於是躺在娘親懷裡的王憐花恨恨的仰望蒼穹,就是死也不閉眼。
扮演他娘的女演員動情道:“花兒,花兒,娘一定會救你的,等你傷養好了,娘和你一起去殺你爹。”
該劇編劇陳漫玲,台北人,可能深受毒倒過萬千少女的瓊瑤阿姨的言情劇影響,所以這部劇中,也充斥著各種讓人捉摸不透的台詞。
或許是和他腦中多出來的記憶有關,他聽到這些台詞,總感覺有種膩歪感。
“ok啦。”
香江話他聽不懂,但ok和普通話沒什麼區彆,一股腦爬起身,他又扶了下扮演他母親,在《還珠格格》中出演皇後的女演員。
“呐。”
喝水的檔口,蔣冰柔遞了個紅包給他。
他接過紅包,不好意思的問道:“蔣姐,我這幾天還有戲?”
蔣冰柔不耐煩:“問發通告的去。”
他臉色訕訕的跑去找劇務,得知後天才有戲份,又厚著臉去找導演夢集請假,低聲下氣的日子是不好受,但沒辦法,誰讓他不是資本家,也不是大腕!
“哎,你乾嘛去啊?”晴格格說話總是那麼嬌滴滴。
跨上摩托的他回道:“回海市啊,你有事?”
王燕蓮步輕搖:“晚上一起吃飯啊,海兵哥他們都去。”
他遺憾的搖搖頭:“這還真去不了,我明天有課。”
劇組幾個演員的風評都挺好,晴格格王燕早早退圈嫁人,黃海兵也沒傳過亂七八糟新聞,熊貓人早早銷聲匿跡,要不是上課,他還真想和他們一起吃個飯聯絡聯絡感情。
王燕沒勉強:“那就不耽誤你了,有時間的在一起聚聚。”
他笑道:“下次我做請你們,但不能太貴。”
頭盔戴好,一陣黑煙後,黑色摩托駛出水陸古城門範圍。
他是劇組快放中午盒飯時走的,一路拐拐繞繞,到車墩影視城時,天際已是殘陽似血。
“大哥,生意怎麼樣?”
他脫掉頭盔,露出能看見頭皮的腦袋笑問道。
甘軍愣道:“你怎麼把頭發剃這麼短,跟個流氓似的?”
他無語,這堂哥怎麼一點也不與時俱進!
當下的流氓喜歡陳浩南那種發型,沒事就甩甩頭或者吹一下遮眼的發梢,很少有流氓把頭發剃這麼短的。
他攤了下手:“我這是拍戲需要,沒辦法,生意怎麼樣?”
甘軍推了下眼鏡,憨厚的笑了笑:“借你光,生意挺好,劇組裡的人買的尤其多。”
他問:“那你一個人忙的過來?”
甘軍道:“想讓我爸媽也過來幫襯幫襯,你沒意見吧?”
“這是好事,我有什麼意見。”
他想了會又道:“抓緊時間在附近租個門麵,時間長了,這地方肯定不讓擺。”
甘軍很是認同的點頭道:“最近來過好幾波人了,等預定好的這批食材賣完,就去找門麵。”
“行,那我回校了。”
戴頭盔前,他開玩笑道:“你要是賺到錢,就在這可勁買房,哪天沒人找我拍戲,你賞我套房子住就成。”
甘軍對著摩托尾氣嚷嚷道:“懵了吧你,房子在掉價,還買房?何況家裡又不是沒地方住。”
甘軍的話,他沒聽見,要不然肯定鬱悶,因為記憶中的他,一直心心念的一件事就是買房買房!
在外麵隨意吃了點飯,剛一回到宿舍的甘韜,就被洗澡回來的陸明抱怨道:“韜子,你拍的那《蘇州河》叫啥破電影,鏡頭晃個不停,差點把我看吐。”
甘韜眼一瞪:“那叫藝術,懂嗎?”
陸明回敬:“我是不懂,你懂?”
他汗顏:“我也不懂!”
陸明無語:“那啥觀後感咋寫?”
他手腳麻利的挑了件體恤,一件大褲衩,邊向外走,邊道:“你問我,我問誰去。”
婁葉將《蘇州河》的故事拍的跟聊齋似的。
牡丹跳蘇州河死了,可後麵,馬達在一個超市內又找到了牡丹。
然後在一個大雨傾盆的夜晚,兩人喝假酒騎摩托出了車禍,雙雙死在了白渡橋上,可獨白中又提到過,出獄後的馬達是被人議論的瘋子。
怎麼寫觀後感,他是真不知道,更絕的是,他還是這部電影的男主角,電影還在國外拿了好幾個獎,周訊也拿到人生中的第一個影後獎杯!
梳洗間,他一邊往身上潑水,一邊回憶著拍攝時的一幕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