() 如果定義一名演員是否正當紅,正炙手可熱,看的是媒體新聞的提及量,圍繞其身邊的圈內人多不多,臉上的笑容是否夠真誠!
來自於陌生人的招呼是否應接不暇!
那麼首次參加芭莎晚宴,就頻頻被人拉到角落低聲細語、被人親昵抓手、被人喚昵稱、被靦腆之人偷偷注視的甘韜,絕對是華夏當下,或者至少也是今晚芭莎慈善晚宴裡最當紅演員之一。
自己很火嗎?
他不但沒感覺!
且有記憶的兩次火,一次是因為《水月洞天》的熱播,他被堵在海市的燒烤店中進退不得,最後在交警的幫助下,才堪堪突出層層包裹。
另一次則是為了出演《投名狀》,他賭徒似的參加《同一首歌》來向資方證明自己的人氣,那一次的萬人合唱歌曲《一笑中》,讓他覺得自己很火。
記憶中最火的兩次,距離現在也有一年多,所以當他瞥著仿佛看見唐僧的眾人。
他明白,剛到手的影帝沒那麼奪目。
奪目的,是屹立江省有口皆碑的十八家同心電影院,是因為作為同心最大股東的他,握著國內48家院線之一,是資本在作祟。
想到這些的一瞬間,他的目光沒了和一些老友再次相聚的純粹,多了些審視和複雜。
“哎,要是看到紅色女士包出現,給我拍了啊。”
角落裡,望著一身白色低胸包臀小短裙的周公子,他憋著嘴,“我沒帶錢!”
“不用現場給錢,事後給你寄公司,寄家裡都行。”
“女士包我也用不著啊!”他又道。
一個包其實用不了多少錢,就算在名貴、奢侈,對現在的他來講,又能名貴、奢侈到哪去,何況又是二手包。
隻要是該用的錢,多少他都舍得。
他隻是對晚上的活動保持著戒心,更害怕像個傻子一樣,被人玩弄在股掌之中。
“唉,你怎麼這麼磨嘰,要是流拍了,我以後還能拋頭露麵?”周公子先是吐槽了他一句,又語速極快道:“看看今晚這架勢!”
瞧著認識多年,和他私下裡講話,再沒因拘謹引發口吃毛病的周訊,在瞅瞅似乎已經開始爭奇鬥豔的一群女人,他隻好點點頭,在主辦人蘇忙到來前,問她:“知道我的座位在哪?”
“我、你、昆、趙微一桌!”
周公子話音一結束,他七竅玲瓏心似的刹那明了,今晚他們四個是一個戰壕,敵人暫時未知,或者是晚上所有受邀的圈內嘉賓。
他的人緣不錯,幾年演繹生涯中,幾乎沒和哪個演員紅過眼,最多就是戲散人散,以後不聯係而已。
所以今晚,他注定會成為全場最尷尬之人。
簡單和主辦人聊了兩句,他緩緩走向包廂的正中間,想先找到自己的座位,彆等會人多,繞來繞去的找位置顯得不太禮貌。
“好久不見!”
他找到屬於自己銘牌的同時,又向鄰桌一位身著黑色長尾禮服的女人伸手開口道。
“是有好幾年了吧,記得《紫蝴蝶》是03年拍的,我這幾年又一直國內、國外兩頭跑,也沒見著麵。”
輕碰完女人的芊芊指尖,他忽的詞窮,隻好對著坐在位置上的女人笑了笑,隨後在鄰桌自己的位置上坐下。
“這幾年在忙什麼?”
他歪著腦袋望著容光煥發,連一顰一笑都充滿自信的張子怡道:“差不多保持一年一部戲,剩下的時間就是瞎折騰。”
如果說,他是今晚的男主角,那和他同處水平位置上的張子怡,就是今夜最耀眼的女星。
2000年獲得奧斯卡最佳外語片的《臥虎藏龍》,使得這個女人名聲大噪。
2003年憑借《英雄》再次獲得奧斯卡最佳外語片提名。
2005年成為奧斯卡6000多位評委之一,且成功登上那一屆奧斯卡舞台,成為頒獎嘉賓。
2006年又一次擔任奧斯卡頒獎嘉賓的同時,又憑借日國影片《藝伎回憶錄》入圍當年的美利堅金球獎,而今年其又被選為戛納電影節**委之一。
條條履曆都使得這位京城大妞耀眼無比,他自知多有不如,更清楚人現在混的是國際圈,不是他這個還在國內掙紮的小演員能比的,演員身份上的差距,最終導致他詞窮。
“聽說帕特裡斯身體很不好?”
他蹙眉輕微點點腦袋,帕特裡斯曾一手將他送上威尼斯最高領獎台,這名歐洲國寶級導演的近況,他怎麼可能不關注,也早就安排好前往歐洲探望的行程。
又聊了兩句,兩人同時停止話題,原因自然是張子怡被人找上了。
晚上的宴會,各種環肥燕瘦的女明星,可是很多資本家、公子哥眼裡的香餑餑。
至於他,倒是少有資本家上來搭腔,同心畢竟隻臥在全國一隅,同為資本家,他們可不會像一些普通明星,上趕著巴結他這個除去同心掌門人身份,毫無長處的黃口小兒。
資本家的漠視,和一些公子哥偶爾瞥來眼神中的滿滿輕視,甘韜絲毫沒當回事,悠哉悠哉的給自己倒上了杯紅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