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辟聞聲一臉莫名,隻有大蟲的雙眸死死的盯著某處,它也能看見這些鬼東西。
楊開和包康二人激動又恭敬的拜下,道:“多謝冥君,我等自是甘願附於尾翼,願冥君早日功行圓滿,證得無上大道,我等告退。”
說完,他們就拖著那密探蒙昧的魂魄消失在了原地。
大蟲開口道;“主人,他們走了。”
陳辟一臉懵逼,他們?這裡剛剛還有彆人嗎?
劉裳點點頭,唬著臉嚇唬大蟲道:“你專心修行我傳授你的方法,等你能化作人形,才可修煉下去,一直伴在我身邊,不然等你壽元耗儘,他們啊,也會來一樣帶你走的。”
陳辟這才算是聽明白了點,但是也不明所以,壽元耗儘,化作人形,難道這老虎,不,這位天師的坐騎,還可以化成人身,修煉?等等一係列的詞彙,在他腦海裡翻騰,剛剛究竟發生了什麼?
“天師,弟子有些不明白,你們在說什麼?”陳辟如同百爪撓心的開口問道。
劉裳得意的將臉撇過一邊,你想知道啊,偏不告訴你。
大蟲卻虎裡虎氣的開口道:“哦,剛剛有兩個奇怪的家夥出現,他們自虛無現身,帶走了被你殺死的那個家夥的魂魄。”
陳辟腦海轟鳴,陰差啊,齊州之時,天師引的陰世的主宰降世凡塵,長安皇城之內,又請得那陰世主宰降世,他對著傳說一直深信不疑,雖然沒有親眼見到過,可是大蟲不過是天師的坐騎,竟也能看到陰差,這讓他羨慕不已。
見劉裳不說話,坐在大蟲背上閉目養神,他就湊近大蟲,想從大蟲身上打聽一些。
劉裳手中的拂塵打在陳辟的身上,淡淡的道:“還沒學會走,就想要跑了,大蟲天賦異稟,天生就對邪靈有感,陰差是陰靈,自然也是一樣,有什麼好大驚小怪的,等你正式拜入我門下,習得我正宗仙家道法,上天入地,朝遊北海暮蒼梧,也隻是尋常,肉身不朽,歲月不侵,如我這般,才能長生可期。”
這話是不假,可是他劉裳還沒有那個修為道行,但是誰叫陳辟已經被折服的五體投地了,恨不得現在就拜倒在天師門下,光是聽劉裳自吹自擂,就已經讓他熱血沸騰,激情澎湃了。
道門以傳渡手段點化真傳,他沒有給你陳辟傳渡真靈,現在自然不會教授他什麼道法符籙,修煉金丹元神之術,先過了劉裳為陳辟準備的障礙再說吧。
連大蟲都一臉崇拜莫名,原來主人這麼厲害,是了,那些陰差都對主人客客氣氣的稱呼冥君,主人果然強大。
陳辟心道,是啊,天師看著年輕,可是那飛天遁地的本事也是不假,原來仙人都是如此,肉身不朽,歲月不侵,那天師真實的年紀,該是怎樣的可怕,長生可期…。
劉裳心滿意足的在自己內定的徒弟麵前,裝了一波,你能文能武,天下奇才又如何,能說會道,又如何,還不是要像個跟屁蟲一樣的隨我而去,哼,現在知道我的厲害了吧。
兩人一虎,就這樣一路,朝著北疆而去,因為他們走的是官道,所以,陳辟還是被人認了出來,這消息傳出,頓時引得天下一片嘩然,天師究竟是怎樣收服了陳辟,讓他如此服服帖帖的追隨。
他在齊州的事情,也不可避免的被人們所知,他那日重頭束發,跪拜天師方向的事情,人們也知道了,對於在屹立在長安的天師道宮,更是引得人們爭相好奇。
長安城內的天師道宮,頓時香火更是鼎盛了,那新立在天師道像旁邊的陰世主宰神像,還有一頭栩栩如生的老虎,都無時無刻的不在彰顯天師的神跡。
天師道宮之中,青煙嫋嫋,道仆們按照天師的吩咐,每天早午晚吟誦天師的道經,讓香客們都愈加敬畏。
劉裳雖遠在千裡之外,可是那絲絲縷縷的願力,還是被他接收到了,法力道行在緩緩的恢複,要不是有一個討人嫌的今生鏡在分享,他早已恢複了在華夏的修為了。
現在,將就著吧。
有人說,生人不立祠,那隻是對一般人,劉裳有當世最強國朝的供奉,可以說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,整個國家的氣運加身,而且最主要的是,這個世界,到現在為止,他是第一個能飛天遁地的仙人,雖是被人稱為仙人,眾口鑠金,他不是仙人,也是仙人了。
所以,那點忌諱,對他還真不算是個事,沒見人家已經把他的道像都立在三清之前嘛。
還有就是,今生鏡之所以會選擇他,也正是看到了這一點,才跟著劉裳,彆看他現在弱小,可是劉大仙人他可是潛力無窮,等這方世界的靈氣複蘇,劉裳說不得就會借機一飛衝天,獨享一方世界的資源啊,成聖做祖,還很難嗎?
今生陷入了深沉的自我修補狀態,陰世的分神也重傷,不能在現身了,現在的劉裳,才是真正的要靠自己了,他的前路也變得撲朔迷離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