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2011年春節檔電影《泰囧》一經上映,就一路勢如破竹打破各個曆史票房記錄,最終以下畫票房近十二億的驕人成績奪得華夏票房冠軍!”
“作為《泰囧》總導演徐正最近也是人逢喜事精神爽,時常外出與友人聚餐。可由於疏於防範,昨晚喝的酩酊大醉的徐導被狗仔逮了個正著。而因為貪杯,致使醜態儘出的不僅僅隻有徐正,還有導演寧號、演員黃博,但更讓人意外的是畫麵中這個男人竟然是出道十幾年,獲國內外獎項無數,演技、人品皆被圈內外人稱讚的甘韜。”
甘家,坐北朝南東廂房,甘、童一家三口臥室。
童丫丫關掉早間娛樂報道後,轉身就給折騰了一夜,到了天際發白才堪堪睡去的甘韜一巴掌。
一頓酒喝的出儘洋相不說,還讓後海的四合院暴露了出去,往後外出買個菜啥的,她又得化妝打扮,又得遮遮掩掩。
“呼呼”
“呼呼”
童丫丫惱是確實惱,但手上的力道卻也不大,擺出大字型睡姿的甘韜連一丁點反應都沒有,“真是欠你的。”對著擺出同樣睡姿的父女倆不滿的嘟囔了一句,童丫丫關掉室內空調,給兩人蓋好被子後,從另一側緩緩下床。
甘韜嘔吐了一夜的汙穢已經連夜清理掉,但她依然沒法補覺,因為要不了多久,周晴的電話就該來了。
彆的小演員,醉酒被拍了醜態至多也就是被圍觀群眾笑話,但甘韜不成,周晴不會允許她樹立了十來年的完美形象有汙點。
童丫丫還未走出臥室範圍,“我那乖乖的壞壞的丫頭……”鈴聲響起,稍一猶豫,她到底拿起了床頭櫃上的甘韜私人手機。
零九年結婚到現在,她們很少動彼此的私人物品,可能是因為婚前協議的原因,家裡的一應事務,包括手機、銀行卡、企鵝、圍脖等私人物品及各個密碼,甘韜從不對童丫丫設防,當然,童丫丫也很自覺的避免著越俎代庖。
瞄了眼來電顯示,發現是陌生人,甘韜又沒清醒的跡象後,童丫丫主動按了電話,可沒等她放下手機,《丫頭》鈴聲再起。
“魏導?啊,不好意思,甘韜昨天喝多了,淩晨的時候才睡著,這會估計很難叫醒!我家地址?京城西城區……你到故宮的對麵……”
來人自報姓名後,童丫丫瞬間憶起甘韜四人酒席上關於某個劇本的聊天。
與魏德聖通話結束,童丫丫還沒來得及思考這人是不是連夜從台北飛來京城時,她自己的手機響了,不出所料,周晴打來了訓斥電話。
“唉呀,他也是難得一次這麼高興,喝這麼多酒,下不為例,下不為例!”
童丫丫一邊敷衍周晴,一邊狠狠瞪著呼呼大睡中的甘韜,人善被人欺,周晴拿甘韜沒法子,隻能訓斥她。
“嗚啊,嗚啊。”
“成了,成了,小瓶兒被吵醒了,晴姐,我先掛了啊。”擺脫周晴,童丫丫不急不忙的抱起小瓶兒,如今,她早已是位非常稱職的母親。
吃早飯、領著女兒散步、教女兒說話、陽光下翻翻劇本,不進組的童丫丫過的很悠閒,可惜匆忙而來的魏德聖打破了上午的悠閒,但如果沒有她的首肯,不清楚院門密碼的魏德聖是進不了甘家的,她也能繼續保持這種悠閒。
“魏導,喝杯水吧,京城的天氣有點熱了。”小院裡,童丫丫遞了杯水給滿頭大汗的魏德聖。
魏德聖急忙起身接過水:“謝謝,謝謝。”
他雖不認識童丫丫,但不妨礙其要感恩。
甘韜的老婆、住在與故宮遙遙相對的四合院裡的女人,隻是這個身份,就不是他這個上門求金的人該招惹的。
臨近立夏,日頭已然伸的老高,魏德聖抬頭一瞧後,不由問童丫丫道:“甘總每天大概什麼時候能醒?”
童丫丫笑道:“他不進組拍戲的時候生活很有規律的,平時這會已經鍛煉完回家了,但今天還真說不準,到了八點,他不醒的話,我給你去叫他。”
魏德聖“嗬嗬”一笑,不答應讓叫醒,也不答應不讓叫醒,內心糾結的很。
甘家小院不大,三間屋子像極了尋常人家的房子,院子裡有一塊不大的菜地,有一棵不高的小樹,小樹乾上還有斑駁的傷痕,估計是院裡那個跑來跑去的小女孩造成的。
除此以外,一位中年婦女剛出了院子,說是去買菜,如今還有一位老太太坐在陽光下,一邊曬著太陽,一邊不時微笑著逗兩句“小瓶兒”,知曉老太太、中年婦女是甘韜的奶奶、母親後,裡裡外外已經打量了小院一圈的魏德聖覺得甘韜這人有些意思。
在台北,魏德聖雖不是最頂級的導演,但從事影視行業的十多年裡,見過的明星也是不少,但像甘韜既有名又有錢,卻還保持祖孫三代居住一起的明星寥寥無幾,甚至可以說幾乎沒有。
“這人要麼是大奸大惡,要麼就真的是品行極為端正。”心裡剛給出兩個揣測的魏德聖,瞥了眼倚在老太太懷裡搶不到紙飛機,還樂個不停的小瓶兒後,果斷放棄了第一個猜測。
魏德聖正無限感歎娛樂圈竟然有甘韜這種明星時,頂著雞窩頭的甘韜踢踏著拖鞋,揉著惺忪的睡眼從臥室來到了小院,衝著小院喊道:“丫丫,咋不給我準備點水,渴死我了!”
“爸,爸爸!”
“欸,寶寶乖,爸爸困死了,今天不能陪你玩。”
“老公,魏導在這呢,後半夜特意從台北飛來的!”童丫丫從斜刺裡出來後,甘韜轉眼一瞧,才發現南屋的廊簷下坐著個留著分頭,戴著眼鏡的男人。
“啊!魏導,失禮了,不好意思,不好意思。”口乾舌燥的甘韜向已然起身的魏德聖率先伸出手。
魏德聖伸出手的同時,打量了眼甘韜,笑道:“看樣子,甘總昨天確實喝的不少,臉和眼袋都有些水腫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