無論是易寒從國外給他帶回兩座獎杯,還是易寒以200萬一個極其低廉的價格放棄《童年》版權的知趣,於甘韜而言都是個高興的事情,“咦,大家動筷啊,不用等我!”
甘韜的輕描淡寫,於覃製片等有心人眼裡,卻是握有電影票房生殺大權的自信。
不與任何人商量,一通電話就決定了購買一部電影版權;不用和什麼院線經理,甚至整條院線的總負責人打任何招呼,就一口言定了一部電影的票房分成。
這個就是他們這些人今晚做下這個局的目的。
畢竟,還在電影院掙紮的《南市南市》票房,對在坐除甘韜以外的任何人都是一榮俱榮,一損俱損。
一通電話,餐桌九人,形形色色,覃製片、陸川是思慮過千的想著怎麼開口才能達到目的。
而高園園的經紀人是焦慮高園園丟了個金龜婿,如果此時兩人處於戀愛關係,她們何至於腆著臉陪酒,陪聊!
而另外三女則表現的越加殷勤。
同心影業仿佛是一頭深埋於海底,即使偶爾付出水麵,但也讓人瞧不真切的巨獸,如果沒有這通電話,她們或許以為甘韜在同心影業即使有股份,但也做不到一言九鼎。
覃製片剛琢磨出個,“甘總。”就聽甘韜道:“都是圈內人,就彆叫啥總了。再說,公司的事我幾乎不管。”
“那也得請您幫幫忙,《南市南市》雖說已經票房過億,但你可能不清楚,我們在長春搭的一個防南市的老建築群就花了3000萬,您也是行內人,一部電影的投資除了這些還有其它很多地方。所以一個多億的票房肯定是虧本的。當然,虧本已經注定,但我們製片方也盼望能多挽回一些是一些。”
將《南市南市》辛酸票房娓娓道來到來的覃製片表現的很誠懇,但哪部電影不是如此,華夏每年出產電影數百部,連院線都進不了的電影比比皆是,《南市南市》能取得一個多億票房其實已經很不錯了。
麵對八雙期盼的眼睛,甘韜擱下筷子,擦了擦嘴角,故意懵懂道:“覃製片的意思我沒聽明白,《南市南市》已經上映個把月,現在找我,是想讓我做什麼?”
“甘總,我也不跟您賣關子了,同心院線給《南市南市》的排片太少。截止今天好像隻剩兩家影院還有排片,但一天也才十場不到。雖然院線也要賺錢,但您也是地地道道的江省人……”
說到甘韜為地地道道的江省人,姓覃的就差一把鼻涕一把淚,把甘韜惡心的夠嗆,隻好歎氣玩問道:“唉,《南市南市》排片這麼低,那他們現在到底排的是啥片嗎?”
“好萊塢的《金剛狼》!”
甘韜心想,“這不就得了,人家大片賺錢肯定多排,《南市南市》那麼悲情,看的人少,排片率低是正常。這裡麵應該也不會有啥幕後操作!”
想是這麼想,但誰讓他沒事瞎跑又坐到了這,不幫也不好,隻好躊躇著開口道:“明天給你打招呼,讓他們每天多排兩場。”
“謝謝,謝謝甘總!”覃製片高興說完,又開始慫恿幾名美女極力勸酒,在他看來,喝的高興了,上頭了,說不定就不是多排兩場了。
觥籌交錯間,甘韜喝的屬實不少,主要就是劉曄這小子兩杯酒下肚,人來瘋似的不服,非找他拚酒。
最終,劉曄死豬似的躺那了,他自個也是眼神迷離。
酒店門口,幾人等了好一會都沒能見到甘韜的助理、司機又或者秘書現身,陸川隻好問被高園園和其經紀人架著的甘韜道:“甘總,您怎麼來的?”
“打,打的,放開我,這樣會被拍到。”腦中為數不多的清明,讓甘韜下意識的推開架著自己的兩人。
“甘總,雷暴雨太大,你一個人走不了,就在這開間房吧,我們等會泡個澡,再多聊聊。”
話是誰講的,甘韜已經完全聽不出來,但他到底曉得這裡不是久待之地,洗澡啥的更是碰不得,畢竟身邊美女環繞,他一點也不敢賭自己會不會酒後亂性。
下一刻,腦中僅剩最後一絲清明的甘韜衝進了磅礴大雨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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