() 翌日。
京城十渡風景區,風和日麗!
頗為涼爽的天氣,並沒有讓甘韜覺的舒坦,甚至還有一絲煩躁。
隻一夜間,餘波頂替甘韜出演《水晶之戀》男一號,蔣冰柔轉捧周易新人餘波的言論,甚囂塵上。
自以為將他/拉下馬,大外甥秦風就能安穩上位的何輝,算是竹籃打水一場空。
但他失去的更多。
偶像劇《水晶之戀》換了男一號。
製作人蔣冰柔對他也失了信心,在想得到資源恐怕沒這麼簡單,他估計以後想演個男二都夠嗆。
以往的待遇更是消失殆儘。
周晴一早已經回了海南,不是幫他遊說公司高層啥的,而是回去任職,不在充當他的個人助理。
優先的化妝權也已消失,陳美依舊在劇組,但他沒資格在享受特權。
或許,蔣冰柔是用上述的總總變化告訴他,沒有周易,他屁都不是。
他認識到這一點的同時,他也將周易、蔣冰柔和他之間的關係再一次認清。
做公司沒有人情。
蔣冰柔是個純粹的女性商人。
他則是一個名不見傳,姓名說出去壓根就沒人知道的小藝人。
池塘邊的青石上,他吐了口煙,默默嘀咕道:“挺好!”
“韜仔,抽根煙給我。”
他遞了根煙過去,望著在旁邊坐下的導演,裝作可憐巴巴的樣子,假意埋怨道::“導演,您說您昨天罵我兩句得勒,非得埋頭裝深沉乾啥,你看這事整得。”
李文彥一拍他腦袋,指著小腿肚的一塊紅疙瘩,罵道:“你個撲街,我是腿上被蚊子叮了,想晾著你先撓兩下,哪是裝深沉,鬼知道你這麼衝動。”
他無語:“原來所有事情都是一隻蚊子引起的。”
“你小子也是個火藥桶,就不能忍忍?你看看現在香江的那些大明星,以前做小嘍嘍的時候,不知多能忍。”
他問:“具體呢?”
“像周閏發在無線的時候,沒事就跑無線大樓裡,給那些大人物開電梯,丟人吧?給你,你肯定不做,你看看人家現在多紅。”
“周星星知道吧,以前沒紅的時候,在無線電視台的一個兒童節目上專門扮演壞蛋,逗那些一點點大的小孩玩,遭人白臉的時候多著呢,可人一路熬過來,你看現在多紅。”
李文彥講完瞅著他道:“不是有那麼句話嘛,吃得苦中苦,方為人上人!”
他反駁道:“我其實不是怕累,怕丟人啥的,就是煩何輝整天躲在後麵鼓搗小動作,讓人生厭,他要是敢硬起來,跟我乾一架,我才懶得理他。”
“你要這麼講,那你真就不適合娛樂圈,娛樂圈裡全是背後小動作,不會明麵上來,你即使在看不慣,往鏡頭前一站,還是得笑意盈盈。”
他不置可否道:“我沒想適應娛樂圈的這些規則,我就是來賺錢的。”
“凡是進娛樂圈的人要麼為錢、要麼為名,但也得待下去才成。”
李文彥拍拍他的胳膊,起身道:“走吧,馬上開拍。”
他歎了口氣,起身亦步亦趨的跟在導演後麵。
李文彥講的沒錯,想賺錢就得在圈子裡待下去,待不下去,那他就彆指望賺錢。
今年的幾部戲,使得隻有初中學曆的他,整整賺了幾十萬。
如今在讓他去啥液壓廠賺1000多元一個月的工資,怕是已經做不到。
鏡頭三秒一個,拍的很快,凹造型,將好看的一麵呈現在鏡頭中,他早已熟絡掌握。
可一看到秦風扮演的楊開泰,他瞬間沒了好脾氣。
關鍵的是,他啥都做不了,不但做不了,還得笑臉相迎。
半天下來,他竟然練就了一套‘僵硬的笑臉’技能。
看著鏡頭中,很不和煦的笑容,導演也沒叫停,不是啥重要鏡頭,不需要吹毛求疵!
天氣漸冷。
隨著《水晶之戀》在珠海校區開拍,他不在奢望有啥轉機,安心的對待自身的《蕭十一郎》、《少年王》兩部戲。
京城郊區的一座林子裡。
“下麵多放層床墊,高度比較高。”的聲音在劇組響起。
兩根鋼絲綁在身的甘韜,望著已經疊了兩層的席夢思床墊,好奇道:“導演,等會得多高啊?”
武指張手比劃了下,道:“十多層樓吧。”
甘韜鬱悶,一個武俠戲,整這麼高乾啥,他扮演的又不是超人!
等會要拍的一場戲,是講:蕭十一郎剛從靈鷲、雪鷹手裡救下沈璧君,兩人正摟著卿卿我我時,被騎馬匆匆趕來的連城璧撞見,他二話不說,上去就和蕭十一郎開乾的鏡頭。
武指講完,不在理他,自顧自的安排機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