覺,那個小縣城的百姓,也是如此麵相,劉裳覺得事情有蹊蹺,決定進城好好觀察觀察這座城,究竟是哪裡不對勁。
劉裳眸光望向齊州的上空,萬裡無雲,風和日麗,卻一陣陣的陰冷,雖然現在已經是十一月了,可是這種陰冷,不似寒風凜冽的冷。
“大蟲,我們進城。”
皇宮,太極殿。
李盛剛退朝下來,在太極殿批閱奏折,黑袍悄然的走了過來,伏拜在地,告知他天師的行蹤。
“陛下,天師,已離開大蒼山的那個小村,一路往東而去,想必現在快要到齊州了。”一個黑袍人平靜的站在李盛麵前稟告。
李盛聞言,眼眸眯縫著,望向齊州方向,眼神意味深長。
這就有些不太好理解了,難道天師去齊州有什麼不妥。
齊州,就在離京城不過幾百裡地的一個州,雖然很大,可是也不過一個刺史就能鎮壓的地方罷了,到底有什麼讓李盛露出如此神態,可能隻有那隱在黑袍中的人才知道些什麼吧!
李盛很快又恢複了平淡的表情,讓人猜不透他的真正想法,道:“哦,天師的行蹤不必在理會了,把所有人都撤回來,齊州發生任何事情,朕都不知曉,明白嗎?”也不再交代什麼了,黑袍已經懂了,微微點頭,弓著身子緩步離開了太極殿。
每到這個時候,大太監都不知道去了哪裡,有些事情,哪怕再忠心的奴才,也不是他能知道的,這位黑袍就像是一個透明人一般,除了皇帝,無人知道宮裡還有一位這樣的存在,隨時彙報天下臣民的消息給皇帝知道。
大臣們的一舉一動,哪怕晚上在那房小妾的肚皮上,對敵國的刺探,軍,政,大臣們的喜好,皇帝隻要想知道,就沒有不知道的,他對這個天下的掌控,是曆代皇帝裡欲望最強盛的,隻因為,他是名字叫,李盛,他要做那個一統天下,前無古人,後無來者的,天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