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道長請放心,隻要你提的條件正當合理,不是違法亂紀,我們都可以商量。”鐘邦看似答應,實則隻是一個模棱兩可的應承,先看看你的條件在商量嘛。
張玄真搖了搖頭,這個師侄似乎除了風風火火的急躁性子,還有些小人市儈啊,這等性情,他的修為是怎麼修到現在的境界的,實在很費解啊,先前的評價是不是過於抬舉了。
他對自己先前的態度開始產生了懷疑,同時也在猶豫師兄的眼光。
不過,總算,這也隻是一瞬間的想法,畢竟這是師兄唯一的弟子,也是自己的師侄,可不能叫劉裳吃虧了。
於是,張玄真再次開口,這次,就有些強勢了,道:“先說出您們的條件,看看我這師侄是否滿意,你們第八局是做什麼的,老道我還是知道的,要是你們的條件不能讓我滿意,這件事就此作罷,以後也休要再提了。”
老天師一開口,就讓第八局的幾人為難了,看來老天師真的很在乎這個師侄,不是說說而已,以前的那些手段不能用了,上麵也沒有給什麼交代,也不說清楚劉裳的價值,要我們怎麼開價嘛,真是的。
不過,老天師既然開了口,顯然是要出頭了,與其說條件是開給劉裳的,不如說是開給老天師的,這就更為難了,老天師什麼人,那是不可測度的強大存在啊。
“老天師,您是知道的,我們做的事情,是維護這世間的穩定秩序,讓百姓能正常的生活,這麼多年來,也都靠著吸收新人進來,艱難的維持著,才換來今時的和諧,雖不敢說有莫大的功勞,卻也為享受世間的繁華安康,而努力奮鬥過,您是不知道,我們苦啊。”鐘邦也是個老油條了,眼見手段不行了,就打起了悲情牌。
劉裳看了看師叔,又看了看鐘邦,他們在講什麼?我怎麼一句也聽不懂啊,但是好像這師叔似乎很在乎我進入這個所謂的第八局啊,這第八局是龍潭虎穴嗎?
張玄真嘿嘿笑著,他活了這麼一大把年紀,豈能不明白鐘邦的那點心思,這小子說起來,也算是自己人了,隻是當他決定走出山門,為權利服務的時候,雖然這是他自己的選擇,但是也說明了這小子不是個安分的,老天師又豈會還拿他當是道門中人。
“嗯,你說的很對,那少室山中的古刹,還有我道門祖庭,那個地方沒有你們的痕跡,彆人的事,我不願插手多管,選擇在彆人,但你們找上我的師侄,那老道我就非要插手不可了,隻要他一天是我的師侄,你們就收起那點小心思,拿出誠意來,老道我或許會考慮,要是依然如過去般,以手段打壓吸收,哼,那可是休想了,說不得,老夫要親自走一遭第八局了。”張玄真雖然隻是平靜的開口,可是那種讓人感覺泰山壓頂的氣勢,卻讓鐘邦心神震動。
他尤記得當初自己下山入世之後,有境外勢力高手入我華夏挑釁,自稱什麼什麼教,裝神弄鬼,到處傳播邪教信仰,當時他們負責此事,本以為隻是一些騙人的家夥,沒想到竟然各個都是些異能之人,難怪傳播邪教的速度那麼快。
佛門靜悄悄的不管不顧,全真那幫子悶葫蘆修士,各個不聞世事。
那些境外高手更是目空一切,第八局很不幸的敗下陣來,僅僅數月,就在我華夏掀起了滔天的波瀾,老百姓又不明真相,被人誤導,你也不能強製性鎮壓他們吧,就在他們為這些事情頭疼棘手之際。
消息,傳到了正一祖庭,二十年沒有走出正一祖庭一步的張玄真下山了,那個時候,他已經是道行大成,成為了正一新一代的扛鼎之人。
那一戰,就很突然的降臨了,沒有萬眾矚目,也沒有驚天動地的絢爛鬥法,老天師站在人群中,也如與天地融為一體,似乎讓所有人都遺忘了他,根本這位絕世高手的到來。
那些高手還在蠱惑著百姓,張玄真就這樣走了進去,百姓莫名其妙的就讓開了道路,直到張玄真走到了這些高手的麵前,才被他們發現,頓時震驚莫名。
“你是什麼人?想要乾什麼?”有人高聲喝斥。
張玄真隻是笑了笑,進來的時候,一道靜心咒,就施加給了在場的數千不明真相的百姓,讓他們能靜下心來。
鐘邦他們就在老天師的身後不遠處,朝著這裡緊張的張望著,就在這個時候,老天師的周身忽然蕩漾起陣陣金光,朝著那些高手覆蓋鎮壓過去。
他如天神降臨,神威驚世,張玄真吟誦道門正宗法咒,金光咒,聲音如同雷霆轟鳴,讓人心神皆顫。
“天地玄宗~證吾神通…體有金光…役使雷霆,金光速現,急急如律令。”
那些在第八局看來非常棘手的境外邪教高手,在張玄真的手中,也隻是一個照麵。
“跪下!” 張玄真淡淡的道。
在第八局高手眼前,就出現了終生難忘的的一幕,那幾個高手全部被一句話給壓伏在地上,跪在老天師的麵前,要多慘有多慘,修為被廢了個乾淨,成為了普通人。
就算這樣,那些百姓也沒有發現這一切,如同張玄真是個透明人一般,都這樣了,他們竟然還是一無所覺,這等修為,豈是第八局的所謂高手,可以望其項背的,做完這一切,老天師又悄然而去,沒有引起任何的波瀾矚目。
隻是第八局心中都被老天師刻印進去一句話“邪魔外道,戕我華夏百姓,擾亂人間秩序者,死。”
哪怕現在這麼多年了,他任然記憶猶新,麵色逐漸凝重。
“老天師,我等知道了,這就回去請示上麵,一定給您一個滿意的答複。”鐘邦苦笑著衝劉裳拱手,然後帶著手下幾個紛紛出了道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