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以宣不死心,放下手中的盒飯,拿起七星劍,慢慢抽出鞘,憋著勁耍了兩個劍花,嚇得幾人端著盒飯就跑。
“咣”的一聲,可以折疊的小木桌硬生生多了道疤痕,引得劇組人員紛紛瞧向幾人所在位置,他趕忙上前搶過安以宣手中的七星劍。
他埋怨:“咋不聽呢,跟你講,七星劍你舞不動。”
他一邊說著,手腕瞬間一轉,耍了個漂亮劍花,解釋道:“舞劍主要就是手腕動,如果幅度要大的話,就連上半身一起動,你讓開。”
“呼呼,呼呼!”
前前後後,左左右右,手腕轉動的速度和鐵劍的重量,被他發揮的淋漓儘致,舞的現場傳出陣陣“嗡嗡”聲,在有一身白衣加身,仿若真是古代一位擁有高超劍術的俠客。
劍舞結束,導演李國利捧著盒飯問他:“你這學了很長時間吧?”
他笑道:“也沒兩年。”
他有意識的玩劍,是在《武林外史》劇組,但那會隻是耍了玩,後來和楊軍毅、張勁混熟後,才真正開始喜歡舞劍、騎馬。
他個人興趣不多,小時候喜歡撈魚摸蝦,所以水性特好;現在經常拍戲,便對常接觸的騎馬、舞劍產生興趣,幾年下來也算小有成就。
李國利頷首離去,他們幾人坐下繼續吃飯,等待著天黑拍攝夜戲。
……
“我覺得可以給薑明、女苑這段劇情加一段打戲,你們剛才也看到了剛才的劍舞,說實話,不用有點浪費?”
丟下手上的盒飯,李國利望著蔡一儂、姚仙兩人道。
身子精瘦的姚仙問:“加在哪?怎麼加?薑明這角色的設定就是隱忍,總不能讓薑明和蜀山掌門來場生死之戰吧,不符合主題。”
導演琢磨道:“鎖妖塔裡麵追殺蜀山精英的那場大戰,用寫實的手法拍?”
姚仙再次否認:“不行,薑明是蜀山多年不遇的天縱之才,何況當時業已成魔,出手必定是一招斃命!”
兩人糾結老半天,依舊一無所獲,一旁的蔡一儂笑道:“想拍很容易,隻需在薑明下山尋道時,加一段獨舞就行,隻要拍好,不僅毫無突兀,甚至可以利用鏡頭,體現他的天才之姿,就是得增加預算。”
三人的暗自商量旁人毫無察覺,劇組中,導演不叫殺青,所有改編都不算意外。
“獨舞?”
李國利講完,他詫異的很。
如果腦中的影像沒錯,《仙劍》整部劇中,壓根沒這茬,而且他也沒覺著獨舞能體現出啥來。
甚至有點尬,就像某精品國產劇中,某位男演員披頭散發的站在圓盤上舞劍,不時撩過麵部的發絲,像極了洗頭用飄柔的廣告。
他腦袋搖的似撥浪鼓:“不好,不好,與其獨舞,不如讓薑明踏著劍聖得道的河水下山,然後和後麵的劇情一對應,瞬間就能體現出薑明的厲害之處。”
比起電影的劇情討論,關於電視劇劇情的討論,他倒是很少遇到。
但眼下的《仙劍》明顯不屬於此列,因為劇中關於宿命、大愛小愛、得與舍的東西特多,讓他常感歎一部電視劇咋搞的這麼哲學。
而現在,姚仙、蔡一儂、李國利、甘韜、編劇幾人,就因為他提議踏著劍聖得道的河水下山爭論了起來。
《剛下山的薑明到底是種什麼境界,踏著劍聖得道的河水下山,符不符合角色現在的武力值,這個河水該怎麼踏?》
他不清楚,他的提議算不算魔改,可看著幾人的討論,他覺得,他注定要在《仙劍》中留下深深的一筆!
就像那個嘴裡念著“禦劍乘風來,除魔天地間,有酒樂逍遙,無酒我亦癲。一飲儘江河,再飲吞日月,千杯醉不倒,唯我酒劍仙。”的瘋癲男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