() 上世紀**十年代,由於內地和香江的巨大經濟差距,阿燦、大圈仔、大陸仔等歧視內地人的稱呼,不僅時常在香江影視劇中聽到,甚至現實裡也比比皆是!
一晃二三十年過去,內地的經濟雖說還沒真正騰飛,但也確實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,就在兩地經濟差距慢慢拉小,香江影視工作者為了飯碗,紛紛前往內地討生活的今天,甘韜怎麼也想不到,竟然還能聽到大陸仔這個詞,而且還是衝他來的!
腦子裡翻出娛樂圈關於毒蚊子其人的一些記憶,在瞅瞅毒蚊子不停叫囂的嘴臉,假意擼起的袖口仿佛成了真,他不禁琢磨起是否真要衝上去扇毒蚊子兩巴掌!
抿了抿上下嘴唇,覺得自個就算扇完某人,除了又多一筆黑曆史,仿佛也沒啥大事的甘韜,不禁血氣上湧,突兀向前踏了一步,那副架勢像極了獅子搏兔,擺明了就是要用一擊必中兌現剛剛的諾言!
就在甘韜作勢欲發時,身後突然傳出“韜仔,甘總!”兩聲呼喊,隨後那隻已經明顯抬起的右手一把被人拽住,理所當然的變成了打招呼的握手勢。
左邊的陳嘉上是熟人,剛剛就是其喊的甘韜,可拽著右手的中年人麵生的很,下意識認為是拉偏架的他,眉頭蹙起,很是不客氣的問道:“你哪位?”
“甘總,這是寰亞執行副懂事莊董!”意識到甘韜的另一個身份後,陳嘉上改口介紹道。
“哦,你好!”他露出笑容。
酒店大廳原本劍拔弩張的氣氛,因這個招呼人的笑容瞬間轉暖,原本屏息凝氣試圖觀好戲的圈內眾明星,也不由紛紛露出笑容上前招呼寰亞的莊成,和剛剛還在“台上”唱主角的甘韜。
“你做緊咩!”莊成望著向他伸手的毒蚊子,蹙眉又道:“回家去,不嫌丟人?”
麵紅耳赤,仿若一斤白酒下了肚的毒蚊子走的很不甘心,他不忌憚甘韜,甚至還想著某人真要一巴掌扇上來,無論是明天的紙媒頭條,還是tv,他的風頭絕對會超過今天的金像獎。
他這個半紅不紅的明星,說不定一下就歸了位!
他不忌憚在香江沒有任何勢力的甘韜,卻不得不腆著臉應對莊成,莊成可是寰亞的創始人之一,他的家在香江、朋友在香江,更重要的是他的事業也在香江,得罪了香江最大的電影製作發行公司,他將一夜間變的一無所有!
目送矮著頭離去的毒蚊子,莊成再次向甘韜伸手時,笑道:“甘總該聽過瓷器和瓦罐的諺語!”
“嗨,我可算不得什麼瓷器,甘家祖上三代都是地道的農民!我十來歲的時候,也敢眼都不眨撲通一下跳幾十米寬,不知多深的大河!”兩人握著手時,甘韜笑著回道。
“君子不立危牆之下,你今天如果真動了手,明天一早你就會成為香江的過街老鼠!階下囚也是很有可能的!”
甘韜失聲笑道:“沒那麼嚴重,香江老百姓大多還是通情達理的,毒蚊子也沒資格做我的危牆!”
他這話一講,莊成瞬間明白,某人顯然沒把毒蚊子當回事,在想想江省一家獨大的同心影業,莊成不由放棄在勸的意思。
“陳導好久不見!”
“甘總!”
“嗨,叫我韜仔就好了,我也不管公司的事,以前咋叫現在就咋叫!”
莊成插話道:“你要是不管,我今天可真是白跑了一趟?”
“唉,莊董,《畫皮》交給寰亞發行我不僅一丁點意見沒有,並且非常歡迎,畢竟寰亞是國內數一數二的發行公司,但這事我說了真不算。”他推托完,想起莊成剛才對毒蚊子不留情麵的一番訓斥後,又蹙眉道:“這樣,晚上我給廣孝打個電話,讓他在同等條件下,儘量選擇和寰亞合作!”
“等的就是這句話,行了,禮車來了,金像獎紅毯差不多要開始了,我先走,找個時間坐下來再聊!”
“行。”
和莊成握手話彆,他瞄了眼陳嘉上道:“陳導,你希望《畫皮》啥時間上映為好?”
“我當然是希望春節檔上映咯,但我說了不算,得你們這些大老板講才有用!”
他笑了笑,沒說話,隻覺得國內也該出現一個新的電影檔期了,那麼多影片擠在春節檔也不是個事!
“韜仔,你跟誰一起走?”和陳嘉上結束話題後,陳可星問他。
他笑著調侃老婆是晚會內場主持人之一的陳可星道:“誰有座位就和誰唄,反正肯定不是導演你!”
“那你做樺哥的車吧,他的有位置!”
“沒問題!我等會找樺哥講一下!”
今年的金像獎囊中羞澀,羞澀到連一人一車都辦不到,羞澀到一直尾隨著劉德樺上了車的甘韜,都沒能在車內翻到金像獎的入圍作品刊物!
“怎麼樣,要不要讚助一下明年的金像獎!”看著翻完車廂後,就一直咂吧著嘴的甘韜,劉德樺笑著問道。