劉裳也沒有廢話,他其實在見到郭老之前,還有些擔心,直到見到郭老後,他才肯定的對著郭家人說三天的準確時間,因為,那郭正軍竟有一道神力一直在郭老的身上,說實話,要不是這一道神力加身,郭老隻怕真熬不到現在。
“郭老,我要開始了,你躺好,這三天,我要用道門秘術,炁由術救你,要是成了,可為你在續命十年,若是不成,你可不要怪我啊。”他依舊用輕鬆的口吻說話,就是要讓郭老放輕鬆些,不用緊張。
郭老靜靜的躺下,他對劉裳的本事自然是相信的,可以說是深信不疑,彆的道門高人他見的多了,卻也沒有一個能幫他的,就是眼前的這個小道士解決了他的心結,那神異莫測的手段,至今記憶猶新,怎麼會有懷疑。
說到底,還是郭老見過的那些隻是名氣大,卻沒有本事的家夥,畢竟,有真本事的都在清修,誰沒事會到處炫耀自己的本事去,還是劉裳這貨不懂的收斂,無所顧忌的性格造成的。
你看張玄真老道厲害吧,人家也沒見到處炫耀啊,哪怕乾出驚天動地的大事,也沒有引起任何世俗凡人關注,這等修為和境界,劉裳還差的遠呢。
龍齊寺的和尚們厲害吧,弄出那麼大的陣勢,在凡人眼中,也隻是燈火霓虹吧了,因為這個社會需要和諧,這個國朝需要和諧,所以他們都必須和諧。
隻有他,唯一的一個,不和諧的家夥,做事總是那麼直白,從不知道藏著掩著,這不就造成了郭老的認知誤會,不過,對劉裳來說,這也算歪打正著,不然第八局他又怎能進得去,沒有他先前的性格,郭老又怎麼遇見他,道觀的香火又自哪裡來?
劉裳開始作法,他穿著灰色道衣,手拿拂塵,口中念念有詞:“天地玄黃,炁貴生煌,靈生五臟,再衍炁煌,元元鴻光,助我消長…。”
郭老聽著玄玄道音,漸漸雙目沉重,就此睡去,劉裳在屋內像是跳舞一樣,行來踏去,腳踩天元,手舞魁罡,一道道肉眼不可見的真靈,自劉裳的天頂升騰,彙聚向郭老的身軀。
道法一起之時,遠在數千裡之外的張玄真忽然生出了感應,雙眸朝著京城方向望去,仿佛望穿了虛空,看到了劉裳一般,眉宇間似有疑惑一閃而逝,接著掐指推演一番,心中的疑惑消散,升起陣陣欣慰,自語道:“師兄,你這弟子,著實有些意思,你也算是後繼有人了。”
劉裳入郭家救人的消息,在京城小範圍的傳了個遍,人人都在說著這個神奇的小道士,還有那醫生被人尋去問話的結果,不可避免的再次讓劉裳出了名。
三日時間說長不長,說短也不斷,日升月落,有資格知道劉裳存在的,都在關注著郭家,哪裡已經被武警給警戒了起來,院中,還有小紫幾個在守了房門。
劉裳可以說這三天真是累壞了,用真靈洗毛伐髓,再造生機,也幸虧了郭正軍的神力加持,要不然,劉裳都要甩手不乾了,到現在他才知道,這真不是一個虧字能夠形容他的處境的,簡直是虧大發了。
郭老的年紀太大了,一個快要上百歲的老人,五臟衰竭,奇經八脈也硬化了,這兩年來的辛苦積攢的道行,就損耗了一大半,現在他是做著都快要睡著了,累啊,真的累,眼睛都起了黑眼圈,成了熊貓眼,本就看著消瘦的身軀,現在更是又瘦了一圈。
有一句話,他沒有說錯,他真是在消耗自己生機,在救人,逆天改命這種事情,想來,也隻有這家夥沒有顧忌了吧!
“郭老啊,為了救你,我可是犧牲了太多啊,你看看我。”劉裳對著已經醒來的郭老發著牢騷,不滿的嘟囔道。
郭老已經醒來了,整個人都透發著一股精氣神,他看著劉裳真的很心疼這個小家夥,辛苦啦。
“唉,小劉啊,雖說大恩不言謝,可是老頭子我,還是要謝謝你,你,你沒事吧,這樣會不會有損你的根基?”他自西南而回,就有事沒事的翻翻道家書籍,所以才說出根基二字,在他看來,劉裳的狀態很不好。
劉裳卻湊近他的麵前,指著自己的臉道:“根基倒是沒事,可是我這張帥臉,你看看,這怎麼出去見人?”他絲毫沒有覺得不好意思,無恥的稱呼自己的帥臉。
郭老鬆了口氣,也有了打趣的心思,道:“嗯,確實醜了些,要不老頭子把房子讓給你,你在我這床上躺幾天,等變帥了再出去見人。”
劉裳聞言,知道老家夥真的好了,沒好氣的掃了他一眼道:“這裡全是難聞藥味,還是算了,我又不是病秧子,郭老,你自己留著吧,我要回山修煉了,再見,不,再也不見了,這次虧大了,沒有個三五個月,是補不回來了。”
說完,爽朗帥氣的轉身,推門而出,在門口的時候,郭老叫了他一聲,道:“小劉。”
郭老張嘴想要說點什麼,或者挽留他,可是卻不知道如何開口了。
劉裳沒有回頭,擺了擺手道:“不用送了。”
又是一日,京城高層集體沸騰了,一個將死之人,真的神跡般的恢複了,那小道士究竟是用了什麼辦法,救活了郭老,這成為了一個謎,那西南的十萬大山中道觀裡,究竟藏著怎樣一個“奇人”。
第八局的人得知這事後,紛紛感歎,這次他們真的挖到“寶”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